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激,很期待,很張。
但是不能只顧著激和張了,現在最要的是看看安保人員的站位,真了手,還得想想往哪個方向跑才行。
趁著目標還沒進門,手機就在手上的高毅飛快的打開了暗網頁面,飛快的找到了C級任務的口,用不三的賬號接下了這個任務。
臨近手了才接任務,高毅這也算是嘗到了甜頭。
把手機揣進了兜里,高毅不聲的往口靠了過去,可是他在快到城堡門口時,卻愕然發現此間的主人亨利帶著迪索往另一邊去了。
什麼況?
什麼況這是!
亨利領路,十幾個人,從直升機降落的草坪那邊過來,然后朝著城堡另一邊過去了。
就在那一瞬間,高毅的心涼了小半截,他把手機從兜里拿出來,默默的關了證據錄制的功能,選擇了不上傳。
證據也不是非得要視頻的,有視頻當然好,可是很多時候沒辦法提供視頻證據,就比如現在這樣,那就只好放棄錄視頻。
更有連手機都沒法帶的場合,難道不錄視頻就不能手了嘛,這個肯定是不可能的。
暫且按捺住急躁的心,高毅再次把視線放到了大廳的裝飾上。
心態不穩,看什麼都沒心,只有看向樓梯口那兩兩套全甲才覺得心里舒服一點,而且再看樓梯上面拐彎的那個持錘全甲,心里立刻就安定下來了。
“不會是真養用錘子的習慣了吧?”
高毅心里暗自嘀咕了一聲,然后他開始仔細打量那把戰錘。
帶著刺的圓錘,看著倒是威猛的,但錘柄稍微有點長,得有四十多厘米的樣子,說是單手錘吧,錘頭過于大了,說是雙手錘,錘柄卻是有些短了。
卻不知道是不是樣子貨。
就在高毅著下端詳錘子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旁道:“張先生對盔甲也興趣嗎?”
高毅轉,發現和他搭話的是畫廊的經理。
這來城堡半個多小時了,一個說英語的人都沒有,而且這幫法國佬討厭的很,即便他們會說英語,但在這個幾乎全是法國人的場合他們就不肯說了。
高毅指了指面前的盔甲,道:“我在想,往我的城堡里擺上幾個會不會好看。”
經理微笑道:“請相信你的審,張先生,全甲和古堡是絕配。”
高毅沒說什麼,就是回頭看了兩眼。
大廳里的人已經明顯集起來了。
晚宴七點開始,九點結束,而慈善拍賣會在晚宴進行中開始,也就是讓人邊吃邊競拍,而作為主人的亨利會拿出五張油畫來拍賣,所得款項將全部捐給一個慈善基金會。
畫是亨利拿出來的,買畫的錢是亨利拿出來的,如果遇到冷場,肯定也會有人以合理的價格把畫拍下來,而慈善基金會是亨利控制的。
然后如果有人愿意拿出自己的東西來做慈善,就會臨時進行拍賣,所得善款依然是給了亨利控制的慈善基金。
反正是一個完整的閉環,主打就是一個水不流外人田,如果競拍過程中真有傻子肯出錢做慈善,就比如高毅這種,那亨利自然也會很高興。
整流程在請柬上寫的很明白。
現在時間已經是六點五十了,高毅就想知道亨利這個主人什麼時候才會出場。
按理說,亨利這個時候應該出面招呼客人了,即便他降低了客人的份檔次,卻總不能就這麼把人晾在這里不管不問,可是晚宴都要開始了,他卻依然不肯出來,這就很不對了。
就在這時,從大廳兩側的小門里開始出現很多的服務生,有男有,他們從兩側魚貫而出,然后直接到每一個客人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開始引著客人往餐桌那邊走。
這是要開始了嗎?
