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衛半夜聽到蟬聲,都一臉驚愕。
然而隨著蟬聲響起,小圓子便起穿,整理頭發,先前所做的事再次發生。
蟬聲未停,小圓子便要往屋外走。
韓稷手一,蟬聲停了,正走著的小圓子立即回到了床榻上躺著了,連裳都沒有下。
宋九三人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要不是任榮長是練武之人,且是宗師級別的人,能異於常人聽到這細微之聲,不然本找不出原因。
難怪要埋在花壇下,還用木盒和琉璃盒裝著,目的就是在寒蟬發出聲音時不被人察覺,而小圓子是練功之人,再加上這毒似乎會與蟬音有某種悟,所以隻要細微之聲就能控製小圓子的一舉一。
韓稷開了口:“我知道了,皇上所中蠱蟲必定是母蟬,而盒中之是公蟬。”
為了證實韓稷的猜測,天亮後,韓稷親自又去外頭隨意找了幾隻公蟬進來,果然隻要公蟬出聲,小圓子便不會分白天經及黑夜,照樣起披梳理頭發,然後便是下地宮磕頭。
可是又是什麽來控製著小圓子隻做這一件事的?若沒有尋出規律,對方會不會有辦法利用公蟬來控製小圓子做其他的事?
一想到這些,宋九心頭擔憂了起來。
宋九想到的,韓稷和任榮長也想到了。
好在晌午那會兒,賢王府府衛宮來傳話,就在今個兒早上,有馬幫商隊京城,蓉姐兒他們一行人就這麽跟著了城,這會兒都回賢王府了,京城裏無人察覺。
宋九一聽,立即要出宮去,得將宇哥兒和小西都接來宮中商議此事。
任榮長不想媳婦一夜未睡太過勞累,他決定出宮接人,卻被宋九製止,他還得幫小團子穩住朝堂,這幾日都不得出宮了。
韓稷得知兩徒弟都回來了,心頭一安,也在等著小西回來,與之商議此毒。
陸安排在賢王府的客院裏暫且住下了,陸雖然心不在京都,想著去長公主的基地瞧上一眼,但看賢王妃麵沉重,也不好多問,隻得先安置下來等待時機。
宋九帶著宇哥兒和小西宮,一路上好幾次故意挑開車簾子,就是為了遮蓋兩孩子的行跡,京城裏有多眼線盯著,他們都有些什麽心思,宋九也能猜測得到一些。
小圓子本是被人控製住了,哪知朝堂上又出現了一個健康的皇上,這些人定是著了急的。
宇哥兒一回到皇宮,便立即來到了小圓子的床邊,宇哥兒一同學的毒,可是他的心思都用在了火上,毒沒有小西的厲害。
這也是韓稷想要找來小西商議的原因,這孩子有天賦,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不僅能繼承他的缽,假以時日更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宋九跟小西隨後進來。
小西上前給小圓子把脈,宋九與韓稷坐在一旁等著。
好半晌後,就見皺著眉頭的小西檢查完小圓子的眼瞼後來到了八仙桌前,見桌案上擺著一本巫書,他立即翻開看了起來。
宋九和韓稷也不打擾他,隨他看去。
“除了蠱毒,上還有至三種以上的毒。”
小西突然開口。
韓稷驚愕,他發現了兩種毒,小西竟然發現了三種,而且還不止這些。
“這些毒是怎麽下的?”
宋九一臉不可思議,這兒可是皇宮,是衛,用的也是自己人,還有韓稷這個毒聖天天守在小圓子的邊,再說小圓子自己也通藥理,還會功夫。
“下毒也講究時機,而且一定是人作案,不然無人能靠近皇上。”
韓稷分析,他朝屋外候著的下人看去一眼。
宋九立即起,心底滔天怒火,麵上卻是不顯,來到外頭,將服侍的所有下人都到了麵前問話。
這養心殿的宮太監都到齊了,一個個的跪伏於地,他們心頭帶著恐懼,不明所以。
宋九一個個看過去,問起那日國宴上招待使臣的經過,以及他們當時都在何,做了些什麽事。
這些下人有的回答得很快,也的確是在前頭幫著忙,還能找到證人,有的回答得慢了,多半是在懶,怕被問出來,想撒謊,但還是被宋九識破。
隻是這麽問了一遍,也不是宋九想要的答案,這些人心頭想什麽,宋九都清楚,所以下毒之人不在這兒。
隨後那日國宴上的下人和衛都了來。
宋九一一盤查,頭疼得厲害,查了一日,宋九沒有找到人,不得不回到寢殿。
韓稷知道賢王妃有識人之,知道今日問話的目的,但看疲憊的進來,顯然沒有什麽進展,隨即心思一,說道:“若是那日有人喬裝宴。”
“易容?”
中原的易容不是難事,韓稷轉過去,沒一會兒再回,就變了一張陌生的臉,宋九、裴小西、任明宇皆是震驚。
“師父,你竟然有如此絕活不曾教我們。”
宇哥兒和小西明顯不懂這一門手段。
韓稷瞪了兩孩子一眼,“師父總得留一手。”
其實這一手也是韓稷當年為了離開皇宮自學才的,年輕的時候他離開了太醫署,不過出了宮後被四追緝,是晉王最先遇上了他。
即使是易容,對於功夫高強的晉王還是被他一眼識破,韓稷當年求過晉王,他不喜歡皇宮裏的爾虞我詐,想走,但是他好用毒,皇上定不會放他這個禍害走的。
便是晉王仁慈,竟然放過了他,不然哪有後頭韓稷去平江府教導幾個孩子的機會,就是年輕的時候欠下的人,年紀大了還得去還。
韓稷這一手還是點醒了眾人,那日國宴上,若有人易容小圓子最悉的人,對他下手,還真是防不勝防。
韓稷很快撕去偽裝,清理著手上的藥膏,說道:“皇上功夫好,不可能分辨不出,當年晉王都能分辨出我,皇上又怎會犯下此等錯誤。”
宋九突然開口:“若是那個人是魏太後呢?”
魏太後住在別宮,國宴那日的確將魏太後請了回來。
韓稷立即往外走,“我現在就去別宮問一問。”
宋九連忙住他,“我去,我正好也有好些時日不曾見太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