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關于，火球vs天碑的對決。”

“林川”的語氣，有一種說不出的平靜。

顯然，這個時期的他已經意識到了——

他所謂的“前世”，或許并不是前世。

他沒有重生，只是獲得了某種，對未來的預見。

同樣有過“重生”經歷的林川，自然也知道這個，另一個自己在說些什麼。

他不疾不徐地點點頭，神也平靜的。

四目相對見，對面“林川”又繼續道：

“剛開始，以為是‘重生’的時候，我心還不甘。”

“為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我，你應該懂吧？”

林川點了點頭。

或許是覺得只點頭太敷衍，他還補了句：“你的‘前世’，你輸了。”

“林川”點頭：“是的，我輸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

“火球勝不過天碑？”

“還是我，勝不過你？”

“又或者說，死，勝不過，生？”

“我不知道，也琢磨不。”

林川眸微。

在他旁邊，焦正青好像聽懂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聽懂。

“林川”又接著道：

“為了改變‘前世’的‘歷史’，黑星說，可以幫我。”

林川點頭，倒也沒太意外。

甚至，他直接接過對方的話，替他繼續道：“如果生絕對領域，沒有人能幫你。”

“但是在這個特殊的地方，不會生絕對領域，卓開天可以幫你。”

頓了頓，林川又繼續補充：“除此之外，如果我真的選擇取出那兩枚無痕石，應該還會到什麼負面效果對吧？”

“林川”笑了一下。

片刻后，他語氣更加輕松：“其實黑星還說——”

“我和卓開天，應該是同類人。”

“火球的底，是死亡。”

“卓開天也是活死人。”

“像我們這樣的人，本該是同類。”

焦正青始終在旁，他到這時候，才突然意識到什麼——

難怪，剛剛卓開天分辨出兩個林川后，那麼主跑那邊去了！

他們是，合作關系！

同時他也想起，這個“林川”出現時說的那句話。

那句——

“我們應該是一樣的——從到靈魂，從思想到抉擇。”

這話里的“我們”……

是林川和“林川”！

“林川”和卓開天，不是一類人！

和林川才是！

而焦正青又看了眼他旁的林川，發現他很平靜的模樣，似乎毫不覺意外。

這時候，焦正青才有一種格外特殊的。

他想起第一次，他在絕對領域里，戰勝另一個自己。

那種，也很神奇。

那個被他殺死的人，是世界上，另一個自己……

他恨他嗎？

忌憚他嗎？

都說不清楚。

那是一種很復雜的緒。

復雜到，焦正青至今也想不明白。

他又看向對面，那另一個“林川”。

他看上去，和林川，一模一樣。

他緩緩地，再次重復了登場時的那句：“我們，才是同類。”

“所以，我不會被黑星說服，也不會和卓開天合作。”

“但我，也不想和你繼續‘前世’那一場，天碑vs火球，必輸的對決。”

“我想用另一種方式，決定我們的命運。”

焦正青旁邊的林川，微微挑眉。

他似乎已經知道對方要說什麼，靜靜等著。

果然便等到一句——

“我知道，你手里，有一只須臾。”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那只須臾，對殺神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