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蔣莞努了努:“排隊的人一堆呢, 這個時間應該都是剛吃完早餐的。”
賀聞朝干脆說:“別人行,你不行。”
“……賀聞朝!”蔣莞無語了:“你好不講道理啊!”
“不講理?”賀聞朝睨一眼:“別人的胃有你那麼差麼,又想進醫院?”
吃完熱的就吃冷的,無銜接,也虧想的出來。
蔣莞有些心虛的哼了聲,還在狡辯:“我吃的又不多,就幾口。”
賀聞朝沉默片刻,輕呵一聲:“是,你想讓我一起進醫院。”
“從昨晚到現在,你吃剩的都塞給我了。”
蔣莞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玩兒,食量和貓那麼多偏偏又什麼都想嘗試,那吃不下的東西自然都歸他‘打掃’了。
“怎麼,你不想吃啊?”蔣莞笑了笑:“我不勉強。”
佯裝大方的說著,可賀聞朝心里門兒清這人的脾氣——要是他真的說不想,只怕是又要發火。
“沒有。”他平靜地說著實話:“習慣了。”
孩兒從高中時就這樣子,一直都沒有變過,他自然是習慣的已經不能更習慣了。
蔣莞看著賀聞朝口罩上的眉眼——眉骨優越,睫濃纖長,黑眸像是晶亮的黑曜石,真是說不出來的好看。
可這雙眼睛卻總是非常平靜淡漠,好像沒有什麼事值得讓他緒波……
但他卻心甘愿吃自己的剩飯。
蔣莞心頭微,握住賀聞朝垂在側的手十指相扣,然后拿出手機‘咔嚓’拍了一張照片。
發了條朋友圈,笑道:“給你個名分。”
蔣莞的朋友圈果然引起了軒然大波,主要在家庭部的。
畢竟還是有父母微信好友,并且這照片就是發給他們看的——他們,還有姐姐不都是心的婚況,磨嘰起來沒完沒了麼?那干脆就直接一點好了。
如果發出去他們也不一定信,那就是他們的問題了。
寧蘭這個大忙人破天荒地發了好幾條微信給,不斷追問和牽手的人是誰。
得不到回答,索直接問是不是謝為?
他們自持家庭門檻甚高,害怕自己的兒和有犯罪前科的人攪和在一起,怕的不行,一想到這個可能甚至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蔣莞眼中閃過一譏諷,回了句‘不是’,然后把寧蘭和蔣葵的微信都屏蔽了。
剛想鎖屏,倒意外收到了趙曦發來的信息。
看到了蔣莞照片背景中的南京路步行街,問是不是回申城了。
本來蔣莞和趙曦雖然在一個公司,但其實是不太的。
但自從臨危命,代替趙曦去了京北開荒后,關系反倒好了不。
主要是兩個人一個作為本來要去京北的,一個作為替去的,在工作上有許多事需要流,通的機會多了起來,聊的事也就多了。
前段時間趙曦父親的手結束,蔣莞還隨了個禮。
賀聞朝排隊幫著蔣莞買了要喝的茶,回頭看到坐在不遠的長椅上看著手機出神,就走過去用茶杯了的臉。
“呀,冰。”蔣莞手背捂住自己的臉,回過神來,嗔怒的瞪他:“干嘛弄我?”
說著拿過茶杯子,咬著吸管喝起來。
賀聞朝直接問:“想什麼呢?”
盯著手機,一副失落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公司的朋友告訴我,今天破五,去靈云寺能求到住持開過的香囊。”蔣莞眼眸微垂,喃喃道:“我想起爺爺了,我上大學的時候是他來申城送的我,我們一起去過靈云寺。”
老人家來陌生的城市逛逛,比起商業街區這種鬧市,一般都會去寺廟古跡。
蔣莞嘆了口氣:“當時爺爺對著佛像許了個愿,說等到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來廟里還愿,可是……”
老人家沒等到,大三的時候,爺爺就走了。
也一直不知道爺爺當年在寺廟里許的愿是什麼,還真是有點憾呢。
賀聞朝難得聽提起家里的事,微微一怔,目和了些。
他把人拉起來:“走吧。”
“嗯?”蔣莞一愣:“去哪兒?”
“靈云寺。”他笑了笑:“你不是想去嗎?”
蔣莞不是會無緣無故提起一件事的人。
他知道提起來就是想去,而去寺廟必然有所求。
“朝朝,”蔣莞頓了下,忍不住笑:“你真的很懂我。”
說完,獎勵似的親了親他的角。
靈云寺距離市區很有一段距離,開車過去用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但還好他們是閑云野鶴的狀態,本來也沒什麼要的事,便不覺得耽誤了,一路從市區開到郊外,周遭車子越來越,倒是能看看沿路的風景。
如今是申城每年最冷的時候,但氣溫也保持在零上七八度左右,窗外依舊有不綠的植被。
大概是因為破五的緣故,寺廟里前來祭拜祈愿的人非常多,但去住持那里買香包的的人倒沒有那麼麻麻。
許是神圣的寺廟也想趁機賺一筆,所謂開過的香包看起來平平無奇,但也要二百一個。
真應了西游記里面最后一集的諷刺——什麼東西都不能輕取,佛家圣地,也是要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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