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一切都可以屬于的。
休息室此刻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輕了不。
然后才聽到徐青桃的聲音。
“程嘉怡,別再惡心到我眼前來,你可以試試看我的耐心有多。”
說完這話,徐青桃也沒了心思參加什麼微博之夜。
頭腦的一塌糊涂,在安保的陪同下離開了后臺休息室。
出門時,才發現外面下著一場大雨。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徐青桃坐在車里卻是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推開窗,讓冷風吹灌進車廂,企圖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一些。
但是越安靜,程嘉怡那些歇斯底里的話就越浮現在眼前。
原來真的是鎖的門。
一時間,連眼淚都掉不下來,只覺得好笑。
曾經在泥潭里痛苦掙扎,每個深夜反復被侵擾的噩夢,就因為程嘉怡一句輕飄飄的“憑什麼”。
“轟隆”一聲,窗外落下一道雷。
似乎就要劈開這麼多年一直埋藏在心深從未好過片刻潰爛。
一直以來都很討厭下雨天,因為被程嘉怡鎖在屋子里的那一天,也下了一場大雨。
徐青桃在演出的頭一天晚上洗澡,熱水只用了十分鐘就徹底冰涼,所以不得不著頭皮干了,連忙離開衛生間。
盡管如此,北方夏天的夜晚也是涼爽的,頭發半干不的鉆進被窩,加上一直睡得是地面,才會第二天一早就出現了輕微的發燒。
等醒來的時候,桌上早就沒了早飯。
徐青桃也習慣了小姨他們不給自己留飯,啃了兩口書包里的面包就準備出門。
意外的是,出門時發現,程嘉怡還在家里沒走。
這段時間因為演出的事兒,小姨跟小姨夫沒給白眼,徐青桃也盡量小了自己的存在,不惹人討厭。
只要再熬一熬。
等高中畢業,考上更好的大學,就可以徹底離開程家。
只是命運在這個時候偏偏跟開了一個玩笑。
在程嘉怡的房間是沒有柜的,那回侵占程嘉怡的私人空間,所以跳舞的練功服都放在程家的雜間里。
徐青桃如同每一個早上做的那樣去雜間拿服,卻在轉進去的那一剎那,聽到了背后門關住的聲音。
心中閃過不好的預。
特別是聽到門鎖從外面,被鑰匙反鎖的靜時,不好的預達到了巔峰。
兩步上前,握住門把手,使勁一拉門。
鎖死了。
心臟劇烈的跳起來,徐青桃不知道誰在外面鎖了門。
是不是有人忘記還留在雜間?
在這個家里是沒有存在,但也不至于這麼沒存在吧。
徐青桃心的恐慌漸漸蔓延,用力的晃了一下門,鎖的死死地。這一刻,很希這是程嘉怡跟開的一個玩笑,或者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但是門外已經沒有了任何靜,仿佛是所有人都離開了這個家,只剩下。
徐青桃開始拍門,先喊了一聲“姐姐”。
然后是“嘉怡,你在嗎?”
“嘉怡?”
“程嘉怡?”
“程嘉怡你在嗎!!”
聲音越來越響,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哭腔,也越來越害怕。
拍這門的手心已經被砸的通紅。
“嘉怡,程嘉怡!你在外面嗎?!”
“程嘉怡你開開門,幫我開開門好不好!!”
平時說話都很小聲,以至于現在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后嗓子就開始疼得干咳,鋪天蓋地的咳嗽撕扯著的肺,疼得淚眼朦朧。
到了最后,拍門的靜稱得上是砸門,聲變了哭喊,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高燒的癥狀也越來越嚴重,聲變得虛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
朦朦朧朧中,好像聽到了誰接起了一個電話。
“胡老師,徐青桃今天發燒了,來不了演出,說希我可以代替出演。”
等再一次醒來,是被小姨夫的踹門聲驚醒的。
高燒沒退,只看了一眼時間是下午五點,距離演出開始只剩下兩個小時。
小姨夫進門之后,一言不發,只有滿臉怒容。
甚至都沒來得及問一句是誰鎖的門,好像就失去了質問的機會,不到十六歲的和一個年男人的力量懸殊太大,幾乎是被小姨夫連拖帶拽的扔到了車上。
窗外的風景正在飛快倒退,是開往醫院的方向。
徐青桃就這麼被拖拽到醫院,下意識以為小姨夫是帶來看病。
直到被一巨大的力量猛地摜到了地上,摔得膝蓋生疼。
然后聽到了小姨夫的咆哮聲:“你們不是三甲醫院嗎!不是吹你們是最牛的骨科醫院嗎!為什麼不能把我兒的接上!為什麼不能接上!為什麼接不上!!”
然后是醫生有些無奈的聲音:“嘉怡爸爸我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嘉怡的雙是被碾斷的,已經沒有再接上的可能了,而且我們國目前的醫學手段也沒有辦法完截肢再接的手……”
話沒說完,就被小姨夫的怒吼聲打斷。
徐青桃覺自己的頭發被生生拽起,推到了醫生面前:“那就用這個小賤人的!那就用的啊!是害我兒的!用的去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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