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收斂了。
畢竟當年夏青差點被賣給別人當養媳,直接拿著帶釘子的木拍到了人販子臉上。
雖然被打了個半死,但即使這樣他也沒再怕的。
能拿到石頭就毫不猶疑砸上去,能拿到刀子就毫不猶疑地捅上去。
在他眼裏,哪怕是一把沙子,都是活命的稻草,哪怕是稻草,都能為傷人的利。
這麽多年,在外人眼裏是一個保鏢,是夏青的左膀右臂,實際他也算半個夏家人。
更何況他也是夏青的救命恩人。
但凡有點眼力勁的人都看得出來,夏家不好得罪,夏青不好得罪,更不好得罪。隻有曲南濱這種肚子裏沒貨,隻知道揮霍的人才敢小看他。
“剛才是夏小姐打來的嗎?”
剛掛斷電話,旁邊傳來一聲的聲,聽得人骨頭都快了。
麵不改,眼前這張半真半假的臉,他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整容痕跡過重。
人娜娜,近兩年娛樂圈當紅小花。
要不是剛才自我介紹,都沒在曲南濱過生日的地方上注意到。
十分鍾前,他跟尋野正打算開車離開,娜娜主過來,說想跟認識認識。
還沒等說話,尋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
“你有什麽事?”看尋野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娜娜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我們可不可以上車說?我怕有狗仔拍我。”
麵無表,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讓上車了。
“你找夏青有什麽事?”開門見山。
娜娜沒想到他這麽一針見,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找出最完的角度麵對。
“是這樣的,我聽說喬夏影視基地在拍一部古裝戲,主角好像,還沒有定下來吧?”
沒說話,繼續看著。
娜娜低著頭,含帶怯地問:“先生,您覺得我怎麽樣?”
了然,“我不是導演。影視基地也不負責選角,你找錯人了。”
“不不不。”慌了,“我隻想要一個試鏡的機會。”
之前跟這個戲的導演有些過節,但這又是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
導演不要,隻能想辦法把自己塞進去。
娜娜今天來就是想跟夏婷婷認識的,但曲南濱被救護車抬走,夏婷婷本顧不上。
而且比夏婷婷更符合的要求,畢竟比夏婷婷更得夏青的心。
眼下,就是搭上夏家大船的唯一機會。
但明顯不想管這回事,“夏家跟這部戲沒有什麽直接聯係,你找別人吧。”
娜娜不想放棄,一咬牙一跺腳,主湊到了邊。
“先生,隻有你能幫我了......”
一不,娜娜的小蔥似的胳膊在他上有意無意地掠過。
“先生,隻要你能幫我,我一定會記得你的。”
已經使出渾解數了,要是別的男人早就鬆口了,偏偏越賣力,的表就越冷漠。
最後一狠心,直接坐到的大上,和他麵對麵,著那雙薄。
“先生,我會報答你的。”
在的吻即將遞過來前,冷冷開口:“有這好本事怎麽不直接用在導演上?”
娜娜作一僵,導演.....腦海浮現出油肚禿頭的畫麵。
跟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不如睡,就算他幫不上忙,起碼也值了。
“先生,你是不是嫌棄我?”
不愧是專業演員,要什麽有什麽,眼淚哢哢就掉。
但看見人掉眼淚就煩得不行,“滾開。”
娜娜嗔,“先生~”
直接拉開車門,將丟了出去,然後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大。
娜娜站在外麵,不死心地說:“隻要你能幫我,我願意伺候你一晚上。”
直接將的包也扔了出去。
語氣嘲諷,“我不知道你這種睡一覺就應有盡有的想法是怎麽來的?”
娜娜語塞。
冷嗤,“跟你睡一覺就捧你當主角,你當我是怨種?還是當有錢人都是人傻錢多?”
娜娜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吃人計的男人。但也不是不勞而獲啊,睡一覺也出力啊。
正這麽想著,直接開著車揚塵而去。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夏青不喜歡讓別人的車了,他的車裏沾的都是胭脂水的香味,難聞得要死。
第二天,夏青一早給他打電話。
“我要上飛機了。”
:“尋野呢?”
夏青:“在我邊。”
嗯了一聲。
這是第一次夏青出門,他沒跟著,不過尋野在也好,跟夏青混了,他不在的適合也能頂用。
夏青突然漫不經心地說:“你這回可把曲南濱嚇得不輕。”
語氣平靜,“要殺要刮隨便,反正我賤命一條,隻要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他。”
夏青心底翻了個白眼,沒什麽好氣地說:“我昨天去看曲南濱了。”
第一反應是夏青在騙人。
當年把前男友的追求者打到醫院都不道歉,又怎麽會去看曲南濱。
夏青似是猜出他所想,緩緩道:“我不是去道歉的。我隻是小小地警告了一下曲南濱,要算就算我頭上,他家裏人要是看不慣,就找我好了。”
頓了一下,“跟你沒關係,為什麽要.....”
他想說夏青為什麽要多管閑事,但被夏青生生打斷:“沒有任何一場禍端是不需要本的。”
“我小的時候也以為這都是我自己的事,出了事我一個人擔著,跟誰都沒關係。”
“但後來我才知道,我之所以這麽狂,是因為我爸在後麵替我收拾爛攤子。”
“,從我爸把你帶回來的那一刻起,你的家人就是我。”
“就算你殺人放火,我也會管到底。”
有這句話,以後也不可能再殺人放火了。
因為他再也不是一無所有的流浪漢,他有家人了,相當於有了鎧甲,也有了肋。
“自狂。”上還是冷漠的,但心裏是暖的。
夏青笑笑,“是不是很?”
:“沒有。”
夏青:“我要上飛機了,先掛了啊。”
:“嗯,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