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在溫泉池里面等了半天也沒見姜且過來,就換上服去找。
結果被侍應生告知姜且之前跑回房間了。
宋今禾擔心出事,也趕回去了。
打開房門一看,就瞧見姜且愣愣地呆坐在床上。
“怎麼了姜姜?”宋今禾連忙走過去,滿臉的擔心,“出什麼事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在我表哥地盤我看誰敢!”
姜且回過神來,拍了拍宋今禾肩膀,“我沒事,真的。忘記跟你說一聲了,對不起啊。”
宋今禾將信將疑,多看了姜且一會兒。
突然發現了什麼,就盯著的,“你怎麼破了?”
“啊?”姜且了,“大概太干破皮了……”
總不能告訴宋今禾,是之前被陳最強吻,反抗的時候弄破的。
當然了,陳最的,估計也破了。
……
陳最泡完溫泉回房間,到跟朋友玩好散場的季平川。
季平川房間就在陳最隔壁,他跟陳最一塊兒走。
燈明亮,季平川一眼就看到陳最破了的角。
季平川好奇地問了一句:“最哥,你怎麼了,被蚊子咬了?”
陳最:“……”
季平川一拍腦袋,“大冬天的,哪兒來的蚊子。那就是被蟲子咬了,得去看看吧,萬一有毒呢?”
“你能不能想點別的?”
比如,接吻太激烈,磕破的。
季平川靈一現。
陳最都準備點頭了。
結果聽到人說:“你不會是自己咬到的吧?”
“……”陳最吐了一口濁氣,“你初吻還在吧。”
“我!”季平川覺得這事關尊嚴,“我都談過十個八個朋友了,我怎麼可能初吻還在,我……”
陳最輕嗤一聲。
季平川解釋了半天換來他最哥一聲冷嗤,覺得白解釋一通。
但他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
季平川猛地扭頭看向陳最,問道:“最哥,你跟誰親了?”
彼時,陳最已經走到他房間門口,他刷卡開門進去。
并且非常利落地將門給關上,一點都沒要回答季平川的打算。
季平川在外面好奇得不行。
誰能親到陳最啊?
那個整場都將心思放在他最哥上的蘇云彤?
還是……
該不會是姜且吧?
要不然他最哥也不能看著心這麼愉快啊。
那他倆是要……和好了?
……
和好不至于。
姜且不想。
因為已經翻開過陳最這本書,看到過結局,所以姜且不會再打開。
經過一晚上的冷靜,姜且已經不再想陳最了。
一個吻而已,不至于。
清晨十分,姜且還在睡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擔心吵醒宋今禾,就趕接通捂著電話去了衛生間。
是醫院那邊打來的,說老太太發燒,燒到了三十九度。
這算是高熱了,姜且很快清醒過來,跟醫生說會盡快趕過去。
掛了電話之后姜且就迅速洗漱好換上服,那會兒宋今禾還沒醒,姜且給留了字條說有點事要先回市區。
隨后,姜且就收拾好東西從房間出去。
本來想打個車回市區,但大過年的,還是在偏僻的郊區。
各個打車件上都沒有司機接單。
打不到車,姜且就想著去度假村前臺問問他們這邊有沒有車能送回市區。
結果剛要過去,迎面就撞上了陳最。
陳最早上有晨練的習慣,來喚醒一天的活力。
哪怕今天在度假村,也沒有例外。
那話怎麼說?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這不就上姜且了嗎?
陳最看了眼姜且手里提著的東西,問道:“這麼早要走?”
不僅手里提著東西,手機上還是無司機應答的界面。
姜且嗯了一聲。
“打不到車?”
這不是顯而易見?
姜且說:“我去前臺問問有沒有車。”
“我開車來的,送你。”
“不麻煩你。”
“那看來是你的事不著急。”
其實姜且都打算如果連度假村這邊都聯系不到車子的話,姜且就回去找宋今禾讓開車送一下。
但宋今禾睡得很香……
姜且想了想,跟陳最說:“我按專車車費給你。”
本來想說快車的價格,但姜且覺得陳最那幾百上千萬的車,用快車的價格來衡量,不合適。
而且還是上市公司總裁親自開車。
陳最想不到有一天自己還能被當專車司機,笑都笑不出來。
“錢就不要了,”陳最說,“再讓我親一下就行。”
姜且本來因為老太太的事就沒想起來昨晚上的吻,被陳最這麼一說,昨晚上的回憶涌了上來。
轉就要走。
陳最連忙走過去扣住姜且手腕,“我開個玩笑。”
這種玩笑,也是能隨便開的嗎?
“我不說話,行了吧?”
姜且看了眼時間,到底還是妥協了。
見姜且沒有再拒絕,陳最就拿過手里的行李,問道:“去哪兒?”
“醫院,發高燒。”
聽到這話,陳最眉心一擰,“那還愣著干什麼,走啊!”
陳最以為姜且什麼事要離開,原來是老太太發熱。
所以他趕回房間拿了車鑰匙,開車帶姜且回市區。
昨天晚上下過雪,山路不是很好開。
姜且看了看時間,多是有些張的。
陳最扭頭看了一眼,安道:“療養院那邊醫療水平還行,如果嚴重的話,他們會轉去醫院。”
“我知道。”姜且說。
知道是知道,但還是會擔心。
因為老太太是姜且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親近的親人了。
如果連老太太都出什麼事的話,都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該靠什麼支撐下去。
陳最默默地加快了車速。
好在從山路出來之后上了高速,這邊的道路狀況比山上要好很多,車速也能上百。
兩個小時后,車子開到了療養院。
車子剛剛停穩,姜且就下了車往療養院里面跑去。
陳最看了眼姜且還落在車上的行李,好,就放著吧。
他停好車子之后,才趕去了老太太的病房那邊。
因為在陳最看來,老太太也跟自家親人一樣。
他更知道,如果老太太有什麼事的話,姜且會很難。
他并不想看到姜且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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