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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癌癥晚期了,瘋一點怎麼了》第26章 地主家的傻兒子

 林淺朝出口方向走。 

 一邊走,一邊悠閑地吃冰激凌。沒走幾步,余瞥見了一抹悉的影,林淺停了步子,轉頭朝儲柜方向去。 

 果然是傅。 

 他開了05號柜子,拿了個黃封皮紙袋出來,塞進自己的書包里。 

 邊塞還邊環顧四周。 

 做什麼呢?鬼鬼祟祟的。 

 林淺啃完最后一口冰激凌,將包裹甜筒的餐巾紙扔進垃圾桶。徑直走了過去,手拍了年的肩膀,道:“傅,做什麼呢?” 

 男子猛地一激靈。 

 就像背地里干了壞事被抓包一樣,心慌得不行。他下意識攏了攏書包,了一下里頭那黃封皮紙袋,看向林淺,眸更是虛得厲害:“二、二嫂,我來取東西,取完就走了。” 

 “取了什麼呀?” 

 傅抿著。 

 見他不樂意說,林淺也沒追問。想起前陣子168酒吧斗毆那事兒,林淺關心了句:“你傷好了嗎?” 

 聽到這句話,傅鼻子酸了。 

 母親是個很優秀的人,同樣也很忙。沒有時間問他過得好不好,只會查看結果。責怪他考試考差了,苛責他進傅氏兩年沒有半點效。 

 他傷半個月了。 

 二哥當天收到消息,就讓齊特助送了最好的藥膏過來。此刻,二嫂也關懷著他。除了二哥二嫂,旁人都看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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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點點頭,道:“恢復好了。” 

 林淺:“那就行。” 

 林淺又說:“那我先走了,等會兒下班高峰期要排隊打車了。” 

 “二嫂你沒開車嗎?” 

 “沒呢。” 

 “我送你。” 

 既然他這麼誠心,林淺自然也不拒絕。兩人搭乘電梯去了負二樓車庫,紅的法拉利roma閃了閃,傅小跑到副駕旁,開了車門,手背著上方的門框,等林淺進了車,他再輕輕把門關上。 

 繞過車。 

 上了駕駛座。 

 他把書包小心翼翼放在中控臺,隨后系好安全帶驅車子。 

 這款車之前在m國的賽車現場林淺見過,傅這臺更致,車他放了許多小裝飾品,干凈且香香的,看得出他很這車。 

 林淺夸了句:“你的車很漂亮。” 

 傅握著方向盤,笑道:“這是二哥送我的禮,我最喜歡它了。” 

 林淺記得他剛滿十八歲,年初那會兒唐千蘭給他辦了一場很隆重的年禮,邀請了上流圈子無數名流,為兒子拓展人脈。 

 林淺:“年禮?” 

 傅:“是噠,二哥專門為我定做的,車子里面有專屬于我的標志哦。” 

 林淺:“你和傅聿川關系好?” 

 傅:“我最喜歡二哥啦。” 

 林淺沒說話。 

 唐千蘭若是聽見兒子說這話,估計要氣得自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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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視了一圈,林淺目定格到中控臺那張黑金的“皇馬集團賽車”邀請函上。注意到的視線,傅:“二嫂,你也喜歡賽車嗎?” 

 “蠻喜歡的。” 

 “今晚在盤山公路舉行的比賽你要去看嗎?” 

 “我沒有邀請函。” 

 “我有呀!我帶你去!” 

 京郊距離市中心有兩個小時車程,抵達賽事準備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傅背著書包去看臺找了一圈,又去貴賓休息室找,轉了大半個小時都沒找到那位威爾森先生。 

 難道還沒來? 

 還是了哪里沒找? 

 母親反復叮囑過,一定要找到威爾森先生,將紙袋里的融資合同給他。這個合同做得非常好,威爾森見了肯定會愿意簽。 

 傅像只無頭蒼蠅到轉。 

 接著轉到賽手準備區。 

 見林淺被一群金發碧眼的賽車手圍在中間,對方大,襯得林淺像只鵪鶉。傅箭步沖了過去,將人護在后:“你們干什麼?欺負孩子!” 

 “不是的傅。”林淺喊住他。 

 快速將手里簽好的承諾書給賽車隊負責人,隨后領了塊號碼牌,拉著傅閃出了備賽區。 

 屋外。 

 人安靜了,林淺問他:“你了解盤山公路的路況嗎?” 

 “知道,我和同學經常在這邊玩車。” 

 “你做領航員,給我報點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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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嫂你要參加今晚的比賽?你有賽車手資格證嗎?”傅驚了。 

 “我剛好就有這個證。” 

 亮出電子資格證,傅低頭一看,更是瞪圓了眼睛。林淺收起手機,笑著拍了一下他掉下來的下。 

 初級資格證不難考。 

 留學那會兒在m國就拿到了。 

 傅還是擔心,直搖頭:“今晚的比賽不是鬧著玩的,它是皇馬集團舉辦的,它還有個別稱,有錢人的賭博現場。每一支車隊都被重金下注,為了贏,隊員全都是世界頂級賽車手,二嫂你就是初級證,上場就被甩,到時候你連人家尾燈都看不見。” 

 “人家就是要我這樣的菜鳥。” 

 “啊?” 

 “今晚來了位大佬,據說是賽事投資方之一。對方來了興趣,想親自上場玩一下車。你也說了,皇馬的車隊都是全球頂級的,就算是放水,那老板也贏不了。” 

 “我剛剛到備賽區,就看見他們負責人焦頭爛額。想找一個有賽車手資格證,但實戰經驗,比賽獲勝率低的小菜。” 

 “這不就是在點我嗎?有證,沒經驗,輕輕松松讓大佬贏。剛好我也想上車玩一下,溜一圈,既滿足了自己,又賺了錢。” 

 傅:“皇馬出價多?” 

 林淺豎起兩手指。 

 傅:“兩萬?” 

 林淺瞅了他一眼,沒見識:“二十萬。” 

 “奪、奪?” 

 “做我的領航員,分你十萬。”林淺給了他一個眼神,往前走了:“跟上,咱們去備賽區選賽車服,車子我已經挑好了,就用傅聿川送你的那臺法拉利roma.” 

 傅呆住了。 

 開一趟過家家的賽車,十分鐘不到,二十萬到賬。 

 他每天累死累活在傅氏大廈做報表,搞策劃,一個月稅后到手一萬。還做什麼掛名副總啊,他愿意給大佬捧臭腳。 

 傅立馬跟了上去:“二嫂,正規賽事不讓用自己的車吧。” 

 林淺:“他們不能,咱們可以。” 

 傅:“why?” 

 林淺小聲告訴他社會的道理:“比賽無法百分百確定結果,大老板跟我比賽,他贏了那大家都開心。萬一他太辣,我贏了,到時候主辦方就說我用自己的車,作弊違規,最后就還是大老板贏,懂了吧?” 

 傅狂搖頭。 

 不懂。 

 林淺:“……” 

 傅抱住林淺的胳膊,興得很:“二嫂,咱們有號碼牌和場號吧?等會兒到了起點,我們是不是可以跟皇馬的其他五支賽車隊合影啊!” 

 “當然。” 

 “那我想搞個發型。” 

 “行,我等會兒去化妝間瓶發膠過來給你搞一個。” 

 “要帥一點兒。” 

 “那肯定的。” 

 兩人影慢慢走遠。 

 聲音也逐漸消失。 

 傅太過于沉浸賽車的氛圍,已經忘了自己為了什麼來到京郊。甚至連自己的書包落在走廊沙發上,他都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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