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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青梅兇嘰嘰,得寵著》第十一章 私奔

下午左殿回來的時候,薄暖正往微博上傳圖片。

有人想跟學習一下之前做的一款複古風珍珠皇冠的做法。

聽到開門聲,盯著電腦,頭也沒回,輕聲說:“你回來了。”

左殿換了鞋,把手裏的袋子放茶幾上,踢踏著走到後。

薄暖傳完了圖片,打了幾行注意事項,關掉微博。

網店的聲音又響起來。

有人在詢問設計圖的事

左殿盯著看了會,裏念念有詞:“elope。”

薄暖被嚇了一跳,立刻按著鼠標把網店頁麵關掉:“你,你怎麽站我後啊?”

“慌什麽,”左殿眼裏帶著狐疑,“怎麽了?”

薄暖抿了下,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沒怎麽,怎麽回來這麽早?”

左殿歪著頭看:“elope是什麽意思?”

那是的網店名稱。

“你不懂?”薄暖不相信。

左殿扯了張板凳坐旁邊,認真搖頭:“不懂。”

鬼信。

不懂能直接就念出來,還念的那麽標準。

左殿見不說話,單手抵在下頜上,催促著:“說啊。”

薄暖有些複雜,過了會才開口:“私奔。”

“怎麽起這個名字啊?”左殿問。

薄暖別過臉,敷衍道:“隨便起了個。”

“哦,”左殿笑了笑,“自己辛苦做的東西,就這麽傳到網上給別人看啊。”

他說的,是微博的事

薄暖見他沒追問店名,鬆了口氣:“嗯,我剛開始的時候,也是許多人幫了我才學會的。”

想到這裏,笑了一下:“你剛開始做音樂,也很難吧。”

畢竟,萬事開頭難啊。

左殿笑的古怪:“不難。”

“......”薄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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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殿肩膀微,低笑出聲,格外欠揍地說:“我沒靠自己。”

“?”

他弧度完吐出三個字:“我靠爹。”

薄暖有點錯愕,微張著,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了。

媽的。

想罵髒話。

左殿看著的神,笑了會,突然又想到什麽,笑容慢慢斂起。

他單手挑著的發尾,漫不經心地問:“有沒有後悔過啊?”

薄暖瞬間就明白了他在說什麽。

他在問,你有沒有為你當初辱我的話,在後悔。

往事猛地鑽進腦海。

那一年,從城裏跑到百穀鎮,站在青石巷子中,看著滿臉歡喜的年。

他當時剛剛得了青年詞曲大賽的冠軍。

他說:“你看,我答應你的,做到了吧,等你的錄取通知下來,我就去你的城市。”

說了什麽。

抬著下,滿臉傲:“你以後別來找我了,一個市的冠軍而已,我要去上最好的大學,而且......”

接下來的話,極度刻薄難聽。

說:“我覺得每天在鎮上混日子的街溜子,沒什麽出息。”

年滿眼歡喜,被這些話一點點擊碎。

眼裏的慢慢滅掉。

他眼裏浮上細碎的寒意:“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

說他很棒,是見過的,最棒的人。

薄暖笑了,笑容甜又帶著欺騙:“都是騙你的,玩一下罷了。”

“那你可真是好演技。”左殿角扯出譏諷的弧度。

薄暖說:“我媽媽從小用心培養我,我以後要走的也是跟你完全不同的兩條路。”

那天真的很熱。

知了躲在樹梢上,拚命地

艾蒿被風吹擺撲撲地響。

左殿怒的把吉他摔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說:“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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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吉他上,還刻著他們兩人的名字。

