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的離開,岳父似乎有些不悅,可是圣旨已經下來了,他也只能接。
賈敏在圣旨下來后就一直住在國公府,母親雖然不悅,可是憐惜遠離父母家人,到底不曾多說什麼。
我雖然對賈敏小產一事耿耿于懷,為了顧及賈敏的心,只能故作大度,強迫自己相信那次的事只是一個意外。
南下的船只即將離開的時候,賈敏才帶著人匆匆趕來。看著后的馬車,母親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我知道母親在氣些什麼,可是林家又不是過不下去了,指著國公府的儀程過活。
我聲安母親說,岳父岳母年歲已長,又不舍離家,在禮節上難免不全。還求母親看在自己的份上,不要為難賈敏。
母親深深看了我一眼,冷笑一聲進了船艙。
我無奈的搖搖頭,一邊是我的母親,一邊是我的妻子,我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最后我還是決定先下船接賈敏,然后再慢慢哄母親。
看著賈敏含淚的雙眸,我心中對國公府的不滿一下全消散了,只余下對賈敏的愧疚。
若不是因為我的不慎,還可以繼續在的父母膝下盡孝,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遠離京都。
事后賈敏也曾給我解釋過,說因為岳母不適,府中的中饋給了二房太太。二太太王氏一向蠢笨,忘記了我們離京的日期。等到岳母想起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準備東西了。還從首飾匣里拿出一疊銀票,說是岳母給我們準備的。
當要把銀票給我的時候,被我拒絕了。我告訴,林家雖然沒了爵位,可是林家的家產足以支撐我們的生活,無需再用手中的銀票。
賈敏看著我,眼中閃過一抹水。在我的堅持下,收回了銀票。
初到揚州的日子并不好過,我作為鹽政要負責的事繁多且復雜。揚州,這座繁華的江南水鄉,鹽務繁盛,卻也因此為了各方勢力覬覦之地。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繁忙的鹽務管理,更有來自各方的力和。
賈敏在我的邊,始終給予我無盡的支持和鼓勵。的溫和理解讓我在面對困難時有了更多的勇氣和力量。就連祖父也放下了對我的不滿,把我介紹給了江南甄家。
母親知道我同甄家來往的時候,直接用了家法。我被母親狠狠了二十鞭,賈敏也被罰抄經書。
那時我不明白母親的反應為什麼那麼激烈,直到我傷好后母親才告訴我。在我接過圣旨的那一天,我就只能做一個純臣,一個孤臣,一個只忠于皇帝的臣子。
我不能再同任何一方勢力往過,也不能偏向于任何一方勢力。我的忠誠,只能獻給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無論世事如何變遷,我的立場都不能有毫搖。
江南甄家的老太太乃是圣上的母,看似忠于圣上,實則有著自己的打算。如今甄妃娘娘深得圣上寵,若是一朝有孕,朝堂上將會出現三足鼎立之勢。
太子有圣上的保駕護航,九皇子的背后有張家這個文壇泰斗,甄妃若是有孕,的后則是江南的士族。
我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鹽政,忠于當今圣上是我唯一的選擇。
我聽了母親的話,雖然心中不忿,可也無可奈何。
林家在蘇州積累數百年,基深厚,勢力自然也頗為可觀。在族人的全力協助下,我得以在揚州迅速站穩腳跟。
很快我就徹底的掌控了江南的鹽政,了圣上在江南的錢袋子。
我到揚州的第三年,賈敏再次懷孕了。當我知道這個消息后,我的眼淚不流了下來。我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在我這個年齡,很多人都已有了孫輩,而我卻連一個孩子都沒有。這份等待和期盼,讓我的心無比激和復雜。
對于這個孩子的到來,我同母親都到無比的喜悅和期待。母親年事已高,但的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時常看著賈敏的肚子,就流下了眼淚。
在賈敏懷孕期間,同我說嫁給我已經十余年了,而母親卻從來不曾把當一家人。
我看著赤紅的眸子和微微顯懷的肚子,再次把心中的懷疑扔到了一邊。我問,要如何才能讓安心,提出要掌管林家的中饋。
為了讓能安心養胎,母親直接把府中的中饋給了,自己一心等待著孫輩的出生。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終于在花朝節那天,賈敏為我生了一個兒。
我的兒一出生就帶有異香,府中的花草更是在兒落地的一瞬間全部盛開。春日的桃花,夏日的蓮花,秋日的花,冬天的梅花爭相盛開。
母親見狀立刻命人封鎖消息,并及時的鏟除了府中的所有花草,偌大的林府幾乎在眨眼間就只剩下了四季常青的竹子。
我雖然心疼府中的花草,卻也知道輕重緩急,所以當產婆抱著兒出來道喜的時候,府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