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程朝來的次數,簡單收了一園子的東西,幾乎都放在地窖裏沒怎麽。
分的糧食,收的蘿卜白菜之類的就不說了,夏天吃不完曬的菜幹也都不,別人稀罕夠嗆的西瓜也是一大堆,還有特意給孩子種的甜桿,一個人也吃不多,也都收拾的利索的擺在架子上,每次進來簡單都有種特別的充實。
這裏和基地空間不同,那基地空間是自己安立命的底氣,是兩輩子的。
而這裏,幾乎都是自己來到這裏後,在這個年代這個農村,實打實的勞果,可以說,都是自己的汗。
這個場景,其實有一種,這都是姐打下來的江山,的既視,這個念頭一過,簡單自己就逗樂了。
如果真的和原著村民一樣,那現在這些東西也早早的就進了肚子了。
甚至,與相反的,這會憂愁的應該是,哎呀,這點糧食,這個冬天咋過啊?
這才是真實的生活。
分了糧,分了,氣溫一天天的下降,知青們的貓冬準備也愈發的齊全。
老三樣,囤菜,糧食,燒柴。
菜和糧食早就準備好了,山上能看到的山貨基本也都被村民撿了,上山撿柴的活也接近了收尾,不村民,準備相比較充分的知青,都是高興著呢。
累了一整年,圖什麽?
不就圖著能吃飽穿暖嗎?
自然,一年下來糧食還是不夠的,也大有人在,知青院也大有人在,不管是因為懶工分不夠,還是沒舍得吃,把自己的糧食做了他用,總之是同一個結果。
誰的肚子誰心疼就是了。
簡單沒管別人,因為好長時間沒麵的程朝過來了,驚喜的同時還有些意外,
“你怎麽現在回來了?我還想問問二叔二嬸,讓小安他們過來呢?”
程朝臉不太好,眼見的也比之前要憔悴不,胡子拉碴的,簡單都很見到他這麽不修邊幅。
程朝聞言擺擺手,咕嘟咕嘟一茶缸子水下去了,整個人才緩過一口氣來,張口說話,
“你先別往那邊聯係了,那邊現在況不太好,”
嗓子嘶啞幹,眼睛裏都是紅,就坐下這一會兒,就有點坐不住了。
簡單皺著眉頭,這是幹啥去了?好像剛打完仗的狀態差不多,
“你去西北了?見到人了嗎?人都沒事吧?”
程朝靠在炕頭的牆上,臉上倦明顯,
“那邊的況還不清楚,隻知道命應該是無憂的。
我剛從邊境那邊回來,小叔的意思,先不回部隊,讓我先不麵,從這邊直接出去,到那邊,再悄悄的調查一下。
來勢洶洶,隻怕是況不太好,小叔聯係人,說話也都很含糊,很謹慎,不知道況,和發難的人,發難的緣由,我也不確定能不能保證他們全而退。”
“這麽嚴重嗎?
那邊二叔不是已經很多年了嗎?”
說是這麽說,簡單知道曆史,也清楚的很,那個時期有多莫須有,就有多不清楚不明白,如果真的是這妖風,那還真的就不是喊冤自證清白就有用的。
程朝角帶著一嘲諷,
“是啊!
可是,有時候,偏偏就是這種知知底的人,刀子才最疼呢?”
這,倒也是。
最親近最悉的人才更知道你哪裏,你的弱點是什麽。
這種事,簡單似乎毫無頭緒,現在也就是一個下鄉的小知青,沒有什麽大殺四方的本事。
再說,即便是什麽大主,在這種曆史洪流下,又能做什麽?
螳臂當車?
可沒有這麽遠大的誌向。
不過,這異世,對好的人,也是想出一份力的。
“哥,你有什麽打算?需要我做什麽嗎?
這邊馬上就貓冬了,應該沒有什麽事,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程朝打了個哈欠,倚著牆的子也慢慢的下去,說出來的話,也變了呢喃,
“不行,那邊,危險,你,不能去,”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昏睡過去了。
簡單無奈,隻能先拿了被子先給他蓋上,然後又去把兩口大鍋燒上火,連帶著火牆也通了。
不一會兒,冷的屋子就漸漸染上了溫度,炕上的人睡的鼾聲如雷。
簡單坐在廚房,手裏的燒火無意識的在灶坑裏拉著,這個時代,是真的要在麵前一幅幅的展現出來了。
至今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穿越到這裏,是純玄學,還是有什麽因果或者回之說,本來隻是打算在這裏悄悄的茍著,等著十幾年以後,沒有了這些束縛,是繼續自己的田園養老生活,還是出去天南海北的走一走,到時候,那不都是自己說了算?
但是來了這幾年,跟前世比,這格和手段簡直連前世的兒園都算不上,唯一出手的機會就是麵對野豬。
說實話,這幾年的生活下來,都習慣了這種安逸了。
看現在的況,繼續茍著,似乎有點不大合適了。
都分了,村裏的上空都飄著的香味,燉的,㸆油的,誰也別饞誰。
簡單自然也不客氣,這種能明正大的機會可不多,雖然手藝一般,但是咱們不是能作弊嗎?手藝不好調料補唄,那庫存的調料可不,就說幾乎是半品的,紅燒的,清蒸的,酸辣的,老鹵的,就說你想吃啥味的吧?
這麽一找補,程朝頓時也沒有時間憂心千裏之外的事,又吃的滿流油了。
吃飽喝足,程朝這神才算是緩過來一些,也才有心思跟說起了那邊的事。
“西北那邊不像這邊,環境惡劣,就限製了很多方麵的發展,同時,又涉及吃穿用度等所有的方麵,之前隻是營區,還好一些,雖然不能滿足,但是都是大老爺們,二叔跟他們也幾乎都是同吃同住,矛盾和患還算平和。
後來又來了家屬院,人一多,這事,矛盾就多了起來。
再加上,二叔子耿直,這麽多年估計也不得罪人,政敵也不能,上次就能看出來一些。
能這麽一擊即中,我猜,應該是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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