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會多陸宴的事。
溫冉:“......”
想了很久,倒沒想過是這個原因,溫冉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將袖子小心攏著,想著這樣豈不是更端。
很悠閑的喝了口茶,輕聲道:“陸宴這個份地位,娶的妻子再差也必定是名門小姐,你都當人家又裝又端的嗎?再者說,你只是他的朋友,他不想娶沒人得了,你現在還替他委屈,覺得他夫人不像別的姑娘那麼隨自然?”
溫冉低頭,沒看他,似在斟酌措辭,“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葉柏崇眉心跳了跳,垂在側的手握,眸底不帶毫笑意。
這倒是他第一次被人訓,還是一個不知道比自己小多歲的人。
他自小和葉執相依為命,大學遇到陸宴之后算是遇到了伯樂,十八歲之前,沒人看得起,十八歲之后,遇見的無論男都是干練的天才英。
陸宴子冷,他是唯一一個能站在同一水平位置和他流的人。
后來能讓他多看一眼的多了個溫冉。
他一開始還開玩笑說讓陸宴了凡心,因為溫冉實在太漂亮了,漂亮到就算陸宴那樣的人多看一眼也沒人會覺得奇怪。
可直到真的遇到危險,陸宴居然能不顧一切的去救。
他放棄了自己的前途,也放棄了當初跟著他的那幾個兄弟。
包括葉柏崇。
他才第一次正視溫冉的存在,但很明顯已經晚了。
后來了陸夫人,在外界大肆猜測陸宴只是想養個漂亮聽話的妻子時,卻不知道這步棋,是他一個人布了六年走到的。
他跟著陸宴干了四年到二十二歲,陸宴卻用接下來的六年只為走到溫冉邊。
真的很諷刺。
為了一個人。
葉柏崇指尖微,知道溫冉這個時候在看他。
在他眼里敏矯,脆弱不堪,就是一個好看的花瓶。
想到這兒,他站起來側過子,眉眼鋒銳,“謙道完了,我走了。”
“你以后不會再弄假照片什麼的把戲吧?”
溫冉聲音在他后幽幽響起,男人擰眉轉,“我本來也沒打算做什麼,再者說,是你自己沒有任何防備心將照片流了出去,誰拿到都能擺你一道,我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作為陸家夫人,連這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以為他一直這麼閑的嗎?
溫冉握著杯子的手一頓,他不是刻意找人p的?
思慮良久,看了眼男人離去的背影輕輕抿,覺得也對。
好歹近朱者赤。
將視線從他上收回,耳邊就響起一道清脆聲,安黎元笑著走過來,“冉冉,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啊?”
溫冉:“等你啊。”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歪歪腦袋,突然看見什麼驚訝出聲,“這是什麼?”
安黎元將那瓶紅酒拿起來,“這種好酒,怎麼還會被人落在這兒?”
溫冉看過去,這不就是葉柏崇拿的那瓶嗎?
他被噎了幾句,連酒都不要了?
“我們拿回去吧,剛才和葉先生說了幾句話,他走時放這兒忘了拿。”
“噢。”
安黎元點點頭,一手揣著酒瓶,一手挽著離開。
包廂里。
安行止看著坐在對面一言不發,冷著臉的男人,挑挑眉,“你不是去拿酒了嗎?”
“忘了。”
葉柏崇自然道,葉執很心的解圍,“那個,我再去拿就好了。”
他說完剛要起,包廂的門就從外被打開,走進來兩個漂亮姑娘。
安黎元搖搖手里的酒,“葉大哥,你的酒落在桌子上了。”
“......”
葉柏崇淡淡說了句謝,余瞥見溫冉很自然的走到陸宴側坐下,原本神淡漠的男人立馬彎,眸底笑意并不明顯,但仔細看不難發現。
男人替仔細理好頭發,偏頭聽講話,手下也沒閑著倒了杯水,端起來遞到孩邊。
他不聲收回目,包廂突然響起很大的音樂聲。
幾人看過去,葉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重新換了音樂,是一首旋律輕緩的英文慢歌。
他走到溫冉邊,打招呼,“嫂子好,我葉執。”
溫冉微微頷首,“你好,我是溫冉。”
他長得就和葉柏崇很像,但是比他更有年氣,話更多些。
和誰都能聊幾句。
還沒到十二點,溫冉和安黎元嫌無聊就坐在一旁玩游戲,溫冉上次被孟梔特意教了幾遍,現在已經能練的作各項技能了。
“冉冉,這邊來,這邊有盒子!”
“你等會啊,我找找在哪。”
“你后面有人!”
“呀——”
話音落下,溫冉凝眉盯著屏幕,眼神無辜的看向安黎元,后者咬著哼了下,“對方誰啊,我閨也敢頭,冉冉你等著,我給你報仇!”
溫冉:“嗯!”
想當然的以為安黎元是要在游戲里面為報仇,剛想湊過去看作,小姑娘就已經開了麥,努力用前二十幾年聽過的所有懟人的話給打抱不平。
“我說你什麼人啊,一直逮著一個人殺,我閨是上輩子答應給你做牛做馬食言了嗎,你要這麼欺負!”
“你他媽有病吧!”
“你竟然還罵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你的頭!”
被對方氣的臉都紅了,安黎元現在真的只想打他的頭,溫冉連聲安,“元元,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對方罵的更臟了。
這邊靜太大,哪怕離幾個男人再遠他們也聽到了聲響,陸宴先一步過來,看見溫冉手機屏幕上死掉躺倒的小人。
趕將手機背過去,安黎元也迅速反應過來乖乖坐好。
只是——
手機里。
“怎麼不說話了,菜就多練,擱這瞎什麼呢?”
“裝死了啊,切。”
“不敢就早說,還學人家放狠話,斷——”
“......”安黎元趕關閉連麥,努力裝死。
溫冉輕咳一聲,同樣低著頭不敢說話,直到眼前出現一雙指骨分明的手,男人低醇嗓音盤旋在頭頂,“拿來我看。”
溫冉猶猶豫豫將手機遞過去,葉執從側面探頭看,瞅見屏幕上悉的畫面,疑開口,“這不是我那個游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