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蘇予下班后,回到公寓里,下外套,去洗手間洗漱。
客廳里,卻忽然傳來手機的振聲,有人打電話來了。
蘇予了手,跑過去接電話。
“蘇士嗎?外賣來了,我要到您公寓門外了,您出來取一下外賣吧!”
“好的。”
蘇予看了一下時間,晚上七點多了。
今晚林姨回家了,公寓里就只有一個人在,懶得做飯,就訂了外賣。
打開門,見外賣小哥低了帽子,人看不清臉,只出了下。他讓簽一下字,然后就把外賣遞給,轉走了。
蘇予提著粥要回公寓里,忽然看到門口的角落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箱子沒有封住,只是稍微掩著,邊緣了一張快遞單,是空白的。
蘇予擰眉,盯著這個箱子,不知道箱子里是什麼。心里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很確定,這幾天沒有網購東西。
這種空白的快遞單,蘇予眼皮一跳,準備不去管這個箱子。
剛要進屋,紙箱子卻忽然打開了,有什麼東西猛地從箱子里躥了出來,發出刺耳的聲音。
蘇予的心臟一下懸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攥手指,指甲陷的掌心里,有些疼。
穩住心神,抿著呼吸了一下,才走過去。
從箱子里跳出來的是一個彈簧小丑,在走廊慘白的燈下,彈簧小丑顯得有些恐怖——蒼白的小丑臉,黑得不見一的眼圈,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不到底的黑,再往下看,是一張盆大口,刺眼的紅暈染開來,森又恐怖。
蘇予蹲下去,往箱子里看了一眼,而后,的瞳孔猛地收,微微睜大眼,地咬住了下,有一瞬間失去。
小丑被設置了定時彈出。
箱子底部寫滿了紅的、歪歪扭扭的字——“怕不怕,怕不怕,怕不怕?殺人償命啊……”
下面還放了許多張照片,一模一樣的照片。
潔白的床單,鮮紅的,一個人趴在床上,出來的慘白。
這是盛晚,這是在酒店死亡的現場照片。
走廊上明明沒有風,空氣凝滯,蘇予卻覺到后背有一陣陣的寒意,令人骨悚然。站起來,往四周看了一圈,牙齒用力得里都約嘗出了腥味。
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
蘇予回到公寓,關上了門,那個箱子仍舊安靜地待在門口,沒去它。把外賣放在桌面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客廳的電視上正在播放電視劇,嘈雜的聲音帶來了一人氣。
只要參與到一個新案子中,就會收到一個匿名的快遞,里面都會裝著害者的高清照片。
到底是誰?蘇予微微蹙眉,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有誰會這麼做。打開外賣盒,開始吃飯。
蘇予并不怕這種尸圖片,畢竟見過更為腥的殺人現場,只是任誰被人這樣在暗中盯著,都會有些恐懼。
臨到睡覺的時候,蘇予猶豫了久,才給霍燃發了一條短信。
“我又收到了匿名快遞,里面裝的是盛晚死亡的照片。”
霍燃那邊沒有回應。
蘇予等了好一會兒,手機卻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收到任何信息。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淺淺地吐出了一口郁氣,但還是關上燈,開始睡覺。
大概是到那個匿名快遞的影響,蘇予睡得并不好,很早就醒來了,干脆起床穿服、化妝,去公寓附近的大酒店打包了早茶,帶去律師事務所。
因為去得早,事務所里沒有什麼人。
蘇予推開門,就在沙發上看到蓋著毯睡覺的陸渝州。
陸渝州聽到聲響,微微睜開眼睛,看清了人,又重新閉上眼:“是你啊,蘇予,你怎麼來得這麼早?”他的嗓音沙啞得很。
蘇予沒回答,笑著問他:“你昨晚睡在了律所,熬夜趕案子嗎?”
“嗯。”陸渝州抓了抓頭發,“下午有個庭要開,昨晚熬了一夜,我先瞇一會兒。”
蘇予目淺淡,笑了笑:“你以后還是早點睡。”
陸渝州笑著道:“死后自會長眠,活著能賺錢,還是多賺一會兒錢。”
蘇予彎了彎眼睛,把早茶袋子放在了桌面上。
先是作很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因為擔心有些文件是陸渝州的,就沒收拾起來,只是整齊地擺放在一旁。
等到了正常的上班時間,蘇予還是沒收到霍燃的短信,霍燃也沒來律所。
蘇予給霍燃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聽。擰了擰眉頭,靜默不語,轉醒了躺在沙發上睡的陸渝州。
陸渝州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頭發窩,眼神蒙眬:“公主大人,什麼事啊?”
蘇予輕聲問:“今天早上霍燃聯系你了嗎?”
“沒有。”陸渝州重新躺下,“我們倆不會每天都聯系的。我得睡了,我再不睡,都要猝死了。”
蘇予擰眉,猶豫了半天,還是很擔心,決定去霍燃的公寓看看。
將車開到霍燃的小區門口后,就停了下來,記得上一次被保安攔在了門口。
但沒想到,這一次還沒開口說話,保安看了看的臉,又看了一下的車牌,就讓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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