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后面還帶追問的嗎?
沈雁歸:“……”
墨承影本就是個直接的人,何況合法夫妻,他手去的傷口,“傷好了嗎?”
“王爺!”沈雁歸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該用午膳了。”
“嗯,讓它先吃。”
“???”
他的吻細細落下,嚙著耳垂小聲道:“為表謝意,你是不是該主些?”
沈雁歸很懂主,小時候會主打架,長大會主挨打。
但是這方面主,主的不是很。
略顯生,很努力主回吻他。
“這可不夠。”
墨承影抱著翻了個,小王爺到了小王妃門口。
莫說進門,便是就這樣坐著,已經足夠沈雁歸的臉紅整片天。
不敢低頭。
小攝政王半進門,便說不行。
這個方式吃不消,可他又實在等不了。
墨承影很干脆上下換位:
“記著,你欠我一次,以后要還我的。”
桌上的菜熱了兩遍,青霜頭一次近距離聽全程,的臉一點點變紅、越來越紅、比豬肝還紅。
春祺抖了抖夏安,揚了揚眉,讓看青霜。
破山進來匯報,看到青霜恨不得把頭低到桌子底下的樣子,很是奇怪。
“你這是怎麼了?”
青霜訝異于他們這些人竟然對那些聲音無于衷。
回答不了。
便是這個回答不了,想到房花燭夜,綠萼面對自己的詢問,似乎也是這般為難,又想起自己愚蠢的想要替自家小姐罰。
這哪里是能替的?
青霜低著頭跑了出去。
綠萼抬指掩淺笑,小聲問:“可是有事?”
“嗯。”
破山沒細說,意味著是有公務,綠萼便沒有多問。
帳中驚濤拍岸,子孫豪杰過后,侍送水進去。
午膳過后,墨承影去了前院書房,政務商議完之后,墨承影特意列了張名單給破山。
“派人將們盯。”
“這些都是后院小主?”
這些都是前世刺殺過墨承影的人,“們的父兄無一不是皇帝的人,個個都想置本王于死地。”
“如此……王爺為何不直接……”
破山手從脖子上劃了一下,意思是直接滅口,省得盯著麻煩。
“等過了家宴,全部理掉。”
破山不明白,“王爺,為何要等家宴?”
墨承影手指點了最上面的名字,“兵部。”
他要還政,但不能尋死。
翌日,君臨苑。
綠萼來向沈雁歸回稟小廝拉扯沈圓圓的事。
“王妃,妺側妃認了,說是瞧見王妃帶人出府,懷疑是出了事,晚上邊的丫鬟繡春又聽到有人在暗低聲議論,說是王妃妹妹在門口、要用麻袋套了之類的話。
怕丫鬟聽錯,也怕那真是小小姐,會被人害了去,這才派人出來,想將小小姐先帶進府,沒想到就鬧出這樣的誤會。”
后院子是不能輕易出后院的,唐妺的子,瞧著就不是個厲害的,從前柳青青便能輕易將制。
不敢大張旗鼓行事,只暗中丫鬟給小廝塞了銀錢,拜托出去的。
綠萼繼續道:“湯婆子和包也都查了,沒有任何問題。”
沈雁歸心里有了數,“可查出是什麼人在議論?”
“似乎是翠瑯軒的。”綠萼不確定,“不過昨兒冬禧點人出府,鬧出的靜不小,西北那一片怕是都知道了,們想要打聽不難的。”
人們的院子集中在西北那一片。
春褀提醒道:“奴婢瞧著也像是婉側妃指使的,近來可沒說王妃的不是呢。”
是馮婉言嗎?
王爺屋及烏,因為太后對自己諸多照拂,自己也能因為太后,多擔待些馮婉言。
不過幾句非議而已,沈雁歸還是能得住的。
而且馮婉言看上去并不太聰明的樣子,好像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長在上,不必管,且防著就是了。”
沈雁歸翻著妝奩盒子,找到先前的荷包,“怎麼這麼重?”
“王妃的二兩銀子。”還有那枚玉雁,都被青霜放在一起,擱在盒子里。
“二兩銀子太了。”沈雁歸放下荷包,繼續翻找。
青霜問道:“王妃要找什麼?奴婢幫您找。”
“前幾日王爺送了我一對簪子,我想拿來送給唐妺。”
綠萼忙按下,“這簪子是王爺特意命人打造,送給王妃您的,怎可轉送人?”
攝政王說了,都是自己的,所以拿什麼送人,沈雁歸覺得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隨手了一只金元寶,“總不好直接拿兩個大元寶過去吧?”
綠萼笑道:“王妃若想要謝妺側妃照看小小姐,從庫房里尋兩件就是了。”
“妺側妃不金玉首飾,奴婢記得庫房里有一張上好的狐皮,用來做披風、做墊子,或者裁開做手套、圍領、長靴,都是極好的。”
沈雁歸帶著東西,親自去了秋水閣。
唐妺正在院子里拿著研缽搗藥,得知沈雁歸來意,寵若驚,說是近來正打算做件新,王妃便將料子送來。
“也不知道王妃會來,如此狼狽,倒王妃見笑了。”
唐妺手上沾了藥,黑漆漆的,丫鬟忙去打水、倒茶。
沈雁歸瞧著桌上的風爐,好奇道:“妹妹自己搗藥,是病了嗎?”
“王妃誤會,這是在制香。我方才在練刀,繡春這丫頭在一旁搗鼓,我瞧著搗得費勁,這才幫忙。”
橫刀就放在桌上,唐妺額上還有細汗。
沈雁歸手拿來,大拇指輕輕一撥,刀刃出鞘,聲音極其悅耳。
自古寶劍配英雄,能擁有這樣一把好刀的人,即便不是個中高手,想來也是識貨懂貨之人。
“王妃也會刀法?”
沈雁歸有心拿刀挽花,又怕被刀砸腳,誠懇道:“倒是很想學。”
唐妺大大方方道:“這有何難?改日王妃換個輕便些的裳過來,妾教王妃如何?”
沈雁歸點頭,將刀放下,目落在桌上。
“這是打算做什麼香?”
丫鬟繡春乖巧回道:“回王妃,這是《晦齋香譜》中記載的一味香,最宜冬日圍爐賞雪焚用。”
旁邊的小白罐里,已經有制好的香丸,沈雁歸打開蓋子,放在鼻下,細細嗅著,唐妺見沈雁歸喜歡,便將那一小罐贈給了。
沈雁歸是來送禮道謝的,哪肯接?
唐妺握著沈雁歸的手,小聲祈求道:“后院子所能依靠的,無非就是王爺的寵,從前王爺忙于朝政,從不寵幸人,而今……”
頓了頓,難得怯道:“妹妹并非挾恩以報,也并非是要爭寵,只是長日漫漫,但愿能有個孩子陪伴,余生也有個盼頭。”
“還請姐姐全。”
讓王爺雨均沾、為王府開枝散葉,也是為正妃的職責。
唐妺的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是以這個香丸,沈雁歸不能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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