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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不知處》第 90 章

 湖邊有一片銀杏林,樹木參差錯落,黃綠落葉鋪了滿地,僻靜無人。

 溫柚拉著云深,走到林子深。停步時,踩踏落葉的咔吱聲也停止,周遭只剩輕而細的風聲,將氣氛烘托得微妙。

 云深從一開始的詫異,漸漸變得好整以暇,角弧度加深,眸也更幽暗了些。

 原以為小姑娘乖巧溫,臉皮應該也很薄,經不起挑逗。

 沒想到,竟是個膽包天的。

 天化日,朗朗乾坤,全國知名高等學府之中竟然發生這種事,云深作為害者,十分應景地“掙扎”了下:“我現在喊‘救命’還來得及嗎?”

 溫柚:……

 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莽撞,倏然放開云深的手。

 薄紅的慢慢爬上臉頰,溫柚強作鎮定,抬眼看著前的年。

 面面相覷,許久無人說話。

 溫柚手指空攥了攥,語氣囁喏:“可以了。”

 “什麼可以?”云深揚眉,戲謔道,“到了沒人的地方,你可以非禮我了?”

 溫柚懵了下:“……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明明是他說,可以給看回來的。

 只是接了他的建議,怎麼就非禮他了?

 事已至此,溫柚也不藏著掖著,想看就是想看。

 視線很自然地下移,等待了一會兒,又抬起來,落回云深眼底。

 目半是赧,半是明目張膽,似在催促他:快把起來,給老娘開開眼。

 云深往后退了半步,懶散靠到樹干上,不疾不徐道:“能講講理不?你看我,還要我自己手?”

 溫柚點頭。

 云深不慣著:“想看就過來,自己。”

 溫柚站著不:“還是你吧。我也是為你著想。”

 “什麼意思?”

 “咳咳。”溫柚清了清嗓,聲甜糯,說出來的話卻石破天驚,“我下手沒個輕重,不小心把你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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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深笑,一臉不得的樣子:“那就。”

 ……

 溫柚僅一張頂用,臉頰早就燒得冒火。來玩不過云深,整個人像氣球似的泄了氣,很沒轍。

 云深見狀,似是大發善心,手指懶懶散散地抓住衛擺,在溫柚眼皮子底下,欠了吧唧地往下拽了拽,裝模作樣道:“不行,哥哥害。”

 你害個鬼。

 臉皮按斤稱都秤。

 溫柚期待落空,不太客氣地說:“哥,你是不是沒有腹?”

 云深:?

 “沒有也沒關系,不用自卑。”溫柚寬道,“實在不行今天就算了吧,我不看了……”

 話音未落,垂在側的手忽然被云深捉住。

 后者眸漆黑,眼尾帶著冷笑,侵略張狂襲按在了他上。

 隔著薄薄一層衛,溫柚到結實而富有彈廓并不十分清晰。

 云深嗓音沉啞,放肆敲擊在耳畔:“自己進來,看。”

 溫柚如驚弓之鳥,全繃得極,哪里敢彈。

 像是被牽引著,又像是被妄念推著,沒過多久,溫柚指尖到了清晰的起伏,毫無阻隔。

 他上很燙,剛還有彈忽然變得堅抵手,廓也突然深刻了許多,凸起與凹陷分明,像一塊塊剛由熔巖凝的石塊,將溫柚掌心烙得戰栗不止。

 溫柚低著頭,臉幾乎在云深前。原本說好看看腹,此刻卻什麼也沒看著,視野中只有他寬闊的肩膀,倒是手掌代替了眼睛,正在做更親的“觀察”。

 這未免。

 太超過了……

 偏偏被侵犯的人毫無怯之心,溫柚覺到他心跳變快了很多,但是對說話的語氣依然囂張放肆:“怎麼樣,評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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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柚咬,“不錯。”

 云深似乎對的評價不太滿意:“你著不覺到什麼?”

