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諾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這一晚發生了什麼。
翌日醒來,總能聽到外面走廊上斷斷續續的腳步聲,非常雜。
洗漱好換完服,走出去,發現陳默從書房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走得非常匆忙。
約聽到書房里傳出說話聲,好奇地靠近,門虛掩著,過門可以看到歐澈和一個年輕男人坐在沙發上。
“沒有找到王如煙和司城,這條手鏈是在懸崖邊發現的。”
說話的年輕男人是歐澈的朋友,也是負責這次案件的刑警楊鑫。
他把裝在明證袋中的手鏈遞給歐澈,“這是王如煙的嗎?”
“是。”
歐澈神凝重,他送給王如煙的禮,也只送過一次,自然記得。
“局里的人還在山腳附近搜尋,估計這場大搜救會持續幾天。”
聽到‘大搜救’三個字,韓思諾一臉疑。
剛剛如果沒聽錯,楊警說沒有找到王如煙和司城?
他們怎麼了?
一起玩失蹤嗎?
“繼續找,不管是活人還是尸,必須找到。”
歐澈的話讓韓思諾心里一驚。
活人?
尸?
輕輕在門上敲了下,沙發上的兩人同時朝這邊看過來。
見醒了,歐澈給楊鑫使了個眼,讓楊鑫離開。
“我先走了。”
楊鑫帶上證起告辭。
他走到門前,拽開門,視線在韓思諾臉上淡淡掃過,沒說什麼,只是輕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等他走遠,韓思諾進書房,直奔歐澈跟前。
“出什麼事了?”
男人眼簾輕抬,看著無辜追問的模樣,心里五味雜陳。
“你自己干了什麼你不知道?”
這話把韓思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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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懵了。
干什麼了?
亦或者說王如煙又往頭上扣了什麼帽子?
剛睡醒就聽說司城和王如煙不知所蹤,都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真沒想到你有個像司城這麼忠心癡的追求者。”歐澈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嘲諷。
拼命讓自己保持冷靜和理智。
“你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總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才知道王如煙潑了什麼臟水給。
“司城昨晚綁架了如煙,他說是你讓他干的,你想讓如煙死。”
歐澈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抖出一煙銜在角,用打火機點燃,猛吸了一口。
將煙氣緩緩吐出,男人的視線穿過煙霧盯死在臉上,眼神翳,顯然已經信了司城的話。
“王如煙被綁架,然后呢?死了嗎?尸沒找到吧?”
韓思諾故作淡然,沒想到王如煙玩得這麼狠,居然想假死,并把綁架撕票的罪名栽贓到頭上。
“不可能找到尸的,王如煙沒死,已經躲起來了。”
很肯定地說。
歐澈倏地發出一聲冷笑,“韓思諾,你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
“我什麼都沒做,所以我不會承認。”
“那如煙被綁架的事怎麼說?”
“和司城是一伙的。”
“那你和司城什麼關系?”
“我和他沒關系。”
“司城說他你,為了你心甘愿做任何事。”
“……”
這種話歐澈居然都信?
“既然你認為是我讓司城綁架了王如煙,還懷疑我和司城的關系不清不楚,那你把我給楊警好了。”
沒有尸的案件,可以找律師,申請保釋,被判有罪的可能雖然有,但不一定。
還有機會自證清白。
“順便把婚離了,我跟你過不下去了。”
的態度斬釘截鐵,歐澈頓時火冒三丈。
“你想坐牢?”
“我不想,但罪名不是栽贓給我了麼,你是關鍵證人,只要你一句話,楊警便能把我抓起來,你不信任我,總有一天會后悔,我已經無所謂了,隨便你怎麼想我,反正婚是離定了。”
“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
如果不是瘋了,又怎麼會回到這個男人邊,忍這一切?
“我歐澈的妻子不能是殺人犯。”
男人掐了手里的煙,起抓住的手腕,拽著走出書房,直奔樓梯方向。
“我們可以把婚先離了,我不想再做你的妻子,你不相信我,你蠢得要死,你配不上我。”
冷著臉,一字一句發泄著腔里的怨氣。
歐澈轉頭看一眼,抓在腕上的手突然松開,不等反應,男人猛地抓住的肩膀,把按在一旁的墻壁上。
“你做了那麼多惡毒的事,卻說我配不上你?”
“對,你配不上,與其和你繼續過下去,我寧愿孤獨終老,你蠢笨如豬,本不值得我為你這麼多委屈。”
“你說什麼?”
歐澈眼睛瞪起來,“你敢拿我和豬比較?”
“豬比你聰明多了。”
“韓思諾,你是不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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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歐澈眼尾通紅,瘋了般掐住的脖子。
男力量懸殊,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無奈閉上眼睛,任由頸上那只手不斷加重力道,呼吸從一開始的困難,到徹底無法息。
堅持了沒多久,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醒來,已經冷颼颼的閣樓。
躺在角落的舊床上,門窗閉,上蓋著一條厚厚的毯。
上的手機被拿走了,起來確認門窗,均被鎖死。
歐澈再次把關了起來,切斷了和外界的聯系,還一關就是整整三天。
這三天里,只有喬喬來送過食和水。
怕著涼,喬喬還帶來幾件厚服和一個電暖爐。
閣樓的衛生間許久不用,水不夠,也沒有熱水,無法洗澡,每天只能將就洗把臉。
除了吃喝拉撒睡,清醒的時間基本都坐在電暖爐前發呆。
被囚的第七天晚上,歐澈終于面了。
他用鑰匙開門進來,見面朝電暖爐,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地上,一小團,他走上前,居高臨下睥睨著。
“楊警帶人搜救了一周,沒有找到如煙和司城。”
這樣的結果韓思諾毫不覺得意外。
早就說過王如煙已經躲起來了,誠心要躲藏的人,怎麼可能被人輕易找到。
司城故意把車開到懸崖邊,還留下王如煙的手鏈,不過是制造兩人墜崖的假象而已。
“什麼時候把我給楊警?”
抬頭,與歐澈漆黑的眼眸對視,被電暖爐烤得有些發紅的臉上,神卻如覆了層冰霜一樣冷。
“我不會把你給他,除非找到如煙的尸。”
“那你想怎麼樣?把我一直關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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