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是兄弟了?”陸渝州大罵。
林羨余也憤憤不平:“我早上醒來的時候,手上還著一塊抹布,難怪廁所那麼干凈,敢我喝醉了,洗了一夜的廁所。”
蘇予沒忍住,笑了起來。
幾人正吃著早餐的時候,林姨帶著大包小包回來了,看到林羨余一點都不驚訝,但驚訝的是,屋子里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正低垂著眼瞼,卷了一個小小的蛋餅,塞到蘇予的里,蘇予反倒睡眼惺忪,張就吃掉蛋餅,這人是霍燃。
林姨手上的作微微一頓,心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知道的大小姐最近正是為了這個霍燃,又和家里鬧翻了,卻沒想到,才一個晚上不在,大小姐都把人領回來過年了。
霍燃先看到林姨,手上作微頓,然后抿了抿,不慌不忙地放下手里的東西,站了起來,禮貌地笑著道:“林姨。”
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對蘇予來說有多重要。
林姨回過神,和藹地笑著:“你們來了啊,昨天晚上你們陪著阿予過年嗎?幸好還有你們,我擔心了一個晚上。”
蘇予這才發現林姨回來了,轉過頭:“林姨,你怎麼回來了?今天還是你的假期啊。”
林姨走進來,笑著嗔怪:“我哪里放得下心,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過年。何況我在家里待著,也就那樣,心里還總念著你一個人會不吃飯,又或者胡吃,干脆就直接過來了。”
把東西放下,就要去廚房,絮叨道:“等會兒你們幾個年輕人要去哪里玩?去拜年嗎?外面下了大雪,還冷的,記得多穿點。”
蘇予笑了,無奈地站起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會記得吃飯。今天你休息,不要去廚房了。”
林姨的聲音從廚房里傳出來,有些模糊:“我帶了湯,正好給你們幾個下面條,大年初一,當然得吃面條。”
林姨做的面條是比較細的,是為了迎合蘇予的口味,特地做的手工細面條。大學時期,霍燃也曾學著做這樣的面條,幾次都不太合格,最后終于合格了,蘇予卻早已經不在他邊。
吃完早飯,蘇予勸林姨休假回家,可林姨說什麼也不肯。
林羨余咬著蘋果:“林姨,你別擔心阿予了,我會陪著。”
林姨不同意:“這大過年的,你媽不會同意你一直在外面的,昨晚又胡鬧了,等會兒趕回去。”
陸渝州由于昨晚一夜未歸,手機又沒電,剛剛一充上電,就被陸媽媽打了電話:“陸渝州,大年夜吃完飯,你去哪里了?居然敢一夜未歸?是不是又去蹦迪了?參加那什麼萬人蹦迪大會?你膽子了啊!那萬人蹦迪大會,去的都是‘富二代’,你這個‘窮三代’跟著去湊什麼熱鬧?”
陸渝州一邊快速地穿上大,一邊科打諢道:“也不只有‘富二代’。”
“那還有什麼?”
“想勾引‘富二代’的人。”
陸媽媽被氣笑了:“你快滾回來,家里來人了。對了,你給我穿得面好看點,要是表現得好,我就不打你了。”
陸渝州用腳趾想,就知道這是家里養的老母豬可以送去相親的前奏,偏偏他還沒勇氣反抗,嬉皮笑臉地帶上自己的東西,就滾回家了。
陸渝州走后沒多久,林羨余也被家里的電話急急地召回去了。蘇予瞥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前低聲打電話的霍燃,眨了眨眼,心里明白,霍燃大概也得回鄉下了,畢竟霍還在鄉下等著他呢。
不過,昨晚他們能夠一起年,已經很滿足了。
霍燃掛斷電話,蘇予笑道:“是霍嗎?你也該回去了,昨天晚上你應該跟說清楚況了吧?不然一整晚該多擔心啊。”
霍燃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的車鑰匙還放在蘇予的房間,蘇予踩著拖鞋上樓,輕聲道:“我去拿你的車鑰匙,還在二樓。”
霍燃沒吭聲,跟在的后,軀拔又俊秀。
蘇予推開臥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柜上的車鑰匙,抿了抿,拿上鑰匙,心里忽然生出一些不舍和失落,大概是和昨晚的熱鬧形了鮮明的對比,大家都要走了。
轉過往門外走去,霍燃正走進來。
蘇予的口起伏著:“你是現在走嗎?”把車鑰匙遞給他,“今天路上積雪嚴重,你開車要小心一點。”
霍燃探手接過鑰匙,低頭看的臉,笑了笑:“嗯,初三我就回來了。”
他像有什麼話要說,又什麼都沒說。
他轉要走,再不走,只怕他也要舍不得走了。
蘇予卻忽然抱住他,濃的睫輕輕地著,然后仰頭看他,眨著眼睛,睫像一把羽小扇。
什麼都沒說,但是的不舍誰都能到。
霍燃轉過,低頭住的下,去尋的,輕輕地含住,一下一下地吮吸。
有過拉開的窗簾照進來,柱里的塵埃起起伏伏。
終究,兩人還是要分離的。
蘇予抱著霍燃親了一下,想了想,分開后又親了一下。
“難怪你最近都沒問我爸爸的態度,我還以為你那麼淡定,都不在乎了,原來是有阿晟這個。”
霍燃微微一笑。
蘇予還是舍不得他,低聲說了一句:“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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