為什麼沒有主人致辭,為什麼不是主人招呼大家落座。
大廳里雖然人很多,但是依然很安靜,安靜的不像正在舉辦一場晚宴。
一個穿著禮服的服務生走到了高毅和畫廊經理面前,然后那個服務生微微躬,先用法語說了兩句,隨后馬上換了英語,道:“晚上好,張先生,晚宴即將開始,請讓我帶您座。”
說英語的服務生應該是特意安排的,高毅看了看畫廊經理,笑了笑,隨后對著服務生道:“謝謝。”
服務生依舊彬彬有禮的道:“張先生,皮埃爾先生,請跟我來。”
服務生始終著一只手,保持著請的姿勢,走在前面為高毅和畫廊經理引路。
高毅不由看了看經理,道:“他們的準備做的真到位。”
經理微笑道:“是的。”
作為在場唯一的華夏人,高毅到了區別對待,而他的服務生顯然是安排好的,本不用擔心語言問題。
服務生走到了一張桌子旁邊,先把椅子拉開一些后,對著高毅道:“張先生,請。”
這時候高毅才發現椅背上寫著一個姓名條,他點點頭,坐了下去,而等他坐下之后,服務生開了另一把椅子,請畫廊經理坐了下來。
高毅和經理挨著坐,這樣他就有一個翻譯了。
不得不說亨利安排的真到位。
高毅看了看位置,他的位置在中間,但是比較靠后,而參照點就是餐桌一邊的拍賣桌,拍賣桌上還放著一把拍賣槌。
很顯然,等上一會兒,那個拍賣桌就會為晚宴的焦點位置。
這距離,恐怕得有二十米,太遠了,可是不好搞啊。
這時候,高毅右手邊的椅子上也有人到了,是一個,大。
兩把椅子之間相距得有五十厘米,當相鄰的要落座時,高毅站了起來,手虛扶了一下,于是那個先對著高毅微微一笑,然后主出了手,用法語說了一句什麼。
高毅和握手,用英語道:“抱歉,我只會英語,晚上好,士,見到你很高興。”
高毅也就掌握了基本的禮儀,至于用在這里合適不合適,其實他也不知道。
“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現在還不是聊天的時候,高毅坐回了椅子上,然后他不再和旁邊的說話,轉而看向了桌子上擺的刀叉。
就在這時候,亨利終于出現了。
不是從外面走進來的,而是從樓梯上直接下來的,后還跟著兩個穿西裝但是神很嚴肅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鏢。
亨利胖胖的,禿頂了,頂著個地中海發型,他滿臉微笑的走到了拍賣桌前,對著話筒發表了一番熱洋溢的講話。
亨利講了什麼,高毅是一句沒聽懂,不過好在有經理在一旁翻譯,不過亨利講的也沒什麼營養,無非就是謝大家能夠臨,歡迎大家出席這個慈善晚宴,謝大家為慈善事業做出的貢獻。
就在亨利講話的時候,樓梯上又下來了一幫人。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迪索。
卻不知道這唱的是哪出戲,亨利講話,迪索從樓梯上下來的,兩人前后腳,卻不是同時出場。
搞什麼?