 溫柚快瘋了:“我不會。”

 上說不會,手倒是實誠,極緩慢地索了一下,所過之得硌手,仿佛還帶著電,讓整個人都很沒骨氣地哆嗦起來。

 “這不是會嗎?”云深音更啞了幾分,看上去是他在挑逗溫柚,實際上他才是被玩的那個。

 原來被人玩,也能上癮。

 想那只的小蛇繼續往上爬,最好再狠狠咬他一口。

 云深嗓音像帶了蠱:“要往上點嗎?”

 溫柚又哆嗦一下,細聲細氣:“下面就夠了。”

 年壞心眼地笑:“還要下面?”

 “不是……”

 這時,后的樹林里突然傳來咔吱一聲輕響,像有人走近。

 溫柚怕是世界上膽子最小的采花賊,被采的花還淡定自若,就嚇得忙不迭把手出來,轉頭便要逃竄。

 腳邊橫著一

,溫柚沒瞧見,慌張間被絆了下,子一趔趄,一只修長結實的手臂及時攔在前,將搖晃的重心,連同整個人都攬了回來。

 “是野貓。”云深無奈,“除了你這只小鬼,誰還會往這種地方來?”

 溫柚撲到他懷里,心臟砰砰跳。

 想反駁自己不是鬼,,卻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不敢相信。

 剛才真的在這片無人的小林子。

 把暗了很久的男生給了……

 簡直像個|沖天的變態。

 指尖始終殘留著,蓬、滾燙,一直到溫柚回到宿舍,那種強烈的刺激都沒能徹底消退。

 兩人在宿舍樓下告別時,溫柚臉紅得像個燈籠,本不敢看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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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如此,還是忍不住約他一起吃飯。

 可惜云深沒時間,五點有會,他必須立刻趕回實驗室。

 “這陣子忙完。”年坐在電車上,長支地,起眼皮看溫柚,意味深長地說,“你想怎麼玩我都行。”

 ……

 回到宿舍,溫柚第一時間去洗澡。

 熱水從高灑下,重重砸在上,帶著思緒一起蒸騰。

 溫柚回想這段時間,云深實在太忙,幾乎每次約他吃飯,他都沒空。

 溫柚之前一直沒有云深在追的實

 直到今天。

 突發奇想。

 出賣|……是他的追求方式之一嗎?

 如果是的話,那必須承認,這個手段真的非常高效,非常適合他這種大忙人,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地取悅,把整個人都炸得七葷八素、鬼迷心竅。

 還會讓溫柚產生很強的負罪——

 了他的腹,是不是該對他負責?要不然什麼人了。

 說來說去,就是很想和他在一起。

 也不知道那天什麼時候到來。

 對于溫柚而言,其實不需要云深追不追的,只要勾勾手指,自己就會跑到他邊。

 但是云深做事有他自己的節奏,沒人能打

 溫柚很理智地把自己放在一個不太重要的位置。

 一個他偶爾閑下來,回過頭能看到的位置,就足夠了。-

 次日,h大校運會第二天。

 溫柚在大一年級子跳高決賽中摘得季軍,登上了領獎臺。

 一切正如半個多月前,為自己算一卦決定要不要參加這個項目時得出的結果一樣。

 卦象顯示很有可能會得獎。

 比賽中途,溫柚的名次一直排在第四,誰知,穩在第三名的生躍桿落墊的時候不小心砸壞了手,沒法繼續進行比賽。

 與前三名實力差距很大的溫柚就這麼撿,拿下了銅牌。

 云深今天離校去談生意了,據說是和準客戶談判,很重要,所以沒能來看溫柚的比賽。

 溫柚在微信上告知他這個好消息。

 傍晚,運會閉幕式結束后,溫柚和同班同學一道去學校附近的商場聚餐。

 大家相了一個多月,已經很稔,席間越聊越嗨,點了酒來喝。

 溫柚酒量不佳,淺嘗輒止。

 聚餐八點出頭結束,正是霓虹爛漫時,大家相約再逛一逛街。

 從室走到室外,夜風撲面,前方是車水馬龍的大路。

 a大巍峨的校門就在馬路斜對面,許多學生進進出出。

 溫柚和同學停在馬路這邊,討論接下來去哪里逛。

 霓虹浸染的夜中,溫柚忽然看到云深,白襯衫黑西,著裝正式,從地鐵口走出來,往斑馬線那邊去,看來要回學校。

 他正在打電話,距離還遠,燈芒紛,看不清他神

 “媽,你先別急。”云深眉心,強忍著不耐煩道,“在醫院好好躺著,店里的事給爸理就行。”

