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朋友三個字，鄭寓怔了怔。

“這樣啊，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注意安全，好好休息。”秦酒回他一笑，抬手將毯子重新遞給他，“這個還是你留著吧，別著涼，好……那我先回去了。”

向護士待幾句，轉回到病房。

看到站在窗邊，注視著外面的榮梟，秦酒皺眉走過來。

“干什麼你，不在床上躺著你下來干嗎？”

榮梟轉過臉，目定格在孩子致出眾的臉。

“我這邊沒什麼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剛做完手還說沒事，以為你鐵打的啊？”秦酒白他一眼，扶住他的胳膊，“快點，給我乖乖回床上去。”

將他扶到床邊，秦酒背著手站到床側。

“話說，這次你的命可是我救的，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報答我？”

“當然。”榮梟一笑，“你想要什麼，說！”

“什麼都行？“

“只要我能做到的。”

“好啊！”秦酒抿抿，“不如……以相許好了！”

榮梟一怔。

“怎麼？”秦酒壞笑，“不愿意啊？”

“小酒！”榮梟垂下睫，“你在眼里和小惜一樣，都是妹妹，以后……別開這種玩笑。”

妹妹？

秦酒抬手，將口袋里他的錢包，摔在榮梟上。

“那……為什麼不把小惜的照片，也放你錢包啊？”

看到自己的錢包，榮梟表一僵。

……

發現了？！

“榮梟！”秦酒上前一步，兩手撐著床，湊到他眼前，“是我配不上你還是怎麼的，我就不明白了，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了，你還要裝傻到什麼時候？你敢說，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小酒！”榮梟垂下睫，“我們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

榮梟猛地合攏手指，握手中海豹留下的那枚戒指。

抬起臉，對上的眼睛。

“我不能……拖累你！”

啪——

秦酒抬手就是一掌，重重在他臉上。

“你混蛋！還不想拖累我，從十六歲到現在，十年了，你還要我等你多久，非得等到我老了，頭發白了，牙都掉了，婚紗都穿不進去，你才滿意嗎？”

“小酒！”榮梟抬起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有那麼多選擇，你不必非得選我。”

“你以為我不想選別人嗎？”秦酒皺著眉，瞪著他，“我要是能喜歡上別人，我會等到現在嗎？你偉大，你榮。我賤，我活該，我自作自……行了吧？”

“小酒！”

“你別我！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會纏著你，我現在就去找包養幾個小鮮，天天圍著我轉，哄我開心，我干嗎非在你這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將手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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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藥摔在床上，秦酒轉就走。

“小酒！”榮梟跳下床，著腳追過來，抓住的胳膊，“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滿意？”

秦酒轉過，“我，娶我，我就滿意！”

“你……”榮梟一臉無奈，“你也知道，干我們這行的，朝不保夕。我做不了一個好男朋友，更做不了一個好丈夫。你拍戲的時候，我沒辦法去探班。你的電影上映的時候，我也沒時間出席首映禮……如果我們在一起，以后你生病了、懷孕了，甚至……連生孩子的時候，我可能都不在……”

“我不在乎！”

“我在乎！”榮梟聲調揚高，“這對你不公平！你應該像小惜，像每個年輕孩一樣，被寵著，被哄著……這些我給不了！”

轉過，秦酒抬手扶住他的臉。

“你喜歡我嗎？”

“小酒！”

榮梟皺著眉，不敢開口。

怎麼會不喜歡呢？

當初他去當兵，就是因為秦酒。

那時，才只有十六歲，剛剛考上心儀的電影學院學導演。

大家一起慶祝，聊起未來。

秦酒說，將來不找圈里人，要嫁就要退給爸那樣的男人。

穿軍裝，特別帥。

那時榮梟馬上就要大學畢業，還年輕，參軍完全是一時沖。

原本以為等他當幾年兵回來，秦酒也已經大學畢業，他就可以明正言順的追。

等到真的穿上那軍裝，一次次爬滾打。

從普通軍人進特種大隊，第一次從歹徒手中，救下第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漸漸明白這一軍裝的意義。

這軍裝，一穿就是十年，早已經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能再下。

或者危險，或者孤獨……

但是，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

當初是為了穿上的軍裝，現在卻因為不能下選擇遠離。

或者，這就是他的命。

“啞了？”秦酒收手指，“虧你還是當兵的，實話都不敢說？”

榮梟深吸口氣，終于，開口。

“小酒，我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我要對你負責任，我怕我給不了你幸福，我……”

“別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和別的人不一樣，我不需要你做個好男友、好丈夫，我需要你去探班，我不需要你去出席我的首映禮，生孩子我可以請保姆請月嫂。我就要你，就要榮梟，這種幸福別的男人給不了！我就問你一句，你是愿意讓我當一輩子老姑娘，還是娶我！”

榮梟擰著眉，又心疼又無奈。

秦酒氣結，抬腳踢了他一腳。

“說話呀，娶不娶？！”

榮梟深吸口氣，手將拉到懷里，抱。

“你什麼時候想結婚，我就什麼時候娶你。”

“算你聰明！”抬臂抱住他，秦酒將臉依在他的頸間，“要是你敢說不娶，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