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想到林凝芳,朝兒眨眨眼睛:“你也看出來了吧,昨晚你三哥肯定又當新郎了,瞧那春風得意的勁兒,沒出息。”
蕭玉蟬打量自己的老娘:“我看您也得意的,盼著抱孫子呢吧?”
賀氏:“那倒不急,誰知道明年啥景,萬一又起來,多個小崽子還得多一份心,我就盼著他們兩口子和和氣氣的,像真正的夫妻一樣。”
佟穗為啥討人喜歡,就是因為這姑娘子好,笑起來人如沐春風,不笑的時候也是乖恬靜的模樣,既不似林凝芳那麼冷淡,也不似柳初總是提防人嫌棄或數落的小心翼翼,反正每次賀氏瞧見默默做事的佟穗,瞧著那張白凈從容的臉蛋,的心好像也靜了下來,莫名地舒服。
當然,這是現在,剛開始被佟穗一再反駁的時候,賀氏看見那小媳婦就冒火。
對自己的兒媳婦,賀氏不求林凝芳笑臉相迎,別再冷著就行。
蕭玉蟬開玩笑:“和氣還不容易,讓三哥照著二嫂的子來,瞧三嫂跟二嫂多親近,得虧二嫂不是男的,不然三哥這輩子都沒戲了,對了,孫典也沒戲。”
賀氏:“……我那不知道還有沒有的新姑爺也沒戲,是吧?”
蕭玉蟬直接笑出了聲。
狗屁新姑爺,多姑娘不得嫁到自家來,傻啊,居然還惦記著嫁出去?
——
快到晌午,男人們趕著騾車回來了,車板上多了幾籃子野草,有的喂騾,有的喂豬。
蕭延拍拍手,正要往西院走,忽然瞧見中院那邊的屋檐下整整齊齊擺著十箭,奇怪的是每箭上都扎著一棵蔫的野草。
蕭野知道二嫂喜歡練箭,震驚地喊起來:“二嫂,你該不會拿野草練箭法了吧?”
佟穗跟柳初在堂屋忙午飯呢,聞言只是笑了笑。
蕭玉蟬跑出來,一臉炫耀:“是啊是啊,這些都是二嫂中的野草,我專門擺在這里的。怎麼樣,三哥你敢不敢跟二嫂比一場?”
蕭延還在想野草是怎麼個法,蕭玉蟬從籃子里拿出一野草往旁邊一丟:“就這樣。”
蕭延:“……”
蕭野起哄:“那必須比啊,瞧把玉蟬得意的,三哥趕一手,們人的威風。”
蕭延瞪他一眼,問妹妹:“二嫂真是這麼的?離得多遠?”
蕭玉蟬直接拉開了跟他的距離。
蕭涉:“這麼近,我也能!”
蕭延馬上道:“讓五弟先試試。”
關鍵是他沒這麼玩過,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中,先讓五弟來,如果五弟行,他應該也沒問題。
蕭守義見老爺子負手站在旁邊一副等著看戲的樣子,笑了笑,也跟著等。
蕭涉跑去西院取了他的弓來。
很快,除了佟穗在鍋邊舀飯,蕭家所有人都來圍觀了,男人們站的近,人們都站在屋檐下。
蕭玉蟬拋出野草。
蕭涉飛出一箭,只聽“鐙”的一聲,那非常有力的一箭直接進了蕭家北墻,可惜并沒有中野草。
蕭涉:“再來!”
蕭玉蟬玩似的連拋十次,蕭涉一次都沒中。
蕭涉:“……”
蕭野跑去將散落各的十箭撿了回來,遞給蕭延:“五弟確實不行,看三哥的!”
蕭延騎虎難下,接過箭,看看妹妹,做最后的掙扎:“是不是你扔得不對?”
蕭玉蟬剛要發火,忽然看向堂屋:“二嫂練的時候確實不是我扔的,三嫂你快來,省著三哥輸了還找借口賴賬!”
蕭延:“……”
眾人都看向站在柳初旁邊的林凝芳。
林凝芳垂眸,就在老爺子準備打圓場的時候,林凝芳走了出來,從籃子里撿出一些野草,看向蕭延手里的弓箭:“我要扔了。”
蕭延手心竟冒了汗,下意識地提醒道:“扔完你趕后退,我怕中你。”
林凝芳:“……”
蕭玉蟬:“不是吧,三哥你得那麼歪嗎,人家二嫂都沒擔心過這個。”
蕭野:“三哥這關心則,換二哥去扔草,二嫂可能也會提醒。”
蕭穆:“不想看就一邊去。”
蕭野:“……”
老爺子訓完孫子,氣氛又正經下來,林凝芳再瞥眼蕭延,將野草丟了出去。
幾箭飛出去,蕭延漲紅了臉,因為都沒中,丟人就罷了,還是在媳婦眼皮子底下丟的人!
在他還剩三支箭的時候,蕭穆喊停,佟穗出來,最后的三支。
佟穗本沒想過要跟蕭延比,這會兒被老爺子出來,所有人都看,也臉熱。
蕭穆:“不用想太多,反正老三老五一支沒中,你再差也不會比他們差。”
有人笑,有人笑出了聲。
佟穗看到的是面帶鼓勵的林凝芳。
想起上午的練習,佟穗鎮定下來,接過弓箭,連三支,連中三次。
老爺子帶頭夸了一聲“好”。
蕭玉蟬故意模仿親哥的語氣:“這也不算什麼吧,只能說明二嫂箭法準,可人力氣小,真去人或獵,中了也難見。”
蕭延確實是這麼想的,雖然現在他承認佟穗箭法了得,可花拳繡就是花拳繡,如果不能在危險時刻派上用場,把野草出花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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