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節當晚,店鋪里還有好幾束包裝的花沒有賣出去。
謝靈凌獨自一人忙了一天,將近凌晨十二點的時候開始收拾東西。街道上的店鋪都已經關了門,只有這家花店還亮著燈。
這個時候,一個醉意熏熏的男人忽然沖到了謝靈凌的面前。
男人渾酒氣,搖搖晃晃地問謝靈凌:“送給喜歡的孩子,要送什麼話比較好?”
謝靈凌說:“如果往了的話,可以送玫瑰花。”
“那這玫瑰花怎麼賣?”
謝靈凌指了指一束大的玫瑰花和一束小的玫瑰花,分別報價:“現在時候不早了,大玫瑰原價399,現在299。小的玫瑰原價299,現在算199吧。”
男人聞言走到那束被燈裝飾的大束玫瑰花前看了看,又問謝靈凌:“這個多?”
謝靈凌回答:“299。”
男人嘖了一聲:“什麼破玩意兒那麼貴啊?那旁邊那束呢?”
謝靈凌說:“199。”
男人輕哼:“十塊錢賣給我都不想要!”
謝靈凌無話可說。
兩束花包裝,挑選的都是新鮮的玫瑰,而不是月季花。可的確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挽留客人。
男人見謝靈凌不說話,反而更來勁:“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種花本不值錢,也就是今天什麼人節,你們才漲價的!”
這人像是在發酒瘋,說著就打算用腳踢花。
謝靈凌下意識想去護花,不料被男人一把推倒在地。的手掌心很快破了皮,手指連心,有鉆心的疼。
這還不算,今天路面上,上的服也被弄臟了,謝靈凌下意識對這個男人說:“大晚上的你發什麼酒瘋?要買就買,不買就算了。”
其實謝靈凌心里也清楚不應該跟一個醉鬼講什麼道理,尤其還是大晚上的,搞不好還會激怒對方。可謝靈凌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本來就不是唯唯諾諾的格。
果然,男人被激怒,搖晃著子就朝謝靈凌走過來,要跟好好算算賬。
謝靈凌半蹲在地上一時之間起不來,覺到腳腕也疼,像是崴到了。
也是這個時候,于晁的影忽然出現。
人高馬大的于晁推了那個醉鬼一把,那人搖搖晃晃地坐到了地上罵罵咧咧:“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推老子!”
于晁沒給對方一個眼神,轉就把謝靈凌攙扶了起來。
這是兩個人距離那晚一個月之后的第一次見面。
謝靈凌有一些恍惚,因為于晁上的味道莫名讓覺得很悉。沒有直視他的雙眼,而是看著他的角。
“腳傷著了?”于晁問。
謝靈凌搖搖頭:“沒事。”
于晁將謝靈凌攙扶到椅子上坐下,他半蹲到地上,準備抬起的腳查看。
明明兩個人再親的事都做過了,可謝靈凌卻覺得這一刻特別別扭。不想讓他,躲了一下,問他:“你怎麼在這?”
于晁沒有強求,他以臣服的姿態半蹲在的面前,抬著頭看著:“路過。”
路過?
凌晨十二點路過和他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謝靈凌禮貌地沒有拆穿于晁的謊言。
于晁見謝靈凌一副不自在的樣子,他不在多說什麼,起,轉而朝那個醉鬼走過去。
他背對著,著一件黑的沖鋒,肩寬腰窄,雙筆直修長楊。是見識過他服下的材的,堪稱完。
謝靈凌不知道于晁對那個醉鬼說了什麼,很快那個醉鬼便站起來,屁顛顛地跑走了。
有些唏噓,人和男人與生俱來就是不同的,也是不公平的。從來不期待英雄救,可這個時候卻被迫接于晁的解救。
如果于晁這個時候不出現在這里,是不是會被那個醉鬼欺負?
倒也不一定,以的格,對方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醉鬼跑走后,于晁轉過來。
這幾天天氣轉暖,路兩旁的鵝掌楸反季節開始落葉。黃綠的落葉一片片鋪在道路上,倒也別有一番意境。
于晁背對著路燈朝謝靈凌走來,影從他的頭頂灑下,似乎將他整個人打了一層。他的確是對謝靈凌撒謊了,并不是路過,而是一直在守在的不遠。
今天于晁休息,從上午他就來花店對面了,那時候下著雨,隔著雨簾他看不清,但也足夠了,他并不奢求太多。
其實去年這家花店開業后不久,于晁就會習慣會把車開到這里。他坐在車上,遠遠地看著在花店里忙活著的謝靈凌。很多時候花店里沒有生意,會搬出凳子坐在店門口曬太,發呆。有時候會穿著圍修剪花枝,包裝。有時候會捧著手機傻樂,不知道是在和誰發消息。
謝靈凌不會發現于晁的,因為他一直和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他不會打擾到,也不會給造任何的困擾。
“你可以走路嗎?”于晁問。
謝靈凌嘗試著站起來,腳踝有點疼,倒也不是不能走路。
這個點是真沒有什麼人來買花了,謝靈凌將擺在門口的鮮花收進去,于晁主地幫打下手。
于于理,謝靈凌也應該對于晁說一聲謝謝的。
等準備關了店門的時候,謝靈凌隨手給于晁拿了一束向日葵:“謝謝你,這是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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