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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懷則亂》Chapter108 這樣手就不酸了

臨近暑假,徐孟洲在靖州一中的工作接基本完

    有了王培元的大力牽線,加上領導對他研究生時期的履曆非常認可,省地質院的麵試流程進行得十分順利。

    雖然之前3月開學的時候就遞了辭職信,但學生基本上是最晚知道徐孟洲辭職這件事的。

    暑假前的最後一個周末,學生們瞞著他,熱熱鬧鬧地為他舉辦了一場歡送會。

    教室裏,顯示屏播放著剪輯手法青的vlog。這是許多孩子們在課間用手機拍攝下來的,由班長統一收集起來,利用不多的閑暇時間剪輯而

    他戴著擴音講課的樣子、批改試卷,在窗邊的小課桌上輔導學生的樣子。

    在教室裏開導有心理問題的孩子,甚至偶爾犯困打哈欠的樣子……

    一幀幀畫麵從他眼前閃過,有些片段甚至連他自己都不記得。在學校執教六年的點點滴滴,早已織一幅鮮活的畫。

    雖說是歡送,可到了散場的時候,班裏那幾個緒細膩的孩子,還是扯住他袖子不肯撒手。

    離開的那天,他回到教研組辦公室,桌上的雙肩包裏塞滿了學生寫給他的信,一大捧潔白的滿天星靜靜地靠在旁邊。

    他在他們一聲聲不舍與祝福中,紅了眼眶。

    好在,日子過得越來越快。

    徐孟洲覺得,林雨山越來越有家裏主人的覺了。

    家訂金全部了,也請了裝修公司將那套別墅原來的裝潢拆除重做。

    他原本覺得,這些就應該是男人包辦的事,可偏不。隻要裝修工人來的那幾天,九點就會準時帶著公考資料,去新房子裏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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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覺得一個孩子這樣不安全。可說沒事,想讓他在作為老師的最後時裏,站好最後一班崗。

    徐孟洲知道,林雨山是很有自己想法的人。隻是從前寄人籬下,沒有一個令充分放鬆的環境,才會表現得沉默寡言。

    他很開心。現在,他終於能見到心放下戒備,自然展開朗的模樣。

    那天,他將鑽戒套在指間的時候,哭得像一個需要安的孩子。

    想馬上就嫁給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一個普通的上午,他們去拍結婚登記照。

    攝影師給他們推薦了很多套款式冗雜的服裝,在試妝之後,林雨山最後還是選擇了最普通的白襯衫。

    兩個人穿著白襯衫靜靜坐在鏡頭前,按照攝影師的提示微微側,互相靠攏。

    “生笑得再自然一點,放鬆!”

    林雨山有些張,角彎起來老是不自覺抿一條線。徐孟洲餘瞥到,不著痕跡地握住手,指尖在掌心輕撓幾下。

    不住晃了晃,坐姿不像剛才那樣死板了,眼睛自然而然地彎了月牙。

    林雨山忽然想起在阿勒泰的時候,為了讓他笑,也是這樣撓他的。

    “對!就是這樣,很,看鏡頭!”

    照片很快打印出來。紅底,白襯衫。清爽幹淨的兩個人,都朝對方微微傾斜。

    心理學解釋,這個作是依著對方的現。

    林雨山不停挲著手裏的照片,鼻尖酸

    六年了,這是他們的第二張合照。

    這次,再也不會把它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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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完登記照,他們又去了另一家私人攝像工作室。這裏專門為新人提供記錄領證過程拍攝vlog服務。

    林雨山一來就直奔服裝間挑選服,徐孟洲則在一邊和攝影師通拍攝當天的注意事項。

    選了一條米白搭配簡單小頭紗,手捧花是一束白鬱金香。站在落地鏡前不舍的轉著圈。

    vlog拍攝細節敲定之後,徐孟洲與攝像師進行最後的確認。

    “那行,徐先生。我們就約好明天下午兩點,在尋岸區華辰公館門口見。我們會一路拍攝您和您人從出發到登記的全過程。”

    “好,辛苦你們了,到時候見。”徐孟洲點點頭,牽起林雨山的手轉離開。

    林雨山停在原地不,“明天?不是後天嗎?明天你還要參加表彰大會……”

    攝影師一臉疑,徐孟洲回頭,跟他再次確認:“沒錯,是明天下午兩點。”

    他笑笑,拉著一臉狀況外的林雨山出了門,走進電梯按下負一層。

    “不是說好後天嗎,怎麽突然改了?”問。

    “那個會上午就能開完,下午正好去民政局。”他說。

    林雨山皺了皺眉:“時間會不會太了,來得及嗎?”

