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碧月亭。
靈坐在石凳上,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眼尾餘鎖定亭外走來的一主一僕。
面平靜,看不出喜怒,可只要悉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越是表面平靜,心就越是惱怒。
靈後站著一名形高大的婢,名喚紅,此刻正攙扶著傷的紅豆。
紅豆傷得很嚴重,若不是趕來的及時,紅豆的一雙怕是就保不住了。
這如何不生氣。
溫素雅在婢香秀的攙扶下,不不慢地走過來。
“妾見過王妃。”溫素雅地說,“妾大病初愈,王爺免了妾的禮,王妃勿怪。”
“無妨。既然王爺都免了你的禮,本王妃再大也大不過王爺。”靈輕輕抬了抬手,“奉茶。”
“是,王妃。”小桃兒端著茶走過來,將茶盞放到石桌上,端了杯茶來到溫素雅旁,“側妃。”
溫素雅狐疑地接過茶杯,正思索著王妃今兒個怎麼這麼好說話,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喝斥!
“大膽!王妃未用,爾敢先!還不速速給王妃奉上!”
紅從小習武,嗓音洪亮,著實將溫素雅嚇了一跳。
可紅代表的不僅是靈這個王妃,還代表將軍府,溫素雅不敢怒也不敢言,更不願被挑病,只能弱弱上前奉茶:“王妃,請用茶。”
“嗯。”靈淡淡應了聲,漫不經心手去接。
突然,茶杯一歪,摔向地面,杯子裏的水濺出,盡數潑到溫素雅的手背上。
“啊!”溫素雅燙得吃痛驚呼。
紅猛地瞪過去:“大膽溫妃,蓄意謀害王妃,該罰!”
靈慢抬眼眸,紅輕啟:“那就罰跪十二個時辰吧。”
一邊說,一邊漫不經心地取出腰間件兒,隨意把玩著。
前日夜裏,紅豆傻乎乎去溫素雅的院子裏求楚西宸開恩放過,溫素雅知不報,故意讓紅豆跪了一天一夜。
這個仇,暫且先這麼報著。
溫素雅不服,弱泣:“王妃,你為何這般……”
“溫素雅。”靈著手心的件兒,抬眸掃過去,“那日,你不是污蔑本王妃故意用茶水潑你麼?本王妃可不能平白被人污蔑了,今日便賞你杯熱茶。昨天因,今日果,你且好生著。”
小桃兒這盞茶可是剛燒開的,一潑到手背上,就紅了一片,要不了多久就會起水泡,看著都疼。
“你……”溫素雅想說不講道理,可目及手上的令牌,倏地睜大眼睛。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可是太后的令牌啊!
見令牌,如見太后。
這枚令牌,怎會在手上?
“紅。”靈一手把玩令牌,一手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小口,“既然溫側妃不願意跪,那你就去幫幫吧。”
“是。”紅將紅豆扶到一旁長椅上安置好,走到溫素雅邊,一腳踹過去!
“啊!”溫素雅雖有防備卻無力回天,整個人忽地朝前撲去!
“噗通”一聲!
溫素雅被踹進了冰湖之中!
“啊!”香秀驚呼道,“側妃!”
想要人來救溫素雅,又畏於靈的威嚴,嚇得不敢出聲。
靈慢騰騰喝了幾口茶,才故意驚訝道:“呀,紅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還不快將溫側妃給拉上來。”
溫素雅被拉上來之後,吐了好幾口污水不說,還冷得直打哆嗦。
靈斜眼瞟過去:“嘖嘖,真是太可憐了,可惜王爺不在啊。紅,還不幫溫側妃跪下,十二個時辰,一刻也不能哦。”
“是!”紅這次刻意控制好力道,只是輕輕一腳踹下去。
溫素雅被迫跪下,哆嗦著子,低著頭。
“王妃,求您開恩!讓我家側妃回去換乾淨裳吧?”香秀戰戰兢兢地哀求。
“本王妃覺得大可不必。”靈慢慢起,居高臨下盯著溫素雅,冷漠地勾起瓣,“再鮮的華服也掩蓋不了骯髒的心。”
溫素雅屈辱地攥手心,覺得此刻的醜態比被踹進冰湖更加令難堪。
靈突然靠近,輕輕地說:“溫素雅,你曾冤枉本王妃將你推進冰湖,本王妃可不能任你憑白冤枉了。你給本王妃記住了,今日只是小小的教訓,你若是再敢本王妃邊的人,本王妃一定會讓你知道‘後悔’二字如何寫!”
“紅!咱們走!”靈一甩袖子,轉就走。
“……”
哇,王妃好颯啊!
小桃兒眼中滿是崇拜之。
紅豆心裏更多的是,暗暗發誓,以後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小姐。
溫素雅看著靈離開的背影,死死攥手心,眼中滿是怨毒。
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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