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喬熠城說完,喬宵宇急忙打斷。
“哥,我沒那麽狼心狗肺,你跟幹爸養了我這麽多年,你是真心把我當弟弟,我也是真心把你當我哥。我分得清誰對誰錯,他做錯了事,幹爸不容他也是應該的,要不然我媽也不會把這件事藏了這麽多年。”
邵芬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就是生前還教育喬宵宇,要真心對待喬家人。
因為錯的不是喬翰林,更不是喬熠城,錯的是阿釗,是那些拐賣人口,殘害婦的壞人。
喬宵宇這幾天想得很明白,他攥了拳頭,咬咬牙道:“哥,我媽也是被那些人害死的!我要報仇!”
他跟喬熠城殊途同歸,總之有了共同的敵人,顧逸修。
喬熠城知道他心意已決,說什麽都沒用,但他還是給喬宵宇一句忠告,“顧逸修比你想象的要危險。”
不僅危險,還極有可能是和喬熠城有一半緣的兄弟,顧逸修拿著這點,就跟拿喬熠城親生母親當免死金牌一樣。
喬宵宇抹了把臉,重振旗鼓,“哥,我不怕。我一定要替我媽報仇。”
還有半句他沒說,他還想替阿釗贖罪,希能找到喬熠城母親。
以前他沒覺得拐賣婦這事離自己有多遙遠,可知道邵芬,喬熠城母親都被迫害的時候,他覺得就算們跟自己沒有關係,為一個男人也必須要做點什麽,必須要改變現狀。
他從小就敬佩喬熠城,深知他也在為這樣的理由努力著。
不僅是他,還有夏青,還有那些力量微弱,一次次被瓦解都不甘屈服於厄運的。
-
幾天後,春暖花開,夏青在院子裏修剪花草。
暖隨黎明而至,禾禾在院子裏日浴,春困秋乏,七寶懶洋洋地守在一旁。
喬熠城打完電話出來,從背後擁上夏青。
“馮展浩他爸死了。”
夏青拿著剪刀的手一頓,側頭對上喬熠城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怎麽回事?”
喬熠城麵淡淡,“過勞猝死。”
現在各大新聞板塊都在祭奠這位兢兢業業的公職人員,還有專門為馮局默哀的話題。
夏青勾起嘲諷的笑容,“真是累死的?”
喬熠城薄再次開啟,“在床上累死的。”
夏青差點樂出聲,“趙曼孜前兩天還頭疼,馮家一直在給施,昨天去法院,胎還被人紮了。”
果然壞事做多了,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這下薇薇的案子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夏青心裏也了了一樁大事。
“顧逸修這幾天有什麽向嗎?”
喬熠城搖搖頭,夏青知道,不是沒有的意思,是他不知道。
自打上次在金蘋果夜總會,白映溪想給喬熠城下藥被識破,喬熠城就沒聯係白映溪了。
“真是奇了怪了,在你的地盤,你的人能把他跟丟那麽多次。”
夏青就差罵喬熠城手底下的人都是廢了。
不過這也是氣話,夏青是有些生氣,顧逸修來無影去無蹤的,別說喬熠城的人了,連都跟丟好幾次。
但坐以待斃都不是兩人的格,為了了解更多關於顧逸修的消息,喬熠城把喬宵宇派到英國,把顧逸修從小到大,所有的經曆,遇見的所有的人,都查過一遍才可以。
喬熠城有預,這次遇到的是個棘手的對手。但急也沒用,以他對顧逸修的了解,他肯定還會出現的。
當然,每一次出現,都意味著有人要犧牲。
當天下午,一段視頻在網上流出。
某民事大廳門口,一個屈膝坐在臺階上,頭發擋在眼前,看不清臉,隻能看見一雙空無神的眼睛。
有好心大媽上前為披了件服,“姑娘,你怎麽了?”
人緩緩抬起頭,當看見那張臉時,圍觀的群眾紛紛拿出手機。
“我......不是夏青......”
“我要找喬熠城。”
“我是夏青......”
人神誌不清,答非所問,一直念叨著夏青和喬熠城兩個人的名字。
大媽又問:“姑娘,你家裏人呢?”
人立馬抬起頭,大喊:“熠城是我的!”
每個人都舉著手機,神失常的樣子被每一個鏡頭錄下。
對著鏡頭,人囂著,“熠城是我的!我是喬熠城老婆!我是喬太太!”
大媽拉住,“姑娘,你還記不記得家裏人電話?”
人不管,撥開人群著腳丫子往外圈跑。
“熠城,你在哪兒?”
“我是夏青啊!”
“不對,我不是夏青!我怎麽可能是夏青那個壞人!”
“我是小狗,汪汪汪!”
“嘿嘿嘿,你們要不要看小狗撒尿啊?”
什麽也沒穿,圍觀的人實在沒眼看。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夏青,但很快就看出來,不是,隻是一個整容湛的模仿者而已。
但饒是如此,有很多人把說夏青,以夏青為標題的小視頻瘋狂流轉。
毀掉一個人很簡單,隻要給造黃謠。
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都以為夏青塌房,夏青一瞬間就陷了輿論漩渦。
最後夏青一紙訴書,將所有造謠的大V起訴,喬家也背後施,眾人才肯睜眼看清楚,那個人本不是夏青。
視頻夏青和喬熠城第一時間就看了,也認出那個人是白映溪。
看完以後,兩人表一致,都麵無表,兩張致漂亮的臉上都沒什麽多餘的緒。
夏青不是什麽聖人,當初本有大好前程的白映溪現在瘋了是讓人唏噓,可隻要想到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就毫同不起來。
喬熠城不僅麵無波瀾,心也毫無波瀾。白映溪心思不正,一邊給他下藥,一邊又對顧逸修三心二意,喬熠城不容,顧逸修也不可能容。
何況在夏青麵前,白映溪的事,他沒什麽立場去管。
視頻結束,夏青收回視線,冷冷道:“給找家神病院吧。”
不是可憐,也不是心,是有些事,讓喬熠城做,比喬熠城瞞著做要好。
但此時喬熠城就急需證明自己,他當著夏青的麵,給關照東打過去,把白映溪的事全都推給了他。
是死是活,絕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