他是那麽惜它,卻容忍,拿著小刀,在上麵刻下痕跡。

年的自尊,在那一天,被碾碎。

薄暖從回憶中醒過神來,慢慢低下頭,看著工作臺上淩的紋路。

是多麽可惡啊。

“你回去吧。”輕聲說,既然這麽怨懟,又何必再把時間浪費在上。

也不想回答他的那句,有沒有後悔。

的人生,什麽時候有自己選擇的權力。

沒有的浮萍,隨水漂罷了。

左殿話一出口,就立刻後悔了。

然而心裏那積多年的憤怒與怨念,讓他本控製不住自己的緒。

他一直想知道,如果最開始就知道,他家庭條件不錯,不是裏的混日子的街溜子。

是不是,就不會放棄他。

眼下,原本已經好轉的局麵,被他的一句話打破。

麵前的姑娘低著頭,看不清神

空氣中彌漫的尷尬和傷痛,卻越來越濃。

他死死咬住腮上的,不讓自己示弱。

凳子被踢開時,發出刺耳的聲音。

門被摔上。

他走了。

薄暖抬起頭來,眼圈兒越來越紅。

-

整個八月結束,左殿都沒再來過達富苑。

這樣也好。

原本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平靜如水,無波無瀾。

九月初,暑假結束,學生們也都開學了。

一場秋雨過後,天氣開始轉涼。

薄暖換上了長袖。

把做好的首飾仔細裝好,打算送到小丫手裏。

大部份的時候,發快遞就行了。

但這批比較貴重,而且離得不遠,準備自己帶過去。

回到臥室拿包時,看到床頭櫃上,左殿留下的服。

低眸看了會,把服裝起來,也一起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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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著小丫給的地址,薄暖下了車,這裏好像是【國手】的劇組。

小丫跑出來,很忙的樣子:“辛苦你跑一趟了。”

“沒關係,應該的。”薄暖把箱子過去。

小丫說:“你上次幫芳姐做的那個棋子針反應不錯呢,好多人誇,說很應景,連導演都在問呢。”

“真的啊,”薄暖很開心,“那就好。”

“我得進去了,芳姐還等著我呢。”小丫擺手。

薄暖遲疑了下,喊住:“那個,小丫,能幫我個忙嗎?”

-

送完東西,薄暖回了達富苑,收了點服,在床上坐了會,然後背著那把破爛的吉他,訂好車票,就打車去了火車站。

九月車站人已經很

百穀鎮是個小地方,離寧市很遠,這兩年才剛通了高鐵。

臨上車的時候,給譚水和薄煦分別發了條信息。

最近也沒什麽事了,打算好好休息下。

然後關了機。

-

竹影工作室裏,李浩著太

一個月了。

他整整被左殿折騰了一個月了。

“我撐不住了,我必須得睡一覺了。”李浩癱在沙發上。

左殿盯著手機,麵無表:“不是你說的,讓我工作積極點?”

“我讓你積極點,沒讓你拚命。”李浩有氣無力地說。

他不管了,就算是躺沙發裏也得先睡一覺。

眼睛還沒閉上,手機就響起來。

他哀嚎一聲接起來,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覷了眼椅子上的人。

“知道了,你們回來吧。”

左殿瞥了他一眼:“說。”

李浩:“那個,安排在達富苑的人說,小暖從昨天就沒回來過了。”

左殿愣了下:“什麽意思?”

“昨天出去一趟,回來後就提著箱子,”李浩咽了下口水,幹出兩個字,“走了。”

左殿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走、了?

門口有腳步聲,李浩順著聲音看去,有些驚訝:“芳姐,你怎麽來了?”

芳澤擺擺手,小丫把袋子拿過去:“小暖我把這個帶給你。”

左殿好像被定住一樣,半天沒反應過來。

“說是你之前落在那裏的服。”芳澤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左殿突然站起來,低著頭去撥號碼,手開始抖。

腦海中反複循環的是李浩那句“走了。”

走了。

走了!

為什麽走?

是不是生他的氣?

去哪裏了?

還回不回來了?

要是不回來,要是不回來......

還要幾個四年?

“大左,大左,你別著急。”李浩覺事態有點嚴重了,連忙站起來。

左殿嚨幹,號碼撥出去後,傳來的已關機的聲音讓他更加恐懼。

他在幹什麽。

他在幹什麽?

他為什麽這麽久不聯係

芳澤臉也凝重起來,從未見過左殿這個樣子。

整個人仿佛瞬間被進冰水裏,狠狠凍住。

“左殿,你冷靜點。”

左殿抬起頭,瞳孔有點失焦,眼神茫然又恐慌:“會不會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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