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四點就從公司離開了,得去接貝斯特。
再開車到姜且他們學校差不多五點,正好是他們下班的時間。
貝斯特見到親爹,格外興。
但是要被親爹帶出去,它似乎又有點不愿意。
估計是想到上次被陳最帶出去送到姜且那邊,得有好多天都沒回到這個豪華的大平層里面。
還得是陳最好說歹說才把貝斯特給帶出去。
因為要去姜且他們學校,陳最特意換了一輛比較低調的車,黑的奔馳。
貝斯特被陳最放在后座上,狗子時不時探頭看車子開到哪兒了。
一開始死活不愿意出來,出來之后到撒歡。
大概是覺到了陳最愉快的心。
結果不到五點,陳最就把車開到了學校附近。
這會兒校門口已經等候了不來接學生的家長。
不過陳最不是來接學生的,是來接老師的。
此時,一位名陳鈺正在上課的學生,打了一個噴嚏。
很好,他哥從來就沒想過來接他。
但陳最等了許久,都五點過二十分了,也沒見姜且出來。
……
姜且最后兩節沒有課,只需要批改一下作業,看一下明天上課的容。
作為班主任,等到學生都走了之后,就可以離開的。
快五點的時候,姜且被一通電話到了校長辦公室。
還是周漾的那個事。
因為當時周漾失蹤是報了警的,當地警方將這個案件轉給了星城警方。
星城警方又聯系了教育局那邊。
層層涉下來,最后教育局那邊派人過來了解這件事。
姜且敲門進去的時候,正好聽到樓校長跟局里的人說丈夫不久前“犧牲”這個事。
聽到這個,姜且頭皮一陣發麻。
這種時候提這個,無非就是想讓局里的人看在的“份”上,寬大理這件事。
但姜且的“份”就是當時的一句玩笑。
現在是真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
果不其然,姜且進去的時候,其中一個領導問道:“姜老師的丈夫什麼名字啊,這麼大的事我們倒是一點都不清楚,算是我們工作的失職,沒有給到你相應的照顧與關懷。”
一個謊言果然要用無數個謊言去遮蓋。
當時不止是局里領導在詢問這件事,學校這邊也在意這個事的。
先前他們怕姜且傷心,就一直沒提這個事。
但是現在到了不得不提的時候。
辦公室里的視線,都落在了姜且的上。
姜且深呼一口氣,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樓校,各位領導,其實我的前夫不是戍邊人員,當時就是跟辦公室同事的一個玩笑,沒想到后來大家都當真了。”姜且聲音沉沉地說,“前段時間我跟他離婚,然后……我為我的隨口開的玩笑給大家道歉。”
姜且說完,辦公室里面都沉默了下來。
當然了,最生氣的是局里的那些領導。
本來是想好好問清楚這件事,畢竟也是英雄孀,肯定得照顧。
結果這就是一場玩笑。
“姜老師,你知不知道作為一名人民教師,你自己都做不到以作則,又怎麼教育學生?”領導那邊很生氣,“隨便一句玩笑就能掩蓋你犯的錯?”
姜且垂首,是沒想到一個無心之失會造這樣的后果。
領導對姜且說完,又轉頭看向樓校長,“樓校長,你們學校的老師師德如此,怪不得學生也品行惡劣。這件事還好是沒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要是掀起網絡上的輿論,你知不知道這會對我們星城的教育造多大的傷害?”
樓校長也是很震驚事的走向。
他看了看姜且,才跟領導說:“這件事我們的確有責任……”
“姜老師的責任最大,監管不力,師德疑,建議好好考慮一下姜老師還適不適合教書育人。”領導的話其實已經很直白了。
這件事,需要一個人負責,需要給所有人一個代。
就算到時候事以意想不到的形式曝,他們已經理了責任人,那麼不管是學校,還是局里,都能擺關系。
之前還顧念著姜且的“份”。
現在連最后一層“份”都沒有了,那完全不需要考慮的境。
拿出來“獻祭”就是了。
這個結果在姜且說出真相的時候,其實已經預料到了。
樓校長眉頭皺得很,聲音沉沉地說:“小姜,這種事你怎麼能開玩笑呢?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你丈夫……”
校長也是覺得姜且是個不錯的老師,這次雖然的確監督不力,但哪有人不犯錯的?
樓校這是還想撈姜且一把。
姜且知道,這個時候把陳最搬出來,肯定能把這些事都給解決了。
陳最跟局里的關系不錯,他做了很多公益項目,幫扶星城的教育事業。
但如果姜且要利用陳最的份,當初也不會說自己老公在外戍邊了。
姜且搖搖頭,“樓校,的確是我錯了,我接罰。”
樓校表很沉,到底還是轉頭跟局里領導說:“是這樣的,我們學校前段時間走了一個英語老師,現在學校正缺老師。我看,要不然給小姜一個分,讓戴罪立功。這段時間呢,學校這邊肯定會時時刻刻監督,局里也可以派人過來。”
在場的人也算是聽出來了,樓校這邊是要把姜且給保下來。
……
陳最抬手看了眼時間,五點半了。
期間經歷了看到陳鈺上了黃叔來接他的車,還看到周靖衡來接周漾。
就是沒看到姜且出來。
貝斯特已經從后座跑到前座來了。
一人一狗,一個駕駛座,一個副駕。
盼星星盼月亮一樣地盯著校門口。
陳最把貝斯特從副駕給抱了過來,“你媽怎麼還沒出來?是不是要放我鴿子?”
那不行,已經約好的晚飯,不能被放鴿子。
陳最抱著貝斯特就從車上下來。
陳最現在對姜且他們學校也算是非常悉了,連校門口保安室的保安,都記得他。
不過陳最今天沒進校門。
因為看到了姜且從校門里面出來。
好像,還很疲倦的樣子。
這是,委屈了?
不是,他老婆怎麼總是被欺負?
當他是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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