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尋嵐沒事吧？”

“沒什麽，我帶去看醫生了。”

夏青抱著胳膊，“汪老師出殯前，你先照顧好尋嵐，我這暫時不需要你。”

看了眼病床上的尋嵐，“嗯。”

掛斷電話，夏青轉，一屋子三個男人，皆坐在沙發上看著。

“都聽見了吧？劉小靈果然來了。”

關照東躍躍試，迫不及待，“這個瘋人，還真不怕死！”

喬熠城雙手叉撐著下，“有槍，有毒品，六年前失蹤，應該是被國外的組織帶走了。”

夏青讚同地嗯了一聲，“英國那邊我會讓我媽留意。”

喬熠城點點頭：“我也給宵宇打電話了。”

關照東：“警察那邊怎麽說？”

夏青在喬熠城邊坐下，不不慢，“放長線釣大魚。等背後的人出來。”

話音剛落，一直沒說話的關照北蹭地起就要往門外走。

夏青和關照東同時住他：“阿北。”

關照北攥著拳頭，“什麽狗屁組織，老子隻知道，殺了我爸，就要給我爸陪葬！現在就在京城大學，不去抓，偏偏等什麽警察！你們是不是閑得慌？”

關照東沉下臉，“你以為就你想報仇嗎？爸生前怎麽說的，希你好好的，這些事給我，你回慶城吧！”

關照北臉一變，“大哥！”

關照東這次態度很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汪老師出殯那天，你就回慶城去。”

“憑什麽！”關照北拍著自己的脯，“你們拿我當什麽！我也是爸的兒子！我不是小孩子了！”

關照東攥了椅的把手，似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自己冷靜下來。

“爸不在了。我年紀也大了，又是個殘廢。阿西一向討厭商場上爾虞我詐的氛圍，關家就隻能靠你了。阿北，你要明白你上的擔子，這個家將來就靠你了。”

“我......”關照北被他哥那句殘廢刺到了心髒。

他還想說什麽，但關照東已是大手一揮，板上釘釘。

“阿北，聽話，你已經把劉小靈引到京城了，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良久，關照北執拗站在原地，他紅著眼，握著手心，不甘道：“我知道了。”

關照東自己搖著椅出了會客室，那寬厚的肩膀，像極了關震的背影。

從小到大，別人家裏親兄弟倆也會鬥得你死我活，可關照北從小就沒那方麵的煩惱。

關照東沒坐椅之前，經常從外麵出差回來給他帶禮回來。他小的時候怕黑，不敢自己睡，關照西就每天晚上陪他睡。每次跟著關震出去參加活，關震都會給他塞糖吃。

他決定要去京城上學那年，全家番勸他，但他從小到大都被照顧得太好了，哪怕是到一個陌生的城市，也都沒吃過一點苦。

原來，這些，都是家裏人在縱著他。

長並不是一腔孤勇，勇往直前，學會製自己的緒，明白自己上背負的東西，也是一種長。

喬熠城看出夏青有話要說，也起，“我去看看禾禾。”

會客室隻剩下關照北和夏青，夏青直腰板拿起了茶壺。

“我妹小時候特別喜歡吃糖，但我爸跟慧姨會把家裏所有的甜食鎖起來。婷婷每天都哭，睡覺前哭，醒來也哭，上學也哭。我哥實在看不下去了，有一天給婷婷買了棒棒糖，慧姨直接把我哥罵了一頓。”

“你知道為什麽嗎？”抬眸看向關照北。

“因為婷婷那個時候才八歲，就已經長了五顆蛀牙了。”

“我那時候就知道，縱著你固然是好的，可是有時候管著你也是為你好。”

“我明白你恨不得親手殺了劉小靈，但這次行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能不能全而退尚且還是未知數。萬一你有什麽意外，你讓東哥怎麽對你爸代。”

“阿北，你的上，有比報仇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他們所有人對你的期。”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夏青說完這句話，也起離開。

桌上兩杯茶，一盞已經空了，另一盞還冒著熱氣。

關照北心中兩個極端，一個罵自己是懦夫，另一個說，路都給你鋪好了，你不走，那會讓所有人失。

“喂。”

他給助理打了電話，“給我訂機票，我要回慶城......”

-

汪老師的葬禮，靈車像夏青說的那樣，從早上八點出發，在京城的主城區繞了一圈。

很多市民自發站在街邊，手裏拿著花，送這位老師最後一程。

靈車後麵還跟著長長的車隊，前麵幾輛是喬家派出的車輛，後麵就是群眾自發跟隨的。

這輛靈車上並沒有汪老師，真正的汪老師被紀家護送，在十點左右，安全送達城北的墓園，而夏青和喬熠城這次也兵分兩路。

“喬熠城，我這邊完事了。”夏青親眼看著汪老師下葬完以後給喬熠城打電話。

喬熠城：“嗯。”

正說著，前麵的靈車突然停了下來。

車隊停在了一條主幹路上，路中間逆行停著一輛鮮豔的紅轎車，今天辦的是喪事，紅的轎車挑釁意味十足。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紅轎車毫無預兆，在路中間炸，瞬間起火。

因為有人打電話，消防隊的人很快趕到，但炸波及了周圍車，通隻能停滯。

夏青坐在車裏，聽著那邊的況，聽到炸的時候為喬熠城了把汗。

“喬熠城，劉小靈出現了嗎？”

“嗯。”

火勢差不多撲滅，紅轎車已經燒得無法辨認，劉小靈頂著那張毀容的臉，雙手持槍，從對麵走過來。

對講機傳來關照東的聲音，“趴下，快趴下！”

“哈哈哈哈！”

劉小靈對著靈車掃，幸好靈車隻是一個空殼子。

“前麵的人聽著，放下武，不要做無畏的抵抗！”

好幾輛警察從對麵包圍了劉小靈，局長下令，能活捉盡量活捉。

“哈哈哈哈哈！”前後都被包圍，並且也就一個人，但不怕死，今天來，就是要跟夏青同歸於盡。

掃視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車裏的喬熠城臉上。

“把夏青出來，不然......哈哈哈哈哈！”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劉小靈下外套，腰間綁著一圈炸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