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霄家裏早就規劃好讓他畢業之後去英國讀研,隨著畢業季到來,這件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完學業前後大概要兩年時間,說長其實也不長,如果靳灼霄還是單,他肯定一點都不糾結。
問題就在於靳灼霄現在不是單了,他恨不得天天待在虞惜邊,出個差都想的要命,自然就猶豫了起來。
靳決和溫予翎的態度是傾向於讓靳灼霄按原規劃出國,不過他們也隻是提了建議,最後的決定權還是留在靳灼霄自己手上。
靳灼霄考慮到虞惜,做決定之前,特意找了時間和一起商討。
說實話,聽見靳灼霄說要出國讀研的時候,虞惜一點不意外,就是因為要分別心裏有點難過。
不過難過歸難過,虞惜肯定還是支持靳灼霄出國的,相信他家裏給他安排的路不會有錯。
靳灼霄大概也猜到虞惜會這麽說,所以又問虞惜願不願意跟他一塊出國。
這倒是在虞惜的意料之外,思考許久,最後還是拒絕了。
聽見這個結果,靳灼霄是有些失落的,不過他沒有嚐試說服虞惜改變想法,隻是問做這個選擇的原因。
虞惜也很坦誠的說了理由,從小就偏科,學文科會更輕鬆,也更容易出績。
在所有科目中,虞惜對曆史最興趣,以前就夢想當考古學家,但的各方麵況都不允許,所以隻能往比較穩定的師範方向靠攏。
現在況不一樣了,虞惜自然更想追逐最初的夢想。
如果是做考古挖掘,國外的學曆遠不如國的有用,取舍之下,虞惜肯定更偏向於留在國深造。
靳灼霄聽完虞惜的解釋,本來那點失落反倒是沒有了,因為他很欣賞虞惜現在的果斷。
歸到底,他們兩人目還是長遠的,所以最後還是有了不同的打算,一個出國,一個留在國。
但理智歸理智,離別的傷總還是在的。
一想到分別,就覺得在一起的時間不夠用,暑假裏,靳灼霄騰出了大部分時間陪虞惜各國遊玩。
眼看著離別在即,心裏的不舍也越發濃重了。
雖然虞惜沒跟靳灼霄說,但其實有點焦慮,因為這段時間,經常刷到異國然後分手的容。
虞惜也不是不信任靳灼霄,就是控製不住擔心,前兩天還做了個噩夢,夢見靳灼霄在國外認識了個白富洋妞,然後要跟分手。
房間裏開著23度的空調,虞惜半夜驚醒時,愣是嚇出了一汗,覺神經都快衰弱了。
下個星期靳灼霄就要出國了,虞惜哪也不想去,就待在家裏粘著靳灼霄。
但又怕表現的太明顯,會讓靳灼霄不能安心出國,所以還得演得正常一點,真是累的。
靳灼霄擔心虞惜一直待在家會悶,今天晚上準備帶一塊去參加遊晚宴。
虞惜現在開心不起來,其實不太想去,但拗不過靳灼霄,最後還是梳妝打扮,然後跟他去了。
這場晚宴的地點設在樺洋江的遊上,夜之後,兩人才出發。
車子停在碼頭,虞惜一開車門,就到了清涼的夜風。
樺洋江的江麵還是那麽開闊,兩岸高樓疊起,橫在遠的江大橋橋亮起橘紅的燈,特別有氛圍。
虞惜坐車路過江大橋很多次,今天還是第一次要到江麵上去,有些期待。
隔著老遠,虞惜就看見了停在碼頭邊的三層遊,巨大的船上亮著金燦燦的,像熔掉的黃金一樣耀眼。
聽靳灼霄說這是私人遊,所以跟他們在國外乘坐的大型觀遊還有些區別,最明顯的應該就是空間小,但格局更適合聚會玩樂。
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兩人順利登船,還沒走幾步就見了一堆人。
張亦弛、梁陌、喬伊寧,甚至連裴靜瞳和續格們也在。
虞惜沒想到是這麽的人局,突然間放鬆了很多。
“虞惜!”喬伊寧久沒見到虞惜了,眼可見的開心。
虞惜笑說:“沒想到你們都在。”
“好久沒見了,可不得聚聚,”裴靜瞳嘟囔,“你們來的好晚啊,我都等著急了。”
虞惜:“路上有一點堵車。”
張亦弛:“別在這站了,進去玩。”
裴靜瞳:“對對對,咱們進去玩。”
虞惜被們拉著往船艙走,覺腳下的遊也慢慢開始行駛了。
遊裏麵遠比外麵看著寬敞,大廳播放著音樂,吃的喝的特別多。
