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保姆正要攙扶著周周，卻被周周婉拒了，“我自己可以的。”

    周周進電梯，前臺給刷了總裁辦公室的樓層。

    當電梯到了，踏出一步，正好有人從旁邊的電梯裏出來，看見的時候愣了一下。

    就連歐凡見到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季晴翻閱著上個季度的財務報表，歐凡敲門進來，“季總，人到了。”

    “嗯。”季晴放下保鏢，看向門口。

    一個長得瘦瘦小小的混麵孔的孩站在歐凡邊。

    不知道是因為那雙眼睛清澈純淨，還是因為長得十分白淨漂亮，讓人一眼就覺得是個單純的姑娘。

    季晴的目從拄著的拐杖挪開，斂了幾分冷漠，語氣平淡，“你找我？”

    眼神示意歐凡。

    歐凡對周周比了個請的手勢，把人帶進辦公室，坐在沙發上。

    季晴走到麵前坐下，“喝牛還是果？”

    周周看了一眼麵前氣場強大，卻漂亮得人移不開視線的大姐姐，抿了抿，“我二十歲了。”

    潛臺詞，不是小孩子。

    “水。”對歐凡說。

    季晴看了一眼杵在旁邊一不的歐凡。

    歐凡出去，幾個人團團將他圍住，“那人誰啊？”

    歐凡搖頭，“不太清楚。”

    看樣子跟季總豈止是不，本就像沒見過一樣。

    “我看到拿拐杖了，傷了還是？”

    歐凡低聲說：“應該是不便。”

    這是一種委婉的說法，換一種通俗易懂的，就是有殘缺。

    歐凡端水進門，季晴和周周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好像誰也沒開口。

    周周接過水杯，“謝謝。”

    “不，不客氣。”歐凡差點咬了舌頭。

    這小孩還乖的。

    周周抿了一口水，“我……”

    “秦恒知道你來找我嗎？”季晴看出的局促不安，小姑娘年紀輕，看上去閱曆也不深，什麽緒都寫在臉上。

    周周立即搖頭，“秦恒哥不知道我來這裏，是我自己要來的，不關他的事。”

    季晴扯了一下角，“我們不認識。”

    “但是我和秦恒哥認識，好像有我的原因，才把你們的關係給搞砸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產生那樣的誤會。”

    周周解釋，“那天晚上是我哥哥的三十歲生日，我哥哥是周琰，也許秦恒哥有提起過他。”

    季晴嗯了聲，將茶幾上的果盤往前推，推到周周的麵前。

    “我知道。”

    “但我和他的關係，歸究底也不是因為你，即使不是你，也會是其他人。”

    周周咬著下，小聲說：“你和秦恒哥說的一樣。”

    越說越小聲，打量了一眼季晴，“你們真的分手了嗎？還這麽有默契。”

    季晴愣了一下，躲開周周打量的眼神。

    “季總，也許我可以你一聲季姐姐嗎？秦恒哥他真的很喜歡你，我可以證明。”

    “當初他救我的時候了傷昏迷不醒，裏著你的名字，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回國找你，你不知道當時的況有多兇險，外麵有多人想要我們的命，加上當時我們用不了通訊工，秦恒哥卻一心隻想突出重圍回到你邊，他說他不想讓你等太久。”

    季晴攥了攥手指，打開茶幾邊上的屜，拿出一包煙，看了一眼對麵的人，又把煙丟回去。

    “你想化我嗎？”季晴問。

    周周低聲問：“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周周猶豫了一下，說：“季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什麽小綠茶，故意到你麵前來說這些，明裏暗裏的提醒你秦恒哥有多關心我？”

    雖然長期生活在英國，卻沒上網，網絡上的那些詞知道的不。

    季晴微微瞇了一下眼睛。

    還不等季晴說什麽，連忙否認，“但我不是，我不喜歡秦恒哥，我喜歡的人……”

    提及了心中不能及的，周周咬著，那雙靈的雙眸漸漸泛紅。

    “我喜歡的人……是哥哥。”

    季晴眼底的緒波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周周回了一個微笑，那笑裏帶著淚，季晴能到的酸楚。

    “我答應過哥哥會好好活著的，我們隻是暫時分開了而已，將來還會相聚的。”

    季晴遞給一張紙。

    周周接過，卻不小心將放在側的拐杖弄倒了。

    季晴眼疾手快扶住拐杖，遞給。

    周周仿佛在承諾著什麽，“季姐姐你放心，我不會一直待在南城麻煩秦恒哥的，我家裏的那些事快解決清楚了，到時候我就會回去英國，秦恒哥之所以收留我，是因為擔心我待在英國會有危險，我生病了，行沒那麽方便。”

    生病？

    季晴看著眼前麵紅潤，乖巧明的孩。

    實在看不出到底哪裏不舒服，除了拿著拐杖……

    “我得了漸凍人癥，現在隻是腳有點不太方便而已。”

    想到拿拐杖的原因，季晴口像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秦恒沒告訴過我。”

    “秦恒哥是尊重我。”才沒有將的私告訴其他人。

    就在這時，歐凡敲門進來，仿佛有什麽大事發生，加快腳步走到季晴邊，“季總，秦醫生來了。”

    周周下意識要站起來，季晴反手握住的胳膊，不讓跌倒。

    周周趁機靠近季晴，“季姐姐，你能不能原諒秦恒哥？”

    “我的他之間的事，小孩子管。”

    說著，季晴對歐凡說：“送周小姐出去。”

    歐凡頷首，對周周做了個手勢，“周小姐，請吧。”

    周周言又止地看著季晴，歐凡提醒，“再不走，季總就要生氣了，秦醫生就更不可能被原諒了。”

    “哦。”周周拿上拐杖，跟著歐凡出去。

    結果在門口遇見了秦恒。

    周周又心虛又張，“秦恒哥，我……”

    秦恒走過去，溫和地說：“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你沒做錯什麽，先回去吧。”

    他拍了拍歐凡的肩膀，“麻煩你了。”

    隨後，他不顧其他人的阻攔，擰開季晴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