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嘛?”
他在問的時候,已經遞了過去。
夏仰點開屏幕,翻了翻其中的應用件,刪除了那個查看定位的程序后才還回去:“我手機里面東西很多,目前不需要換新的,但你也不準再拿這個監視我。”
頓了下,補充道:“有需要的話,你可以跟我開位置共。”
段宵耷攏著眼皮,漫不經心地睨:“這樣就可以了嗎?”
夏仰:“嗯。”
他輕笑了聲。
知道夏仰又對他妥協了。
車里藍牙連接的電話響起。
備注是他母親,段宵直接當著面接通。
段姒問:“今天會去嗎?”
問的是去不去心理醫生那,從那天的談話之后,段姒似乎對他的心理健康十分重視起來。
段宵懶聲:“不一定。”
段姒言又止:“我是為了你好,別把自己弄得一團糟。”
通話不到半分鐘就結束。
全程聽著的夏仰眼珠子轉了轉,好奇:“去哪里啊?”
“去相親。”段宵逗,“我媽給我準備了十個孩見面。”
“哦。”
夏仰沒看他了,心不在焉地坐直系好了安全帶。
段宵覺得自己也是自討沒趣,眼簾微垂。開車回去,一路上沒再講話。
等回了公寓,電梯門一開。
夏仰扶著墻到自己房門口,正解著門鎖。倏地又回過神,有些猶豫不決地喊住他:“可是…”
這會兒才下午,段宵還要回公司。本來就是先送回家的,一直在后沒走。
聽見和自己說話,他又不聲地接腔:“可是什麼?”
被他那雙漆黑瞳孔盯得莫名張,夏仰咬了咬:“可是你喜歡的人是我,你去相親的話,那我們怎麼辦?”
居然一路上都在想這個。
段宵輕挑眉:“什麼怎麼辦?”
“我們不在一起了嗎?”組織著語言,緩聲問,“你不和我談了嗎?”
他嚴謹地盯著:“現在想著給我名分了。姓夏的,你不會酒醒就忘事兒吧?”
夏仰低著眼,思忖片刻:“我沒有喝醉,只是喝多了。”
段宵懶散地倚著墻看,示意先進屋,下一句又不懷好意地問:“請我進去坐坐?”
“…”
本來確定關系只是幾句話的事,他們在別人眼里早就是熱多年的了,誰會知道真實況完全不同。
段宵大概是被整出影了,是來了一場促膝長談。
兩人在客廳茶幾那對坐著,夏仰有點酒后犯困,但還是撐著眼皮聽他說話。
段宵手肘抵著膝蓋,開口道:“說好了,這次你是真的要跟我談。”
第一次往不太純粹,沒認,
第二次在一起又夾著脅迫和易,也不認。
夏仰懵懵地,只覺得這場面莊嚴。
于是嚴肅地點頭同意。
他開始說條件:“你不能對誰都好。”
反駁:“也沒有。”
“可我就覺得你對誰都好。”
“那是只對你啊!得了便宜還賣乖。”夏仰理清思路,說道,“我們之間,你才是要改的那個。”
是他養起來的,之前總帶著點半強迫的意思。所以怎麼做一個他喜歡的朋友,也都是他一手調教的。
但談是相互的。
他不能一直站在主導地位,他也應該為想要的男朋友。
段宵支著額:“改哪里?”
“你問我好不好,我總是說好。現在我想說不好。”
“什麼不好?”
“比如我已經開始工作了,下完班也有自己的事做,也會聚餐,和朋友出去玩。”慢慢說,“不能每天都把時間讓給你。”
段宵勉為其難地抬抬下:“繼續。”
“如果你臨時出差出國,得考慮我的日程。”夏仰抿,說到這甚至有點憤怒,“不能不就直接帶我走!”
“…嗯。”
“我可以有正常的異社,你不要總草木皆兵。”
段宵打量著,懷疑在心里把這些要求都打過了無數遍草稿:“還有呢?”
夏仰有條不紊地說:“還有,生氣的時候不要對我冷著個臉。”
“過分了吧?”他好笑道,“你惹我生氣了,我還得對你笑啊?”
“可我生氣的時候也不像你這麼可怕。”很有骨氣地坐直了些,“我也不會冷著張臉。而且,我都很對你生氣。”
段宵點頭:“這倒是。”
他這麼配合,夏仰松懈了點防備,最后又問道:“可以把五點半借給我玩嗎?”
他垂在膝蓋上的手指松懶地敲了兩下:“明天就訓練它說人話,喊你媽。”
撲哧一聲笑了:“那其他的,等我想到再說。”
段宵著,偏了偏頭:“到我問了。”
“你說。”
他起,屈膝到坐著的沙發旁邊。手臂穿到背后,把人稍稍摟起來些,上下來:“可以親你了嗎?”
夏仰剛抬頭,就被銜住。
熱悉的著,呼吸間是甜膩的酒香。沙發本就不大,段宵又步步漸近,把到角落里,完全掌控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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