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孩子。”謝蘊清頓了頓，“祖母怎麼就認定是妧妧的原因。”

“你這是什麼意思？”謝老夫人臉古怪難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顧氏更是詫異地張開了。

謝蘊清點到即止，“所以這事以后別再提了，孫兒臉上難看。”

謝老夫人晃了晃，重重靠在了椅背之上，怎麼也不敢相信他說得是真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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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蘇語凝垂著頭誰也不理, 月兒見這樣分明是傷心了。

一時也吃不準蘇語凝究竟是因為謝老夫人的嚴厲，覺得被訓斥了而傷心，還是因為要幫謝蘊清納妾才傷心的。

月兒猜測還是前者的可能多一些。

去廚房端了蘇語凝喜歡吃的糕點, “夫人先吃些東西填填肚子, 馬上就能用晚膳了。”

蘇語凝看著碟子里的牛菱糕一點胃口也沒有。

仰頭起頭問月兒, “如果清清納妾, 那我住哪里……”聲音忐忑不安，細如蚊吶。

月兒一聽這話又心急了起來，“夫人說得是什麼話，妾室算什麼東西, 也配住正屋？”

說完又趕呸了兩聲, 怎麼還順著夫人的話講了，“就不能有妾室, 爺不會同意的。”頓了頓又道：“他要是同意了，我就立刻回府去請老爺和老夫人來做主！”

月兒恨地直咬牙，那些個做妾室哪個不是狐子，想著往上爬的，夫人這樣單純子又, 還不得被欺負死, 越想越急, “夫人剛才怎麼能答應呢, 就該咬著不松口，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蘇語凝抓了自己的襖, 指甲蓋上印出了月牙一樣的白圈, 張張, “……我不知道, 祖母那樣說, 我就……”說不出來，歪過頭，眼睛里又漉漉的蓄起了水霧。

“我不想要清清納妾。”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諾諾的，生怕是自己太任了。

月兒先是愣了一下，心里忽然高興了起來，顧不上多想，惶急道：“不想就對了，夫人記住了，那些都是狐貍，都是要跟你搶爺的，一個都不能讓們進來！”

“搶清清……狐貍……”蘇語凝眨著眼睛，呆呆地看著。

月兒點頭，“對，搶走。就跟畫本子上的狐貍一樣壞。”

蘇語凝急了起來，“不給搶！”

急沖沖的就往外走，正撞見謝蘊清從月門進來。

一下就愣在原地，剛才悶頭直沖的那勁忽然就沒了，躊躇著沒有上前，謝蘊清走到面前，輕聲地問：“妧妧要去哪里？”

月兒話道：“夫人是出來找您的。”

謝蘊清嗯了一聲，垂眸看著蘇語凝，“找我做什麼？”

久久也沒有等到回答，小姑娘就這麼紅著眼站在他跟前，楚楚可憐的給他看，招著他心疼。

謝蘊清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牽起的手，“跟我來。”

蘇語凝其實是想問他納妾了沒有，但又害怕他說納了，不想聽到自己害怕的答案，所以就不問，單純的覺得這樣就能逃避了。

蘇語凝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去了書房。

謝蘊清反手關上門，牽著走到書案前，拂開上頭東西，手從的臂下一把托起，讓坐在了案上。

蘇語凝輕呼了聲，惶惶道：“清清。”

兩人勉強可以平視，謝蘊清抱著手臂看著，“與我說說，怎麼紅眼睛了？”

蘇語凝住自己的手指頭，低下頭，眼睫的尤為厲害，過了許久，實在憋不住了才細聲問道：“清清……你納妾了嗎？”

謝蘊清差點笑出來，以為納妾就是一句話的事？

“是我先問的。”謝蘊清抬起的下，果不其然，莫說眼睛了，連鼻尖都是紅紅的。

他輕的揩去的眼淚，“不哭。”

這話起了反效果，晶瑩剔的淚水接連的滾落，都來不及，蘇語凝泣著說，“不要納妾……”

“們都是狐貍，會把你搶走的。”

謝蘊清腰上一，蘇語凝忽然就撲到他懷里的，兩人之間隔了些距離，生怕摔下來，謝蘊清往前走了兩步。

“原來妧妧都知道……那怎麼還答應？”他的聲音輕淺溫。

蘇語凝說不出來，頭疼的逃避他的問題，“該你回答了。”

“沒有。”謝蘊清的頭發，又說了一遍，“沒有納妾，往后也不會。”

蘇語凝愣神看著他，接著眼睛亮了起來，“真好！真好！”開心地晃了晃兩條小，圈在謝蘊清腰上的手臂圈的更了一些。

“妧妧為什麼又不讓我納妾？剛才不是已經答應了嗎？”他能覺出小姑娘一些約約的變化，他想一下。

蘇語凝已經止住了哭，但臉上的還掛著漉漉的淚痕，有些迷惘的看著謝蘊清，想起月兒說的話，揚起臉嚇唬他，“狐貍你知道嗎？們會勾人的心。”

說著自己抿起了，凝著小臉，因為得了謝蘊清的問答，語氣里是從沒有過的霸道：“清清是我的，我不要你跟別人睡覺，生小娃娃，我討厭那樣。”

很不高興，謝蘊清卻彎笑了起來，他靠在肩上，確保自己臉上的笑意沒有被發現，才道：“妧妧終于知道我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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