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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沉醉》第219章 多久我都等

 孟婉清的話說的沒錯。

 陳最以前對姜且的確不好。

 但他現在坐在這里,并不是討論他跟姜且的事

 而是詢問孟婉清突然出現的意圖。

 陳最在短暫的沉默后,跟孟婉清說:“如果你說不出這些年對姜且避而不見的理由,那麼往后,我也不會讓你見。”

 二次傷害什麼的,更殘酷。

 姜且這些年已經接了母親拋下離開的事實,在經歷了痛苦,掙扎,和平靜接之后。

 母親又突然出現,目的不詳。

 這就相當于將已經快要愈合的傷口重新給撕開。

 還不知道這次撕開之后,是給治愈,還是在舊傷上添新傷。

 但是就沖孟婉清這些年的做法,陳最覺得后者的可能更大。

 孟婉清頓了頓,跟陳最說:“我是姜且母親的事實,永遠改變不了。以前我有我的苦衷,現在我有能力給更好的生活。你只是男朋友而已,沒有資格替做決定。”

 說完,孟婉清起從包間離開。

 回到車上的孟婉清臉沉。

 前排駕駛座上的司機問:“夫人,先生問您事理得怎麼樣了?”

 孟婉清淡淡地瞥了司機一眼,“我自己會跟他說。”

 說完,孟婉清便沒有再開口。

 ……

 陳最沒從孟婉清這邊得到是什麼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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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他覺得本不該他約見孟婉清,但孟婉清時不時地出現在姜且邊,已經給姜且造了困擾。

 所以他得出面。

 陳最思索片刻,還是給裴肆打了電話。

 “裴肆,查清楚孟婉清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麼。”

 “老板,在查唐周霖的時候就一并查了,但不知道唐周霖用了什麼辦法,關于他的私事都被瞞得很好。”裴肆也很無奈,“您再等等,我讓人再去仔細地查查,肯定能找到突破口。”

 聽到裴肆這麼說,陳最覺得這當中的問題就更大了。

 如果是普通有份的人,也不會做到將私生活完全瞞。

 但唐周霖倒是將孟婉清的事藏得很好。

 這就是孟婉清口中的“苦衷”?

 可不管怎麼樣,姜且當初寸步難行的時候,孟婉清沒有盡一個母親該有的責任和義務。

 這是無法被原諒的。

 陳最跟裴肆打完電話,又吩咐保鏢,要是往后再在姜且邊看到孟婉清的車,就把人給趕走。

 但是不能讓姜且發現。

 陳最又想了想還有沒有的,做完這些之后,陳最才起從包間離開。

 去俱樂部接姜且下班。

 ……

 自從知道外面那輛車上的人是母親后,姜且其實一直就沒怎麼在狀態。

 往事一件一件地浮現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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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當年母親堅決地要跟父親離婚,甚至不惜凈出戶。

 父親又用姜且的養權要挾,母親放棄了養權。

 姜且可以理解一個人想要遠離賭鬼丈夫的心,想要遠離那個男人,否則的一生,也就毀了。

 但不理解的是,母親真的可以狠心將丟下。

 因為,里面流淌著一半父親的嗎?

 要徹底和過去告別,就要連孩子也一并拋棄?

 姜且也知道不能將過去那麼多年悲慘的生活的錯歸咎在母親上。

 但姜且也會想,如果母親當初將一起帶走了,或許的生活就不會那麼難。

 姜且一面試圖去理解母親的不容易,但也沒辦法忘記過去經歷的那些苦難。

 腦子里面一團漿糊,最后姜且決定不去想這些事

 而后,手機進來消息。

 是陳最發來的。

 看到陳最的名字,姜且煩悶的心才有了片刻的安寧。

 點開消息。

 陳最:我在門口了,給你帶了栗子蛋糕和茶。

 姜且喜歡吃甜食,因為食中的甜,可以讓暫時忘記生活的苦。

 尤其是今天,特別需要糖分來調整狀態。

 姜且:我馬上出來!

 陳最:翹班?

 姜且看了眼時間,快到下班時間,但還有十來分鐘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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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且回:那你等著吧。

 陳最:好,多久我都等。

 姜且看到這話的時候,心到底還是微微了一下。

 以前的姜且,等了陳最很久。

 等到后來,不愿意等了。

 如今,等待的人變了陳最。

 不過不是姜且當初那種沒有期盼的等。

 到點后,姜且就從俱樂部離開。

 其實俱樂部里面也沒有打卡,不會考勤,晚點來或者早點走,周靖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自己從來都不按點來。

 難不還要要求背后老板娘準時打卡?

 那算什麼?

 倒反天罡?

 姜且從俱樂部出去的時候,還特意留意了一下。

 那輛黑的商務車不在。

 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之前,是不想跟孟婉清面的。

 因為怕忍不住對孟婉清說出一些不留面的話。

 沒看到那輛黑商務車,倒是看到了陳最的大g。

 男人姿拔地站在車邊,西裝革履,非常的商業英。

 但是他手里頭拿著的茶,和他的形象又非常得不吻合。

 姜且快步走到陳最面前。

 男人將茶拿了出來,上吸管遞給姜且,“喝吧,七分甜,熱的。”

 他知道姜且寒,不能喝涼的,所以就算大夏天,也給點的熱的。

 也知道姜且覺得喝全糖的負擔太大,但是半糖的又不夠甜。

 所以就選的是七分。

 這些細枝末節的事,陳最都一一記了下來。

 姜且接過陳最遞來的茶,喝了一口,“好喝。”

 遞給陳最,也想讓他嘗嘗。

 陳最不喜歡吃甜食,太甜了,膩。

 而且也不喜歡別人過的食

 但是將茶遞過來的人是姜且,所以那些吹求疵的習慣,也全都不作數了。

 陳最低頭,喝了一口。

 甜還是甜的,不習慣還是不習慣的。

 陳最委婉地說:“還是你喝。”

 姜且也沒有強求,抱著茶,眼神還是不自覺地往四周看了一眼。

 就怕孟婉清的車子突然出現。

 雖然家里的事,陳最一清二楚。

 但這些始終不是什麼彩的事,陳最能知道一點,就知道一點吧。

 還是想給陳最呈現出最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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