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楚沁姝傳的是淨空大師的話,永平帝果然一點沒懷疑,當即就讓林福差人去請國師。
“皇爺爺,姝兒困困,皇爺爺陪姝兒睡覺覺。”
楚沁姝說著自己困,小手卻在拍永平帝,一副要將他哄睡的樣子。
永平帝哪裏看不懂的心思?心裏一暖,就順著的意思在榻上躺下了。
雖說他白日裏花了不時辰補眠,但真正能睡著的時候卻並不多。
今日有孫陪著,或許真能好好睡一覺也說不一定。
林福待完小良子去請國師,回來時,就看到榻上一老一小睡的正香。
永平帝甚至還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可他懷裏的小家夥卻毫沒有被吵到的跡象,看來也是真的睡著了。
林福輕手輕腳的上前,將他們上的薄被蓋好,又輕手輕腳的遠遠退到一邊,還邊退邊用袖沾沾眼角。
永平帝的習慣,他最是了解。
這呼嚕震天,就說明他是真的睡沉了。
要知道,足有月餘他都沒聽到過這震天的呼嚕聲響了,今日再聽到,能不讓他喜極而泣嗎?
楚沁姝睡是不會睡的,尤其是在震天響的呼嚕聲中。
隻是還在外麵,意識早就進了空間。
“邪哥哥,姝兒睡在皇爺爺邊的時候,他是不是沒有做噩夢?”
楚沁姝在視頻中看著永平帝,都有想捂住耳朵的衝。
不過,視頻沒有一條彈幕,還是很驚訝的。
這說明,永平帝的意識此刻是平靜的,沒有一想法的,也能間接說明,他此刻沒有做夢。
“嗯。”
安莫邪點點頭。
對於楚沁姝陪著永平帝就可以讓他不再做噩夢的事,安莫邪早就知曉。
隻是他有私心。
小姑娘是他的,除了和他時時在一,其餘人是萬萬不的。
的親皇爺爺也不。
而且,永平帝的心病不是小姑娘陪著就能徹底解決的,心病還需心藥醫,小姑娘最多能安他一時,卻不能陪他一生。
所以,這個法子,安莫邪從未打算讓自家小姑娘用。
“那邪哥哥為何不早說?姝兒可以去安仁宮同皇爺爺住呀,這樣,皇爺爺不就能夜夜安睡了。”
楚沁姝心裏還高興,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作用。
堪比靈丹妙藥,比藥葫蘆還管用呢。
“你去也隻能治標不能治本,再有兩年多,你就滿七歲了,到那時你需得自己住一個院子,那你皇爺爺豈不是又得繼續如現在這般噩夢纏?”
安莫邪雖然不高興自家小姑娘說要與皇爺爺同住,但他又不忍苛責,隻得同講道理。
“那姝兒可以暫時與皇爺爺同住,邪哥哥肯定能在兩年想出法子,治好皇爺爺的。”
楚沁姝歪著腦袋,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
如果國師今日解決不了皇爺爺的問題,就決定去和皇爺爺同住了。
“姝兒不急,邪哥哥會幫國師,讓他務必今日就解決好你皇爺爺的問題,保管你皇爺爺今晚就能一覺到天明。”
安莫邪自家小姑娘茸茸的小腦袋,想讓不要多想。
夜裏,他還是希在空間裏住,外麵,他不放心。
“嗯嗯,姝兒相信邪哥哥。”
頭殺什麽的,真的好用,楚沁姝被安莫邪腦袋,就忘記堅持自己的想法,變的對他很是順從。
國師到的時候,永平帝還在睡。
安莫邪看著他睡夠一個時辰,才讓楚沁姝出去。
楚沁姝醒來的那一刻,永平帝震天的呼嚕聲也戛然而止。
“皇爺爺,姝兒睡飽了。”
楚沁姝眼睛,笑的又萌又可。
永平帝也眼睛,轉而坐起來,再自己的額頭,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剛剛竟然安安穩穩睡了一覺。
“姝兒,皇爺爺也睡飽了,是姝兒陪著皇爺爺,所以皇爺爺才睡的這般安穩。”
永平帝高興的抱起楚沁姝,欣喜之溢於言表。
“不是噠,是國師來了,皇爺爺才睡的安穩,都是國師的功勞。”
楚沁姝看了一眼正在一側墊子上打坐的國師,將功勞推給他。
是安莫邪讓這樣說的。
他們讓國師今日來安仁宮,就是要讓他解決問題,當然得先讓永平帝覺得他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能力。
“哦?姝兒所言可是當真?”
永平帝不信,明明他睡著的時候國師還沒來。
明明是自家孫困了,他才陪著睡的,跟國師有什麽關係?
“微臣拜見皇上。”
國師聽見永平帝說話,忙停止打坐起見禮。
林福知曉實,卻不敢反駁楚沁姝。
“國師不必多禮。”
永平帝被這麽一打岔,也忘記追究楚沁姝話中的真假。
楚沁姝也乖乖坐在榻上,等著姚嬤嬤給送水來喝。
之後,永平帝便讓國師在安仁宮四轉轉,並叮囑他好好將安仁宮裏外都勘驗一遍,看看哪裏需要修葺。
在楚沁姝提到淨空大師說要讓他修葺安仁宮時,永平帝其實就覺得有些蹊蹺。
他倒不是懷疑楚沁姝會說假話騙他,而是覺得淨空大師那般方外之人會突然提起他,怕是和他最近的噩夢有關。
如果隻是關心他的,也不至於到托夢的地步。
……
國師來之前其實心很是忐忑,相國寺的超度最要七七四十九日。
這還差好幾日才能完呢,皇上這個時候他來,也不知會再問他些什麽事。
但他剛剛在一旁打坐的時候,突然就到佛祖的指點,讓他明白此行的目的,是要在安仁宮找尋不祥之。
半個時辰後,國師回來了,隻是他一臉凝重,把林福都嚇了一跳。
“國師,你可看出,這安仁宮哪一需要修葺?”
永平帝看國師的麵,也猜到他怕是看出安仁宮有問題。
他自己心中也不停的打鼓,這安仁宮自從他登基便住,住了二十多年了,怎的那淨空大師現在才說讓他修葺?
難道他噩夢纏的原因,並非他愧對瀾沁們母子/四人?而是這安仁宮,被人了手腳?
“回皇上的話,這安仁宮,皇上暫時不要住了,哦,皇上若是能出宮住一段時日,於皇上的而言,則最為妥。”
國師沒有直說安仁宮有什麽問題。
永平帝看著他,麵疑,也當真考慮起了他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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