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之前看過嗎?”
手里拿著一瓶飲料一邊擰著瓶蓋一邊開口問他,杯中的柚剛一進就是滿腔的酸甜,輕吸一口氣,抿了抿,覺酸酸的味道后勁倒是變得微甜起來。
看著屏幕上播放的容,林晝錦自然地靠在聞韞笙的肩膀上,電影的開頭一直是林晝錦覺得很巧妙的地方,“八公是條神的狗。”
輕聲開口,聲腔溫地在安靜的影音室里沒有一突兀。
黑暗中覺到聞韞笙的側臉緩緩靠在的額頭上。
一點溫熱的覺蔓延開來。
“很早之前看過的,現在似乎都快忘記了。”
聞韞笙輕聲說道,“現在看來還是會有點。”
“嗯...”
林晝錦輕聲應了一句,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靠在一起看,很多年之前看的時候林晝錦只覺得這是一只可憐的小狗,覺得是一場意外的相遇,可現在看來又何嘗不是一種命運的饋贈。
在生命最后的盡頭,大約永遠也不會有人同八公一樣,在一個地方靜靜地等著一個人下車回家。
快結束的時候林晝錦的眼皮也開始打架,慢慢闔上眼之前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又蹭。
最后約間似乎看到聞韞笙將抱起來放在床上。
記得晚上還要去淮江邊吃飯的,在他松手的時候低聲喃喃了一句:“晚點記得我起床。”
恍惚間好像聽到了聞韞笙在笑,但還是埋頭睡了過去。
聞韞笙坐在床邊看著睡著,輕手撥了撥額邊的發。
腦海里響起沈庭安說的話,“服藥過后可能會變得嗜睡,缺安全,甚至有一小部分的幻聽。”
雖然他可以理解藥作用下的正常現象,但看著一天天的嗜睡,總覺得這樣的日子慢慢沒有盡頭。
從臥室出去關上門之后他回到書房打了沈庭安的電話。
沈庭安此時正在開往紅霖鎮的路上,接到聞韞笙的電話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怎麼了聞總。”
沈庭安的語氣里藏著傲氣,聞韞笙有事找他的時候他總是想把自己的架子擺起來一點。
不然對不起自己在聞韞笙那里吃的虧。
聞韞笙:“想問你一點事。”
沈庭安:“想問什麼就問,我們也的,還這樣問不就是見外嗎?”
聞韞笙哪里聽不出他話里話外的意思,沒有去在意而是直接開口問他。
“服藥后嗜睡的況是會一直存在嗎?還是說會有一段適應期?”
沈庭安聽了他的話,多明白一點他打電話來的意思。
畢竟之前有的藥說有是嗜睡的副作用不過是晚上睡覺前覺得有點困意,但是這款藥的嗜睡不同,服藥過后只要覺得有點疲累就會想睡覺提不起神。
睡前服用雖然能睡個好覺,但也是潛意識地發揮了藥的副作用。
沈庭安把車停穩在路邊,聲音略帶了點嚴肅。
“沒有適應期,服藥期間會一直這樣。”
“那...”聞韞笙頓住,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半晌才問出一句。“還有其他的治療方案嗎?”
沈庭安:“最好的治療方案,我已經告訴你了。”
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都沒有開口,沈庭安只好說,“雖然我不知道令痛苦的回憶是什麼,但其實這樣其實也好的,別讓再刺激就行。”
聞韞笙:“但這樣始終不是辦法,你再去想想辦法。”
沈庭安:“驢也是要休息的。”
沈庭安實在是無奈,怎麼說了半天這事還是落在了自己上。
聞韞笙:“以后有什麼事,你只管來找我,現在好好研究好你知道的事就行。”
“唉...”沈庭安輕嘆一口氣,聲腔漫出散漫,“這事兒你幫不了我,能幫的你已經幫過了。”
說完,他反倒平添幾煩躁,“行了不說了,我回頭好好琢磨一下,還是那句話,別刺激就行。”
聞韞笙原本還想再說一句,話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機械的滴滴聲。
他垂眸看了眼手里的手機,眼眸半瞇,雙指點在眉心按了按。
雖然說沈庭安辦事牢靠,但確實是不省心的。
——
紅霖鎮外。
沈庭安掛了電話,只覺得舒坦了許多,之前恨不得能和聞韞笙多搭上點關系,但是現在看到聞韞笙的電話只覺得頭大,像是一種甲方和乙方反過來的覺。
嘆了口氣,將車窗降下來,單手落在窗外,另一只手落在方向盤上,不知道在思慮什麼。
半晌過后車子才開。
上次回去之后他就查清了徐清舒的事,31歲的時候出國進修服裝設計,出國的同一年慈安醫院大換,之后第二年就宣告破產倒閉了。
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巧合。
而且當時徐清舒只是一位護士長,薪資并不算高,但在國外的日子過得很好,本沒有什麼需要勤工儉學的地步,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生活富裕。
這樣只能是在出國前就已經有足夠的資產了。
若不是慈安醫院的事和有什麼關系,沈庭安想不到其他的解釋。
但是走到店門口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告示。
【本店閉店三天,店主外出三日,有事聯系:xxx】
沈庭安這才拿起手機看了看徐清舒的微信,點進朋友圈的第一條消息就是閉店的告示。
白跑一趟,早知道應該提前問問的。
頓時有些無奈。
看了看時間只好折返回去。
三天后回來,他的時間也不多了,只能掐好時間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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