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勇士視家夫君為敵手,這魯濟來玄城定是帶來了不人,而這些人當真可未必是為了護住魯濟而來,裏頭定有想與家夫君大戰一場的想法,以此來證明他們有了宗師級別。
隻是這兒是玄城,即使打贏了家夫君,也別想活著離開,所以有什麽意義呢。
然而魯濟利用這些勇士的好鬥之心,將他們帶來玄城替自己送死,那可未必控製得住他們呢。
“過往之事不再提,二位今日來此必有要事,咱們不如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說說。”
魯濟突然又恢複了笑容,來燕國,他倒是學會了燕國語,雖然說的不夠流利,卻已經足夠流了。
魯濟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的確今個兒還有要事相談,也不能一上來就兵刃相見。
於是宋九也端起了茶杯,再一看家夫君,早已經將茶給喝了,宋九心頭一驚,剛才怎麽沒有留意到,不過三人喝的是同一壺裏的茶,想來也不會有問題。
“魯大人來玄城,久久不曾回上京去,不知這玄城裏可有什麽值得魯大人留的,不如說來聽聽。”
宋九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口。
魯濟臉微變,輕笑道:“賢王妃不愧是護國夫人,大燕國的朝堂還沒有向我們使臣團發出逐客令,賢王妃倒是直接來趕客人了。”
“寮國邊疆戰事,是咱們兩國多年的問題,便是晉王如此英勇的戰神,最後也落得一個死戰場的下場。”
魯濟一提到晉王,見宋九夫妻二人的臉不好看了,隻得轉了話鋒,“中原有句話話糙理不糙,我們使臣團此番前來,除了道賀之外,還想麵聖談談兩國安邦的條件。”
魯濟又歎了口氣,“可是燕國國君自打那次國宴之後便不再召見我等,隻得留在此地等候數月,如今賢王和賢王妃前來,莫不是燕國國政可由二人作主,若是如此,與二位相商也是不問題的,隻是這大燕國的朝堂可會同意?”
魯濟說完這話,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瞧著意思是賢王和賢王妃過來與他們相談還不夠資格。
“實不相瞞,我等使臣團能來玄城,便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燕北關外,寮國勇士三十萬,隻要玄城有異變,我大寮國三十萬大軍將兵臨城下。”
“而大燕國的勇將中,尤其是那病弱不堪靠湯藥支撐著的新晉晉王帶都六萬邊軍可能抵擋住我三十萬大軍境?”
說到病之的小叔子,宋九的手在袖中攥,難怪對方一來就在國宴上對小圓子下毒,原來是在這兒等著的。
小圓子不能上早朝,不能打理國政,這些使臣團便借機留在玄城,表麵上是與燕國和談,實則暗中派勇士準玄城的兵力,想辦法營救秋霞母子回上京。
要不是宋九夫妻二人急忙趕了回來,這玄城裏怕是都一團了。
宋九的臉白了些,一旁坐著的任榮長不知幾時手袖握住了的拳頭。
家夫君在邊,宋九很快就冷靜下來,看著魯濟一臉風淡雲輕,完全沒有在他國領土上的焦灼,而是再次起拿起茶壺給兩人倒茶。
宋九正想著燕北關外三十萬寮軍的報,至今無人傳京都,這不對,小叔子是如此謹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可魯濟也不可能騙人。
當年夫妻二人上京,做了不事,攪了寮國國政,又害得寮國國君子嗣不,最後落到耶律葛圖上擔當大任。
好宋九想得了神,突然驚醒,不聲的抬頭看向落座的魯濟。
宋九起了,順手接過魯濟的茶壺,說道:“魯大人千裏迢迢來道賀,又帶著寮國和談的誠意,今日我夫妻二人過來,的確是失他分寸,國之大事,我們夫妻二人不太管這事。”
宋九一邊說著話一邊順手給魯濟倒茶。
魯濟的臉微微一變,也沒有作聲,親眼看著將茶壺放下了,魯濟猶豫了一下端起了茶杯,歡喜的說道:“既然賢王妃都這麽說了,瞧著這和談之事也有了眉目,如此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任榮長端起茶杯要喝,宋九立即將手搭在丈夫的手上,笑著說道:“唉,既然是以茶代酒,咱們便不能喝得這麽急,到底不是酒呢,夫君,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任榮長看向媳婦纖細潔白的指尖,眼眸垂下,這就將茶杯放下了。
魯濟的臉白了些,他笑著開口:“賢王妃且說。”
“寮國三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的確有些過了,既然使臣團來玄城有和談之意,便不必如此勞師眾,壞了兩國的和氣。”
魯濟若有所思的看向宋九,而後將茶杯放了下來,“賢王妃這話有些不對,莫不是燕北還沒有給大燕朝中傳來消息,我寮國出三十萬大軍至邊關一事,你們竟然不知?”
的確朝中沒有消息,可見消息閉塞,組建神機營一事迫在眉睫了。
宋九笑了笑,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了,見魯濟的目落在的茶杯上,歎了口氣,“實不相瞞,魯大人今日所提之事,我夫妻二人是不知,畢竟才回京都,再說我們不參與國政。”
“不過朝堂上的事,那就難說了,對了,說起來,在玄城裏還有一位你們寮國的故人在。”
說到這份上,魯濟立即尖著耳朵聽著,問是什麽故人。
宋九便說了秋霞母子的事,還說人就住在城東小院,那院是當年葛圖所置辦,多年了也未搬走。
一提到秋霞母子的下落,魯濟的心頭激起來,所以人還在小院中?可是為何沒有靜?
“要不哪日安排魯大人與故人見上一麵?”
宋九問著。
魯濟雙眸一亮,就在點頭,但他很快又掩飾了過去,還故意說著:“賢王妃客氣了,此番前來主要是道賀和和談之事,不過這麽一位故人在,見一見也是無妨的。”
宋九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我來安排一下,屆時給魯大人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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