    話音未落,頃刻間撞進男人結實的懷抱裏。

    他帶著玩笑語氣,臂彎不自覺將了又

    “怕你後悔,所以不想等了。”

    ……

    夜裏,兩個人罕見的看電視看到很晚。

    因為第二天就要領證,興遠遠過了累積一天的困意。

    原本打算去書房拿本書來一起看的。林雨山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問題,剛站起來就被男人倒在沙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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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不安分的手弄得燥熱起來,氣息淩:“…還沒洗澡。”

    男人吻住脖頸,齒間含糊不清:“一起。”

    真當徐孟洲鎖上浴室門的時候,又開始心慌。

    指尖拂過他有些紮手的下頜,為了緩解尷尬,轉過去找剃須刀和剃須泡沫。

    雖然高挑,可舉著手幫他塗抹泡沫的時候,手臂還是覺得酸。

    徐孟洲隻是扶著的腰,靜靜地任擺弄,像一頭蟄伏的野

    忽然一陣失重,男人將抱到了洗手臺上。

    “這樣手就不酸了。”他角勾起,似笑非笑地盯著

    現在怕他怕極了,垂下眼不看他,老老實實地拿起剃須刀開始作。

    是初學者,作很輕生怕刮傷他。刮到最後一片鬢角時,的鼻梁已經快要到他臉上去了。

    “嘶……”

    “怎麽了?刮傷了嗎?”

    慌忙用清水幫他幹淨,檢查他側臉有沒有傷口,手上的剃須刀已經被他拿走,丟到一邊。

    “我傷了,怎麽辦。”

    男人眸子垂下來,抵著額頭,聲音有些可憐。

    “我…我不會,對不起,我去給你找藥。”又愧,撐著洗手臺麵就要下來。

    “怎麽做錯事了老是想跑……”

    腳踝忽然被捉住,按在洗手臺上。

    有一瞬間的天旋地轉。

    臺麵已經淋漓。腳趾蜷,腳後跟蹬得發白。不自覺用力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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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慢慢擰著變了調。他隻好把花灑的水量開到最大。

    徐孟洲覺得,今天似乎更大膽了。

    很像一株被好好滋養的野玫瑰。

    又或許,本來就是這樣。

    很賣力,又有點小笨拙,偶爾手足無措。

    特別是怯的樣子,他無端被撥起火。

    第二天早上,林雨山被鬧鍾醒,差點以為自己來不及送他出門了,穿上拖鞋慌忙跑到客廳,早餐已經在餐桌上擺好了。

    徐孟洲已經吃完自己那份,正坐在玄關換鞋。

    他今天穿得跟以往上課時一樣。白圓領襯衫加卡其休閑西,配上運鞋,很像日劇裏的元氣年。

    “怎麽不多睡會兒,”徐孟洲笑了笑,拉著的手。

    “沒什麽…就是想看著你走。”

    林雨山忽然很想抱抱他。

    他也順著,站起來。環住他的腰,萬分依地靠在他口。

    徐孟洲回抱,勾著深吻。

    糾纏片刻才分開。他眼神汪著水,似是要看到心裏去。

    “今天以後,小家夥就是我們家的主人了,還記得我們之前說過的話嗎?”

    “記得。”

    認真點頭。

    “以後,換我來管你。”忽然笑出聲,開玩笑似地擰了一下男人的鼻梁,“你就好好休息吧,徐、老、師!”

    徐孟洲揚低笑。林雨山幫他背好包、開門,目送他離開。

    男人想起什麽似的,忽然扭頭看著

    “怎麽了?”問。

    “哦,沒什麽,”徐孟洲愣了愣,笑著說。

    “下午兩點,小區門口見。”

    林雨山推了推他的肩,失笑道:“知道啦!你快去,別遲到了!”

    ……

    靖州一中。

    徐孟洲到達會場的時候,教研組的同事們都來齊了,在禮堂第二排坐著。

    他有早到的習慣。現在會場裏的人還不算多,可以隨意選位置坐。

    “徐老師,來!”張曉晶招呼他來自己旁邊坐。

    “你們怎麽都來了?”他在旁邊的位置坐下。

    “你功退了,我們都為你高興啊!今年全省一共就評了三個名額,你是我們靖州一中唯一的一個呢!”

    張曉晶環顧四周,說:“這次除了領導參會,學校還邀請了幾個優秀學生代表,和一部分學生家長來。你看咯,待會兒這個場子估計得坐上百人了…誒!你發言稿準備了沒啊,讓我看看。”

    徐孟洲笑笑,從文件夾裏拿出準備好的發言稿。

    -----

    下午一點半。

    林雨山做了個深呼吸,將準備好的份證和戶口本再次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後放進包裏。

    穿上之前選好的米白,外麵披了一件輕薄外套,手裏拿著那捧在水裏浸了一夜的鬱金香,從家裏一步步走到小區門口。

    一點四十,攝像師開著一輛小皮卡來了。

    “咦?您先生呢?”十分鍾過去,攝像師完一支煙,從地上站起來。

    林雨山看了一眼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鍾。

    攏了攏肩上的薄外套,衝攝像師笑笑。

    “他馬上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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