而且虞惜發現這裏幾乎都是人,甚至看到了柯嶙和劉茉,還有一些其他臉的朋友。
虞惜甚至懷疑這個宴會就是靳灼霄舉辦的,所以才邀請了這麽多認識的人。
不過是誰舉辦的都不重要了,好久沒見這些人了,真的開心的。
一大群人聚在一塊喝酒聊天玩遊戲,整個大廳都是歡笑聲,一浪高過一浪。
虞惜被他們帶,借著玩鬧把這段時間抑的負麵緒都釋放了出來,特別痛快。
過了不知道多久,喬伊寧對虞惜說:“虞惜,我覺有點悶,你陪我去甲板氣吧,我自己不敢去。”
虞惜太興了,臉也有些熱,應道:“好。”
出來的時候,虞惜本想跟靳灼霄打個招呼,看見人不在,才想起來他剛才去衛生間了。
虞惜便拿手機給靳灼霄發了個消息,省的待會靳灼霄回來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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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所有人似乎都在船艙裏,所以甲板上很寂靜,連燈都沒有,黑黝黝的一片,覺掉海裏都不知道。
虞惜皺著眉,正想說這裏怎麽這麽黑,眼前突然就亮了。
串聯的小燈一個接著一個亮起,在黑夜中仿若螢火,星星點點。
整個甲板的燈驀然全部亮起的時候,虞惜瞇眼適應了一下,等看清,直接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這個寬大的甲板上擺滿了鮮豔的紅玫瑰,隻在虞惜腳下留出了一道行走的窄路,以及船頭一小片圓形的空位置。
如同一個早有預謀的舞臺,直接把人的視線集中在前方。
而本應該在衛生間裏的人,此刻正站在那個舞臺的正中心,就像故事裏的男主角,在等待主角的到來。
虞惜呆愣地站在原地,許久都沒能回神。
邊喬伊寧小聲提醒:“虞惜,快過去。”
虞惜這才慢半拍回神,不過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發展,隻是聽了喬伊寧的話,便慢吞吞的往前走。
靳灼霄目和地注視著虞惜,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虞惜突然冒出個想法,心髒跳的頻率像即將燒開的水,越發迫切地頂起壺蓋。
待虞惜走近,靳灼霄朝出手。
虞惜視線落在靳灼霄手掌上,作微地將手遞給他。
靳灼霄牽住虞惜的手,把牽到自己對麵,笑問:“猜到我想幹什麽了嗎?”
他剛開口,虞惜眼前就泛起一陣熱,薄翕,嗓子卻發不出聲音。
此時的甲板闃寂一片,一群趴在玻璃窗後的圍觀群眾,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錯過了重頭戲。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未來我們會結婚變一家人,這件事不會因為任何事改變。”
靳灼霄說:“本來應該等你畢業再準備這些的,但我一想到要分開這麽久,就沒什麽安全,所以還是決定厚著臉皮提前給自己要個名分。”
虞惜安靜聽著,覺得又想哭又想笑,這人真是什麽時候都沒有正形。
靳灼霄說完打開戒指盒,單膝跪地,抬頭看著虞惜,認真地問:“虞惜,你願意嫁給我嗎?”
虞惜抬手抹掉眼淚,出手燦然笑道:“我願意。”
靳灼霄彎起,取出戒指替虞惜戴上,隨即捧住的臉,低頭吻了下來。
就在這時,夜空中炸開絢麗的煙火,一群人跑出來大聲起哄。
虞惜眼角含淚地依偎在靳灼霄懷裏,笑著仰漫天煙火,覺得無比踏實。
的人,真的給足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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