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安拿著小鏡子,端詳著自己帥氣的右臉,上麵有著清晰地掌印,而罪魁禍首則是坐在他對麵喝著烈酒的男人。
不小心扯了一下角,他疼得嘶了聲,繼而惱火地衝著霍璟博道:“霍璟博,你今天吃錯藥了啊?大晚上不睡覺來尋我的晦氣!!”
要知道他勾搭這個大學生半個月了,好不容易等鬆口,他連小都沒親上呢,就被他攪黃了。
商滿月罵他是狗東西,真是罵得太對了!
霍璟博仰頭喝了口酒,冷冷道:“我是替天行道。”
陸今安:“……”
替什麽玩意?他霍璟博居然還有這樣的閑心?真他媽活久見啊!
不過陸今安到底是個人,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他了,他冷哼哼,“看來是又在嫂子那裏踢了鐵板,所以拿我出氣啊!”
霍璟博不置可否,仿佛沒聽見他的話,冷不丁問,“羨之呢?在醫院?”
陸今安讓服務員拿了巾過來,他裹上冰塊,敷著自己的帥臉,生怕明天腫了影響他的行。
聞言,沒好氣地說:“你問我我問誰啊,你覺得我會盯著一個大老爺們的行程嗎?”
頓了下,他似是意識到不對勁,又道:“你怎麽那麽關心羨之的行程啊?也沒見你關心過我的行程,你是不是中途轉基上他了?和兄弟說實話,我退出全你兩!”
霍璟博冷笑,他轉著手中的玻璃杯,不鹹不淡地反擊,“你的行程還需要問嗎?反正不是在人的床上,就是在去人的床上。”
“浪點吧,別玩廢了不起來。”
事關男尊嚴,陸今安怎麽能忍,他把巾往桌上一甩,損回去,“總好過你想也沒機會!”
男人最懂男人了,霍璟博這種渾帶刺,找茬的模樣,一看就是求不滿。
得不到滿足,心理就開始變態了!
霍璟博氣笑了,行啊,膽子大了。
他的舌尖頂了頂臉頰,“公司最近在緬甸那邊有個新項目,我看你適合的,明天就過去吧。”
他慵懶地理了理袖子,“我會讓楊戈給你訂機票,別遲到了。”
陸今安當即跪,“璟博,別發配我啊,我錯了還不行嗎,給我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眼珠子一轉,他湊到霍璟博跟前,賤兮兮地說,“你現在最鬧心的不就是嫂子的叛逆嗎?老臣有一計!”
霍璟博那黑眸不冷不熱地睨向他,開了尊口,“準奏。”
“想要人回心轉意,其實就是一個態度問題,我聽楊戈說,今天嫂子給你送飯,你態度極差,把人給氣走了,你這樣真的不行啊!”
“雖然我知道你胃口刁,但太太親手做的菜,再難吃也要閉著眼睛誇,你那樣奚落人,嫂子不要麵子的啊!難怪不想搭理你,把秀恩的朋友圈給刪了。”
霍璟博:“…………”
提起這個他就來氣,要不是這個東西賤,特意告訴他這事,他也就不會看到商滿月前腳刪了秀恩朋友圈,後腳點讚了顧羨之的朋友圈,以至於他不住脾氣,兩個人才不歡而散。
但他最氣的還是……
霍璟博扭頭看向陸今安,“不是菜好不好吃的問題,是商滿月現在不對我用心了,做什麽事都隻是在敷衍我!”
陸今安卻覺得好笑了,“你之前三年不也是在敷衍嗎?扯平了啊!”
霍璟博語塞。
陸今安還嫌不夠,又補了一刀:“反正半年後你們就要離了,你管那麽多幹嘛?”
霍璟博理所當然,“一天還是霍太太,就應該做好的本分!”
“那麽問題來了,所謂的本分是什麽呢?”
霍璟博黑眸深深瞇起,片刻,他又灌了一口酒,才淡淡地說:“乖乖的,聽話的,不惹我心煩,一心一意看著我的霍太太。”
過去三年,一直是這麽做的。
陸今安反問,“你要求嫂子一心一意對你,那你會一心一意對嗎?”
霍璟博難得被問到沉默了。
“那你大概是在想屁吃!”
陸今安自認自己渣的,這一刻,他都自歎不如。
他拍著自家兄弟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看嫂子堅持了三年的熱臉你的冷屁,也很不容易了,你要是真看不上,念著人伺候了你三年的分上,放生吧!”
“趁著現在還年輕貌,再找下一春也不難,否則熬到人老珠黃了,那是真作孽啊!”
下一春?
霍璟博臉上搐,狠狠拍開陸今安的手,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吐出,“商滿月既然嫁給我了,就休想給我戴綠帽,離了也不行!”
陸今安嘖嘖搖頭,“突然間覺得嫂子攤上你,是有點子倒黴在上的,我為扣一把同淚。”
霍璟博不想再聽他說廢話,沒有一句話是他聽的,豁地起,就要離開。
隻是即將走出包廂前,陸今安在他後嚷嚷,“璟博,你不覺得你最近越來越在意嫂子了嗎?你到底什麽況,得想清楚啊!”
他會在意商滿月?笑話!
霍璟博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會所給他安排了代駕,坐上車後,司機恭敬詢問他去哪裏。
他含糊說了地址就閉上眼睛假寐。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下,司機喚醒他,“霍總,到了。”
霍璟博掀起眼皮,眼前赫然是滿月灣的別墅,並非公司,他蹙眉,“我不是讓你去霍氏集團嗎?”
司機驚訝,“霍總,您說的是滿月灣啊。”
“是嗎?”
司機重重點頭。
頓了下,他小心翼翼地問,“霍總,現在還要去霍氏集團嗎?”
霍璟博閉了閉眼,鬼使神差地開口,“不用了,你下班吧。”
他推開車門下車,邁著長走了進去。
商滿月和陳阿姨都睡了,別墅裏安安靜靜的,他在玄關換了鞋,著扶手上了樓,走進臥室。
的大床上,人正在酣睡,床頭小夜燈微弱的燈照在的上,裹了一層暖洋洋的暈。
莫名讓人覺得心安。
這時,商滿月無意識地翻了個,被子被一腳踹開。
穿著的睡已然卷到了腰間,無限的春頓時在霍璟博的眼前乍現。
黑蕾的,兩條纖細白皙的長,輕易地就勾起了他深蟄伏已久的。
許是酒作祟,許是男人本能,霍璟博掉外套丟到一旁,拽掉領帶,一邊走一邊。
服散落一地,他掀開被子,躺下去,抱住了那的軀。
他聞著上幽幽的香氣,不是市麵上任何一款香水,單純的就是沐浴的味道,卻能讓他沉迷。
不自地吻著商滿月的後頸,的力道不自覺加重,商滿月似是有所,像貓兒般嚶嚀了幾聲,眼睫微微抖著,就要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