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起,去房間里翻箱倒柜地拿出一疊東西,繼而半蹲在謝靈凌的面前,一一地把東西給:“這是我存折,是我當兵還有工作這十幾年存下來的。”
謝靈凌瞳孔震驚地數著存折上面的數字:“哇!你怎麼有那麼多錢!”
于晁有些不好意思地腦袋:“也沒什麼開銷的地方,之前在部隊的時候存了一些,后來工作之后也都存著了,不知不覺就存了這麼些。”
這些錢雖然不能說讓后半輩子食無憂,可在這個小小的縣城生活,還是非常經得起花的。
于晁拿出房產證,對謝靈凌說:“明天早上我們去房管局,把你的名字加在上面。雖然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有點老舊,但還算值錢,以后孩子讀書方便,兒園小學初中出門就是。”
這房子是于晁的父親留給他的,當時家里雖然沒有什麼積蓄,但他父親堅決不賣房。
于晁又拿出車本:“車不值錢,是我之前買的二手,就用來上班代步的。不過我們可以把這輛車賣了,置換一輛新的。”
謝靈凌說:“我覺得這車好開的呀,不用換新的。”
于晁把自己手上的東西到謝靈凌的手上,說:“都聽你的,以后這個家里都聽你的!”
謝靈凌沒有扭,倒真有點要當家做主的意思,接過那些東西之后又問于晁:“從實招來,你還存有什麼私房錢嗎?”
于晁賊兮兮地笑了一下,說:“上還有幾十塊錢。”
謝靈凌一副瞧不上那些小芝麻的樣子,說:“那些給你當零花錢好了。”
于晁起在謝靈凌的臉上用力親了一下,說:“謝謝老婆大人!”
兩人雖然在一起一年了,可于晁幾乎沒有用“老婆”的稱呼過謝靈凌,同樣的,謝靈凌也覺得喊對方老公特別不自在。
可這個時候,忍不住抿著笑了一下,嘗試著喊了他一聲:“老公。”
既然于晁把自己的家底都撂出來了,謝靈凌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對于晁說:“我手頭上也有一些錢,本來是想著在這里買一套房的。”
于晁問:“如果你想買房的話,就用我那張卡,你的錢都留著。”
謝靈凌有些猶豫:“但我覺得這里住著也好的呀。”
“那就暫時把這里當我們的婚房?”
“嗯!”
于晁臉上的笑容是的,也是幸福的,他攥著謝靈凌的手,與十指扣,問:“婚禮你想什麼時候舉辦?要定喜糖、拍婚紗照、去度月。”
謝靈凌一個頭兩個大:“怎麼結婚那麼麻煩呀……”
“不麻煩不麻煩,怎麼能麻煩老婆大人呢。”于晁像只大狗狗似的在謝靈凌面前賣乖,“這些事都讓老公去辦,老婆只負責當個漂漂亮亮新娘子就行。”
謝靈凌點點頭,主手圈住于晁的脖頸,問他:“說了那麼多,現在是不是要送房了?”
于晁噗嗤一笑,直接打橫將謝靈凌抱起,傲地說:“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誒!我開玩笑的!”
“我可從來不跟你開玩笑。”
*
結婚的事沒有想過瞞,只不過婚禮謝靈凌是真不想辦。這個人嫌麻煩,之前參加弟弟的婚禮看到他被灌得酩酊大醉,一想自己結婚的時候也要端著酒杯一桌桌地敬酒,就頭疼。
于是兩家長輩在酒店訂了兩桌,一起吃了一頓飯。
當天于晁一筆的西裝,謝靈凌則穿了一件紅的旗袍。兩個人站在一起郎才貌,倒是無比般配。
對于于晁這個婿,謝家無疑是滿意的。雖然謝靈凌先斬后奏,可有于晁出面,人世故的事他都能輕易擺平。
至于謝靈凌這個兒媳婦,于家也沒有半點不滿。于家人一向崇尚民主,況且這還是于晁喜歡了十幾年的孩子。
他們夫妻兩個人的小日子就這麼開始了,沒有驚天地的神話,也沒有此生不離的山盟海誓,有的只是和所有普通人一樣的簡單生活。
只不過于晁到底還是存了一些小小的心思,他知道謝靈凌怕麻煩,但他還是想要為準備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
五月初的某一天早晨,謝靈凌睡到自然醒,早早等候在家的化妝師和造型師見謝靈凌醒了,連忙迎上去。
謝靈凌正一頭霧水時,耳邊遞來一個手機,聽到里面于晁的聲音:“老婆,你什麼都不用做,也什麼都不用想,我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謝靈凌也不傻,當即明白過來眼前的一切意味著什麼。
接下去的一切,也正如于晁所說,完全不用心。有專業的化妝師幫謝靈凌化妝,有專業的造型師為穿上剛好合的婚紗。
接著,新郎于晁突然出現,抱著謝靈凌下樓,進婚車。
婚禮的地點定在郊區一被特地布置的草坪,頭頂的紅氣球彌漫著浪漫氛圍,現場到的全都是最親無間的好友,有昔日的老同學、也有于晁的戰友朋友。
謝靈凌的好友周宛著伴娘服站在草地上哭紅了雙眼,著實給了謝靈凌一個巨大的驚喜。
婚禮儀式開始。
于晁站在謝靈凌面前,單膝跪地:“命運待我不薄,以前我一直以為,暗你這件事不過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十一年是一個漫長的數字,去也是眨眼之間。人生或許沒有多個十一年,但接下來我的所有十一年,都將與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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