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擔心你的終大事嗎?當媽的哪個不擔心?你就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趁著現在還有點姿,趕拐個媳婦回來。”
方知蘊愁得要死,自家兒子這死脾氣,冷得跟座冰山似的,哪家姑娘看得上他呀。
程遲予默默聽著,這時候要是反駁一句,那今天這事是過不去了。
“我說了這麼多,你倒是聽進去沒有?”
“嗯。”程遲予懶懶地應著。
得了,又是白說。方知蘊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
蘇阿姨剛做好飯,從廚房里出來,見著程遲予,忽然想起一件事:“差點忘了跟你說,前幾天洗服的時候你那外套里掉出來個耳墜,我給你放桌上的屜里了。”
程遲予一愣,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明艷的臉龐。耳墜,應該就是掉的那個。
方知蘊一聽這話,也不生悶氣了。驚奇地看著一臉深思的兒子,語氣打趣:“朋友?”
“不是。”程遲予否認。
“那就是還沒追到?”方知蘊點了點頭,“你繼續努力。”
“……”程遲予懶得再說。
好在門外再次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方知蘊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過去:“一定是你爸回來了。”一邊說著一邊起往門外而去。
再次回來的挽著一個軍裝男子的手臂,姿態親。
程云禮的常服外套掛在手臂上,上只穿了一件軍綠的襯衫。即使已到中年,卻毫沒有一發福的跡象,形依然拔。臉上雖笑著,仍能看出常年居高位的氣場。
“爸。”程遲予了一聲。
程云禮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兒子,問道:“今天休假?”
“嗯,飛行上限了。”程遲予點點頭。
方知蘊把程云禮的外套遞給蘇阿姨,又招呼著丈夫和兒子進餐廳:“快吃飯吧,不然菜又要冷掉了。”
程云禮在主位落座,欣的視線落在程遲予上,他不像那些個故意在兒子面前板著臉立威的父親。而這個兒子也是爭氣,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如今參加工作,都是拔尖的,讓他在那些老戰友面前有面子得很。
“最近怎麼樣?”程云禮隨意地問道。
“他好得很。”方知蘊好整以暇地搭話。
“哦?怎麼說?”程云禮被妻子的一句話引得也起了興趣。
“媽……”程遲予遇上方知蘊也是沒轍,另一個讓他沒轍的就是林梔也。腦海中忽然閃現這個名字,讓他一愣。
不過他很快就下了這奇異的緒,說道:“都好的,還在適應國航司的工作模式。”
“嗯,你舅舅請你回來做總飛,是信任你,你可不能辜負他的期。”
這一來一往地竟真認真聊起了工作,方知蘊臉一拉,有些不開心:“你倆可真行,吃個飯都不消停,就不能聊點別的?整天都工作工作的。”
程云禮笑著打哈哈,他對妻子一貫是唯命是從:“那就聊點你想聽的。”
程遲予沒說話,在這種事上他一向沒有話語權。
方知蘊一思索還真讓想起一件事,不吐槽不快的那種。
“我今兒不是去了茶會嗎?今兒來的人里有個姜太太。”方知蘊是想到這個人都覺得不舒坦。
皺著眉頭繼續說:“就是那個姜時清后娶的老婆。姜氏集團你們知道的吧?”
程云禮略一回想,有些印象。姜氏集團在甬城也算是赫赫有名,尤其是總裁姜時清在一眾商人中間風評極好。
“我今兒才知道,這位姜太太竟是先頭那位的親姐姐。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現實版娥皇英是吧!”
方知蘊是說起這事都覺得有些膈應人。
尤其是這位姜太太一副小家子做派,看著真是上不了臺面。
程遲予面無表地聽著,這些家族辛他向來不興趣,也不屑于評價。
方知蘊還在那繼續說著:“聽說前頭那個夫人留了一兒一。這姜家兒子倒是見得很多,就是這個兒從來沒過面。”
“想想都知道肯定是這個后媽搞得鬼,這姜時清也不管管,就任由現任這麼欺負前任的兒。真是搞不懂。”
程云禮皺了皺眉,也是打心里看不上姜家這做派。
方知蘊說著說著又忽然將目對準了程遲予,堅定地說道:“你可千萬別找個家世復雜的姑娘回來,我才不想應付這些親家。”
“聽見沒?”
程遲予一噎,這都能扯到自己上。
可自己媽媽,還不是得慣著:“知道了。”
第9章 歸還耳環
夜涼如水,新月如鉤。銀灰的月灑在院子里,染上一清冷。
程遲予拿起屜里的珍珠耳墜,很常見的款式,致小巧。他靜靜看了一會,拿起手機拍了個照片。
找到林梔也的聯系方式,發送照片的手卻猶豫了。他幾乎都能想見發完照片后隨之而來的一系列麻煩,令人頭疼。
可那姑娘焦急尋找耳墜的表倏然在他腦中出現。他頂了頂后槽牙,大拇指在屏幕上一點,終究還是將照片發了過去。
程遲予:【耳環找到了,什麼時候給你比較方便?】
出乎意外的,那個纏著他要聯系方式,不給不罷休的人,并沒有回消息。
程遲予微一挑眉,也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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