百日宴過去,鹹寧長公主去了一趟文欽書院。
但是結果和猜的不一樣,那裏的學生確實和弘文館教出來的差遠了。
就說嘛,集天下最頂級的先生於一的弘文館怎麽可能突然就差了。
所以這是為什麽?
貝盡莞去找了貝鈐以前的授業先生。
“你說什麽!”
“長公主!?”
趙鈐的母親竟然是越朝的長公主?
完了,完了完了。
他有這份為什麽不說呢!
院長見他驚異的樣子,不奇怪。
他們文欽書院也是京中難得的好書院,顯貴子弟來進學的並不,何須如此驚訝。
“竇夫子?這是作何?”
竇夫子忙收斂神態,道:“院長,是趙鈐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家世。”
“突然知道是公主之子,在下才詫異了些”
這理由倒是說得通。
院長帶著他去往茶室,一邊囑咐:“你是趙鈐的夫子,對他應當甚為了解,長公主有事詢問,你隨我一同拜會。”
院長走著走著,後麵的腳步聲似乎不對。
他回頭,見竇夫子在後麵慢慢磨蹭著一小步一小步的走。
他不由催促:“竇夫子快點,不要讓長公主久等。”
“好的院長。”
就是這聲音聽起來不太願。
貝盡莞被請到茶室,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沒多久,門被敲響。
“進。”
一個白胡子老者推開門,“長公主殿下安,在下文欽書院院長,這位是竇夫子,令郎從前的先生。”
“您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問我們。”
長公主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們坐。
二人這才在對麵坐下。
“鈐兒這孩子蒙上恩賜,進了弘文館去。”
“他此前在文欽書院課業奇差,本以為去了也隻是湊熱鬧,不想祭酒卻與我說,這孩子是名列前茅的。”
“所以貝某此番是想了解一下犬子耽誤學業的原因,避免重蹈覆轍。”
這一下,和院長都看向了竇夫子。
竇夫子抬眼迅速了瞟了一下他們二人,隨後就垂下眼不敢再看。
他角的笑意有點僵,幹的回答:“興許是文欽書院的教導方式不適合鈐小郎君吧。”
“畢竟弘文館人才輩出,鈐小郎君在那裏能發揮出全部的本事也不奇怪了。”
他在敷衍。
長公主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駁道:“鈐兒的天資是祭酒親自肯定過的。”
“隻要他認完了字,就算沒有先生教導,自己看書,也不至於會學得一塌糊塗。”
躺在靠背上的長公主微直起,“竇夫子,貝某好歹是皇家公主,想查一件事不難。”
“您要是今日撒了謊,承擔得起貝某的怒火嗎?”
竇夫子的額角滴下一滴豆大的冷汗。
院長也在一旁附和:“竇夫子,你隻需要講出來你對鈐郎君的了解便是了,又不為難你什麽,萬不可瞞於長公主殿下。”
竇夫子抬袖拭去流到下的汗水,補充道:“是奴記差了,確實有件事。”
“鈐郎君子文靜,和其他的學生相並不融洽,在書院裏難免孤寂了幾分。”
“小孩子嘛,或許因為被影響了心緒,就……”
他話說得委婉,貝盡莞卻覺得沒有這麽輕鬆。
而且這位竇夫子方才支支吾吾的樣子。
這裏頭,沒有他的摻和,貝盡莞是不信的。
而教書的先生摻和進學生的事,的鈐兒還是不利的那一方。
鹹寧長公主的眼神越發冰冷,院長也意識到了什麽。
不過沒等他們二人再說什麽,貝盡莞已經站了起來,“快午時了,小兒下學的時候到了,就不聊了。”
貝盡莞剛公主府,貝鈐的馬車就後一步到了。
“阿娘!”
他蹦蹦跳跳的下來。
這種時候,貝盡莞也不會去提醒什麽小心摔了。
摔一次就長記了,反正又摔不死。
他朝著蹦過來,眼睛亮亮的問道:“阿娘今天去哪兒了?是不是又趁著我不在玩兒去了?”
“臭小子,老娘要去遊樂,還需要背著你?”
他們一起走進去,午膳已經做好了擺上來了。
下人端上兩盆撒了花瓣的清水給他們淨手,貝鈐洗得很認真,每指頭都認認真真的一。
“近來可有遇到什麽事?”
貝鈐聽到母親問話,頓了一下。
額……最奇怪的應該是他能聽見大公主的心聲?
小崽子鼻噶那麽點兒大,心眼子還多。
但是這種事還是瞞著吧。
貝鈐答了沒有。
“那之前呢?”
貝鈐洗完了手,接過手帕一邊拭一邊問道:“阿娘想問什麽?直說就是。”
“在文欽書院時,可有人欺負你。”
貝鈐連回想的時間都不需要,直接點頭道:“有啊,可多了呢。”
鹹寧長公主微微張,但是隔了幾息才說出話:“那你為何不說呢?”
貝鈐此時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催促道:“阿娘快點箸啊,我好~”
母親對他很是放縱,但必要的禮節是不會的,以免他在外無禮失態。
比如用餐必須由位高者先筷子,就是一個規矩。
鹹寧長公主拿起筷子在麵前的燉上點了一下,無奈道:“吃吧。”
貝鈐迅速夾起一塊,就著稻米狼吞虎咽了起來。
不過是一種但斯文的吃相,架勢雖猛,但優雅永不過時~
他吃了半碗,腹中有了幾分飽腹,速度才慢下來,然後回答母親剛才的問題:“都過去了,問題都解決了,不用說了呀。”
“我從前的委屈又不止一件,要什麽都說,至得和阿娘講上個三天三夜也不停歇。”
鹹寧長公主哽了一下才繼續問道:“那……那時你為何不告訴你廣德姨母?”
提到那個人,貝鈐的胃口都小了一半。
他喃聲道:“我說了的……”
鹹寧長公主的聲音也放緩了不,耐心詢問:“那是怎麽理的。”
貝盡莞差不多猜到了,估計不是什麽好的解決方法,想聽聽那個缺心眼兒的蠢兄是有多蠢。
“說……”
“別人為什麽不欺負其他人,就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