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對我有些誤會。”
謝識瑯撇開眼,雖然人是謝希暮好友,但他也沒有必要,犯得上同解釋。
只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
免得玄到了謝希暮跟前胡說,給他上抹黑。
“我同四公主的婚事已經作罷,我已經求得圣上退婚旨意。”
謝識瑯平聲說:“我來潭州,本來也是為了帶回去。”
“退婚?”
玄心里略加狐疑,打量著謝識瑯的臉,又不像在騙人。
可轉念一想,退婚了又如何,這都是后話了,指不定是謝識瑯失去謝希暮后才知道后悔。
“那又怎麼了?你退婚,難不希暮就得回頭找你嗎?”
玄哼了聲:“真當自己是塊寶,到哪里都有人稀罕。”
阿梁站在一旁,聽人這麼說,有些不樂意了,連忙站出來,“玄娘子,雖然您同夫人是朋友,但也不能這樣曲解我家主子。”
“怎麼是曲解了?”
玄抱著手,往前站了一步,得阿梁后退,“你家主子先前同四公主有婚事不是真的?你家主子沒有拒婚不是真的?
你家主子放任希暮一個人孤零零來潭州,這不是真的?
現在好了,說是拒婚為了來到潭州,當時怎麼沒想著要好好珍惜?
難不希暮是吃飽了飯沒事做,才放棄在京城里的所有,來潭州?
若不是在你們謝家里吃盡了苦頭,如何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阿梁愣了,“我、我……”
“你什麼你?”
玄冷笑:“天底下男子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還敢在這兒說
自己沒錯,希暮為了他了這麼多委屈,還裝可憐。
真他娘的不要臉。”
阿梁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主子,這會兒人的臉又是平靜的。
方才梁鶴隨說的話可沒有玄過分,自家主子都氣那樣。
阿梁是越想越忍不住這口氣,反駁回去:“若是夫人真的有娘子口中這般在乎主子,又怎麼會來到潭州沒幾日就嫁人?”
“阿梁!”
謝識瑯沉聲呵斥。
阿梁了,眼神里還是不甘。
“嫁人?”
玄以為自己聽到了什麼夢話似的,上下打量阿梁,“你有失心瘋啊?嫁給誰了?你莫要給希暮潑臟水。”
謝識瑯眸微頓,盯著玄,心里有一預。
“不是嫁給了梁鶴隨嗎?怎麼沒嫁人。”阿梁委屈反駁。
“嫁給什麼梁鶴隨?”
玄氣笑了,指著謝識瑯,“我知道了,到了如今你還要倒打一耙,說我們家希暮不守婦德是吧,
我告訴你,自打來了潭州,在梁家住的這段時日,都和我住在一個院子,平日里和梁鶴隨就是打個照面,
你們這主仆倆簡直是狼心狗肺,竟然這樣給我們希暮潑臟水。”
阿梁懵了。
謝識瑯攥了拳心,指尖發白,深吸了一口氣,臉也跟著變了,渾發抖,察覺了真相,“所以住在梁家……并不是因為嫁給了梁鶴隨。”
“廢話。”
玄氣得不行,擼起袖子就要揍人了,只瞧人一溜煙似的就跑了,還沒來得及發揮,只能在后面喊:“別跑啊!老娘今日就要為民除害!”
謝景晟恨死了花折枝,因為她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不僅落井下石,還險些讓他丟了命。他得勝歸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娶她,一步步將她逼瘋。花折枝殘著腿,受盡羞辱。命不久矣時,她紅著眼問:“我不曾負你,你為何這般待我?”“編,接著編,”他狠厲無比,掐著她的脖子,“本王倒要看看,是不是除了死以外的所有謊言,你都能說破天!”後來,花折枝死在了謝景晟的麵前。他卻,徹底慌了……
一朝錯愛,她為薄情郎擦劍指路,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落了個不得好死的下場。上蒼有眼,給了她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這一次,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她手持利刃,腳踏枯骨,鳳回天下。看慣了人們驚恐的目光,她本想孑然一生,卻陰差陽錯被個傻子絆住了腳步。這世上,竟真有不怕她的人?逆流而上,他不顧一切的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