 姜娜前陣子因為腰上的老病住了院,躺了長一段時間不見好,讓怎能不急:“我再不管,你爸都要被那個姓徐的丫頭踩到頭上了。之前剛招進來的時候看著還好相,沒想到這麼會耍心眼,我才病了幾天,多干幾個活了?竟然讓你爸瞞著我給漲時薪,店里一天賺的錢還不夠付的……”

 云深頭疼裂:“什麼瞞著你?爸只是看你生病暫時沒告訴你。”

 姜娜:“你在外邊讀書不知道,這丫頭可賊了,每天都打包一大堆飯菜回家。我不在你爸本看不住……我跟你說我明天就要出院,這病房兩百一天吶,藥更貴,咱家怎麼花得起這個錢?實在不行我就在家里躺躺……”

 “你現在站都站不起來,出什麼院?”云深語速很快,“你們卡里沒錢的話,我這兒還有一點。云嬈下個月生活費也不用你管……”

 話語間,云深余瞥見不遠一群學生,其中有個穿鏤空針織和高腰牛仔的姑娘,漂亮的很扎眼。

 云深收回目,一邊和姜娜拉扯家里那些窘迫的、七八糟的瑣事,一邊加快腳步,風一般從那群鮮亮麗的學生旁邊經過,目不斜視。

 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溫柚和云深打招呼的聲音卡在間,不上不下。

 綠燈轉紅,云深停在斑馬線前,霓虹將他形勾勒得高挑峻拔。除了溫柚,沒人看出他周帶著疲乏,影子投落在地,被錯凌芒切割扭曲的碎片。

 溫柚的同學都認出了云深。

 昨天h大校運會上a大學神暴打猥瑣男的照片被發到網上,引起兩個大學論壇的激烈討論。云深現在在h大也是名聲大噪,捕獲了一大批迷妹的芳心,幾乎無人不識。

 “那個是云深學長嗎?本人比照片還要帥啊!”

 “他這個長相絕對是校草級別,為什麼我沒有早點聽說他……”

 “因為人家太忙了吧,真正的學神哪有空天天拋頭面的。”

 “聽說他只用了一年半就修完了四年學分,簡直是神人,我一男的都有點崇拜了。”

 “我靠,他有朋友嗎?我現在排隊來得及嗎?”

 周苒聽他們討論得津津樂道,忍不住說:“你們不知道昨天云深學長是去咱們學校找溫柚的嗎?他是溫柚的男朋友啦!”

 “還不是!”溫柚拽了拽周苒,“別說。”

 周苒笑起來:“知道啦……不過,他怎麼直接走過去了,沒看見你嗎?”

 剛才有一瞬間,溫柚以為云深看到了。

 可他什麼反應也沒有,立刻移開視線,與他們肩而過。

 溫柚有些失落。著云深的背影,糾結再三,還是不愿意就這麼和他錯過了。

 “我去找他。”溫柚和同伴告別,“你們先玩吧。”

 說罷,趁著綠燈還沒亮,溫柚朝云深那邊跑過去,很快來到他后。

 “我沒時間再和你扯。你如果非要出院,可以,我現在告訴云嬈,讓和你哭去……”云深沒注意旁多了一個人,直到綠燈亮起,他往前走,擺被人輕輕拉了下。

 云深回過頭,目頓住。

 斑馬線上人來人往,他不再前進,停在路邊,三兩句掛了電話。

 “哥哥。”溫柚聽見他剛才說“沒時間”,“你現在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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