不管他們在搞什麼,高毅現在想的就是上去咔咔兩下子完工。
但是迪索邊的那些保鏢阻止了高毅的沖。
迪索的保鏢,和非洲的軍閥還有墨西哥的毒梟可不是一個檔次。
足足八個人,雖然跟在迪索的后,但他們的眼神一直在盯著每個有可能出現危險的角落,前后站位,兩個人站在迪索邊,兩人稍微靠前,還有四個人跟在后。
最大的麻煩還是離著太遠了。
距離至二十米以上,高毅毫不懷疑,只要他起,保鏢立刻就會發現,如果他表示出了要接近迪索的意圖,那些保鏢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這沒法手,真的沒辦法手。
迪索坐在了最靠前卻也是最邊緣的一張桌子旁邊,他的保鏢站在了后,這個和大廳的氣氛有些格格不,但是因為他的份,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就是了。
亨利結束了歡迎致辭,座,就坐在了和迪索同一張桌子。
那張桌子只有四個人,但是八個保鏢把他們和普通賓客徹底隔開了,以至于高毅都看不到迪索的影。
這可有點兒不太妙,而高毅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晚宴正式開始,服務員開始上前菜,倒酒,到了這個時候,晚宴上才開始有了低聲細語和歡笑聲。
高毅食不知味,但他依然和旁邊的經理有說有笑,而他旁邊的那位也時不時和他談兩句。
直到上了主菜,晚宴進行到了四十分鐘的時候,終于有個人快步走向了拍賣桌,然后就在客人剛剛開始用冷盤前菜時,拍賣主持人用法語開始嘰里咕嚕的說了起來。
“他說,慈善拍賣會持續很長時間,所以從現在就開始,大家可以用食的同時參與競拍。”
高毅有些茫然的看向了翻譯的經理,道:“呃,恕我冒昧,就是慈善晚宴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經理微笑道:“這是……一次全新的嘗試。”
高毅大概能猜到,這就是亨利為了短晚宴的持續時間,只要這次晚宴能功舉辦就行,至于中間環節和流程怎麼樣,他已經不在乎了。
兩個人抬著一幅畫走向了拍賣桌,拍賣師指著畫開始介紹,而高毅旁邊的畫廊經理卻是一臉詫異之,而且沒有給高毅翻譯。
高毅忍不住了,道:“他說什麼?這幅畫是什麼……”
經理一臉糾結的道:“呃,這幅畫,這幅畫……起拍價五十萬歐元,是……”
經理吞吞吐吐的,他還沒說完,拍賣師已經開始舉手要價了,而奇怪的是,在場客人沒有一個舉手報價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迪索站起,大聲道:“我出五十萬歐元。”
一錘定音,沒人跟迪索搶,而迪索好像也知道沒人會跟他搶,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還對著客人們揮了揮手。
遠遠的看不太清楚,但高毅總覺得迪索好像很著急,就那種迫不及待想要快點結束的覺。
只是一次出價,拍賣師三次詢問無人加價,落錘,。
本該軸出場的迪索第一個完了拍賣,五十萬歐元,很給亨利面子,卻著詭異。
迪索急什麼?
他知道有危險?
就在高毅不清頭腦的時候,卻發現迪索竟然在一群保鏢的護送下,呼啦啦的起離開,直奔樓梯過去了。
這怎麼手,這還能手嗎?
高毅心中大急,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
算了,距離太遠,沒可能的,輕舉妄會導致災難的后果。
高毅目送著迪索上樓,消失在了轉角。
而亨利把迪索送到了樓梯口后就返回來了,然后,他終于端起了酒杯,開始游走在各個餐桌之間給各位客人敬酒,說上幾句話。
高毅心里很,非常。
剛才覺得度秒如年,現在又覺得時間過得太快,高毅心里沒有個主意的時候,亨利已經到了他這一桌前面了。
外松。
亨利邊就跟了一個管家,連保鏢都沒有。
可是主要目標已經上樓了,在那里都不知道。
而現在,亨利已經站到了高毅面前,在高毅他們這桌人全都站起來的時候,他就站在了高毅的正對面。
亨利舉杯,對著高毅微笑道:“歡迎……”
用法語說的,高毅沒聽懂。
高毅也舉著酒杯,滿臉含笑,然后他心里就一句話。
“干不干,干不干,干不干,干不干……”
當看著亨利舉杯,把結整個出來的時候,高毅如同打雷一般的心突然沒了聲響。
高毅右手舉杯,左手閃電般的打出。
就一拳,橫著打出來的,正中亨利的頸脈竇,然后又將亨利的整個結打了個稀爛。
亨利哼也沒哼的倒了下去。
而亨利邊的人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的那個管家就是瞪大了眼。
還是高毅旁邊的突然扯著嗓子尖了起來。
“啊……”
高毅右手丟掉了酒杯,左手甩了一下,恨恨的道:“靠,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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