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涉忙道:“捅鳥窩不好,懷祖不跟哥哥學。”
他帶小家伙去秋千。
兩座秋千搭在一塊兒,齊耀自己晃了一會兒,突然問:“小舅,你一個大男人,家里怎麼會有秋千?”
蕭涉:“給你小舅母搭的,喜歡。”
齊耀嘖了嘖:“就會學二舅。”
在靈水村老家的時候,二舅也是娶了二舅母才在后院搭的秋千,之前就沒想過給他這個外甥搭一個。
蕭涉:“好的可以學,像你三舅那些臭病,你最好不要學。”
剛尋過來的蕭延:“……”
要不是打不過老五了,就沖這句話,他非得揍老五一頓不可!
——
到了初五,蕭姑母、柳初、明秀都早早來了,黃昏時分,佟穗也來了郡王府。
眾人忙來迎接皇后娘娘。
佟穗:“自家人,誰也不許行禮,不然我馬上走。”
蕭野:“就等著二嫂這話呢,二哥今晚不來?”
佟穗:“他怕你們拘束,明晚再來喝喜酒。”
賀氏:“那怎麼沒把承祖帶來,小哥倆一起玩多好。”
佟穗瞅瞅掛在蕭涉上的小懷祖,笑道:“帶他就得帶上母,還是不折騰了,正好讓他給他爹做個伴。”
一家人笑著進去了,吃過飯,眷們照舊湊在一塊兒打牌。
明秀子重了,不再方便,柳初又不好這個,賀氏終于有機會在牌桌上占據一席之地。
蕭玉蟬:“我看我娘不像過來幫忙的,專等著贏咱們的銀子呢。”
蕭野:“等著贏二嫂的吧?你是兒,三嫂是兒媳婦,贏你們的有啥意思。”
蕭玉蟬:“別,我娘贏了三嫂的可能還會塞回去,贏了我的才不給我。”
賀氏:“沒良心的,就故意氣我吧!”
佟穗瞅瞅蕭涉,問:“明日迎親,都準備好了嗎?”
蕭涉點頭,賀氏道:“應該沒問題,這次的男儐除了齊云,還把小山、張超算上了,小山讀書好,張超功課功夫都行,無論魯家那邊出什麼難題,他們倆都能幫上忙。”
佟穗:“齊云一個能頂四個。”
蕭玉蟬只管看手里的牌。
蕭野道:“這個你們都不用擔心,有魯國公在,他就不會讓誰欺負了他的好婿,論起來,現在二叔對五弟都不如人家魯國公對五弟好,護著偏著。”
蕭玉蟬重新話:“主要是我爹想疼兒子也疼不到啊,自打五弟定親,沒一次主回景王府吃飯的,三天兩頭只管往魯家那邊跑,得虧他現在是個郡王,不然魯家讓他當贅婿,他八也會點頭。”
蕭涉一聽親姐又在挖苦自己,趕躲了。
佟穗言又止,真正不放心的,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林凝芳朝遞個眼,再掃了眼蕭延。
賀氏才是最擔心這事的人,早就讓蕭延去教弟弟了,蕭延本想口頭教教,結果他一開口蕭涉險些跟他打起來,以為親哥要拿三嫂舉例或是拿魯湫舉例,蕭延沒轍,索搜羅了一箱“好書”給蕭涉,要他務必每本都看一遍,不然吃苦的是魯湫。
一夜好眠,次日就是郡王爺大婚之日。
齊云的侯府在南,他卻是四個儐郎里最早到的那個,一絳紅的男儐禮服襯得他越發面如冠玉。
不說戰場上的,就憑他給衛縣這幫子兄弟做了那麼多次儐郎,蕭家眾眷也都把齊云當了自家人。一聽人來了,賀氏立即蕭延把人請到廳堂喝茶,畢竟齊云是四位男儐里最靠譜的,今日兒子迎親全靠齊云幫忙照看,總不能真把兒子丟給同樣忙碌的魯恭。
到了廳堂,齊云先給佟穗行禮,再是長輩,再是諸位王妃、長公主以及……
“見過郡主。”他朝蕭玉蟬拱了拱手。
蕭玉蟬輕哼一聲算是回應。
賀氏瞄了眼齊云腰間的折扇,上次柳初嫁孫典,兒子跟他告狀了,說外孫吐臟了齊云價值十金的折扇,兒不知道有沒有賠齊云金子,可八是為此事起了過節,唉,真是不講道理。
——
吉時已到,蕭涉帶著迎親隊伍前往魯國公府迎親。
魯家這邊親友眾多,刁難新郎的三道題竟然都是武題,蕭涉過
得輕輕松松,本沒用齊云等人幫忙。
接了新娘子辭別岳父岳母時,魯夫人還好,魯恭竟紅了眼圈,對跪在面前的蕭涉道:“你要好好照顧湫兒,敢一委屈,我定把湫兒接回來!”
蕭涉:“岳父別哭,我不會湫兒委屈的。”
他嗓門不小,周圍的賓客齊齊朝魯恭看去。
明明只是紅了眼眶的魯恭:“……走吧,別耽誤了吉時。”
魯湫是出嫁的姑娘,雖然嫁的是自己選的新郎,坐在花轎中還是哭了一會兒。
蕭涉看不見,騎在馬上的他高興得一直在笑,可算親了,以后每天都能看到湫兒,再也不用跑去岳父家。
迎親隊伍在北繞了一大圈,終于來了郡王府。
蕭守義、賀氏夫妻倆并肩坐在廳堂北面,親友們站在兩側觀禮。
二拜高堂時,賀氏慨地了眼眶,蕭守義想到沒能見到這一幕的老爺子,也是雙眼含淚。
魯湫看不見,只聽見蕭玉蟬的調侃:“我敢說,我爹我娘是因為太高興才哭的,五弟娶了個好媳婦,他們二老以后是徹底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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