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怎麼也睡不著,溫冉便挑了個電影窩在床上看,吸取教訓后選的喜劇,又從柜子里拿了零食。
手機擱在一邊,在溫冉的視線之。
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電話打過來,溫冉剛要接通那邊就掛了。
是陸宴。
溫冉細細思量幾秒,覺得可能是不小心打過來的,那邊是白天,他現在該在工作。
清早秦姨還沒做飯就看見打著哈欠下樓的人,“昨晚沒休息好?”
“啊?”溫冉眉心,“不是,看電影晚了些。”
“爺不在也要注意作息啊。”
溫冉:“知道了秦姨。”
覺頭還是有些漲,溫冉坐在沙發上放空幾秒起來去了后院,回來的時候捧著幾束花,然后拿了剪刀慢慢修剪花枝,仔仔細細的將花在花瓶里。
末了看著花瓶繼續放空,思緒凌。
臥室里有花,那還是放在書房吧。
吃罷早飯溫冉上樓看書,將窗戶打開些,點了香薰。
清風中夾雜著細細清香。
溫冉躺在貴妃椅里,頭發沒有扎,乖順的伏在腦后。
沒過多久手機鈴聲響起,手比腦子快按了接通鍵。
那頭男聲低醇,“溫冉。”
“嗯。”
“在看書?”
溫冉目落在上的那本《沉思錄》,輕聲啟,“嗯,我在家。”
“窗戶別開太多,著涼了頭疼。”陸宴聲音平穩清淡,溫冉忍不住拿下手機看了眼,然后默默走過去將窗戶合上。
“好了。”
“嗯,你看書吧。”
“......好。”放下手機,溫冉繼續將注意力放在書本上,過了半晌偏頭去看,發現電話還是顯示接通中。
通話時長一個半小時,他是忘了掛了嗎?
手指在半空中停留幾瞬,溫冉又抿移開。
微風被擋在窗外,湛藍的天空一無際,沒有白云。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頭窸窸窣窣傳來拉開椅子的聲音,然后歸于平靜,一會兒又有了聲響。
溫冉咽下一口茶,寂靜空氣中聽見男人聲線低緩。
“泡了咖啡。”
“困了嗎?”溫冉放下手里的杯子。
指腹慢慢挲杯壁上的淺青花紋。
陸宴:“昨天沒睡好。”
“那喝點咖啡,不然一會兒晚上睡不著。”
那頭安靜幾秒,“去倒了水。”
溫冉慢慢彎,眸底含著笑意,“嗯。”
午后溫度升高,溫冉了個懶腰下樓吃飯,將要邁出門的那一刻又折回來拿了手機一起下樓。
陸宴那邊沒靜,溫冉舀了口湯出聲,“陸宴。”
“嗯?”
“你什麼時候休息啊?”
現在那邊都估計快晚上十二點了。
男人似是喝了口水,“一會兒就睡。”
“在吃飯嗎?”
“對,秦姨做的糖醋里脊,紅燒獅子頭,龍井蝦仁還有烏魚蛋湯。”
陸宴:“多吃點,你太瘦了。”
溫冉往里塞著白米飯,聞言只低低嗯了聲。
在廚房的秦姨早聽見兩人在打電話,眼睛都笑的瞇了起來。
誰說們爺不是個疼人的,這走了還沒一天就開始煲電話粥了。
飯后溫冉便提醒陸宴趕睡覺,掛了電話上樓,再下樓時手里拿著一捧花。
“秦姨,我去看個朋友。”
走到病房門口時剛要推門,里面就傳來人低啞的聲音,“陳晨,你明明還是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對你好和不與你分手是兩回事。”
孟梔:“為什麼?”
“我們同樣獨自在晉城打拼,自大學起就相識,我知道在這里你沒有父母親戚,所以我大概就是你最能信任的人。要是真的丟下你不管,那就是我的人品問題。”
“所以我們不可能了對吧?”聲很低,除了傷心憾便聽不出其他緒。
沒有生氣。
這段誰對誰錯不知道,但大概卻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的問題。
也許是他每天為了生活熬到深夜,但卻還要纏著他陪視頻聊天。
也許是他因為忙碌忘了的生日,但卻已經準備好了要對他許的愿。
也有可能是他邊優秀的孩子實在太多,沒有安全,在一次次的詢問中就這樣消磨了熱與信任。
變得只剩煩躁不滿,歇斯底里。
他不是不,也不是。
但他們在一起真的好累,因為想要的并不一樣。
只有的不會長久,他們甚至連當初對對方的耐心都沒有了。
不是他的唯一,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可還是倔強的在試探,就這樣,到最后注定會分開。
“不可能了,我們都往前看吧。”
溫冉最終沒進去,將花束放在旁邊的椅子上便轉離開。
拐角有護士推著小車經過,溫冉停了一瞬,再邁步時差點被迎面急急走過的人撞到。
有人提前拉了一把,溫冉抬頭看見男人微微蹙眉的臉。
陸澤將拉到旁邊,“你沒事吧?”
“沒事,剛才謝謝你。”
“沒事就好,你是來看朋友的嗎?”
“嗯。”溫冉點了點頭。
看著人明眸皓齒,秀發微束的模樣,陸澤有點心,“那——”
“冉冉。”
突兀聲音響起,溫冉轉頭看見一白大褂,戴著口罩走過來的人。
“蘇棠姐姐。”
“你沒事吧,怎麼來醫院了?”
溫冉莞爾,“我沒事,來看個朋友。”
“噢。”蘇棠斂著的眉舒展開來,看了眼旁邊站著的陌生男人,對著溫冉道:“都過來了,去我那兒坐坐吧。”
“好呀。”
溫冉側眸看向陸澤,“那我先走了。”
“哎......”
話還沒說完,看著好不容易邂逅的人被拐走,陸澤心里頓時上不上下不下的。
這怎麼還有人截胡呢。
還是個的。
被蘇棠帶著進了辦公室,溫冉第一次瞧見的辦公環境,目就是藍白兩,墻上掛著幾面錦旗,寫著類似于妙手回春的字樣。
辦公桌上擺著幾盆多,看起來嘟嘟的倒是可。
溫冉坐在沙發上,蘇棠倒了茶端過來。
“將就喝點吧,我辦公室里的茶可比不上你親手泡的。”
“好喝的。”溫冉抿了一口笑。
坐在對面的人同樣淺淺勾,“我聽說陸宴出差了,這次好像時間很長。”
“嗯,說是最短半個月。”
“以前他倒是更忙,十天半個月不著家是常態,老宅那邊也只有逢年過節見得到他人影。”蘇棠微微仰靠在沙發背上,抬手了眉心。
溫冉捧著茶水,熱氣漸漸遮住的眼睛,頓了會兒輕聲問:“他以前沒談過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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