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岑溪沒想到石綰家裏竟然和夏主管家有生意往來。
更沒想到石綰如此咄咄人,竟然隻是為了開除,不惜用威利的手段,強迫夏主管。
夏主管的臉也冷了下來,“石綰,你這是什麽意思?”
“夏主管,我沒有和你針鋒相對的意思。”石綰勾一笑,“我也是為了公司的發展考慮,像葉岑溪這種毫無責任心的員工,再優秀也隻是公司的蛀蟲,不如直接開了。”
“沒有針鋒相對的意思?”夏主管也有些惱了,“那你提我家裏的事做什麽?”
“大家都是年人,有些話就不擺在明麵上說,我今天就想開除葉岑溪,不過需要夏主管您拿主意。”石綰眼中閃過一得意。
夏主管咬牙切齒,氣得發抖。
葉岑溪覺得,若真的一直在石綰手底下待著,那這工作不要也罷。
也不想讓夏主管,因為而為難,故而道:“既然石導師心意已決,夏主管,麻煩您給我個表格,我現在就填離職手續。”
石綰得意。
而夏主管,卻著拳頭,遲遲沒有鬆口。
僵持之際,外麵的門突然被推開。
所有的人下意識向門的方向去。
葉岑溪詫異,周言川怎麽來了?
“周先生,您怎麽來了,快請坐。”夏主管第一個反應過來,客氣地請周言川坐下。
“謝謝。”周言川很禮貌地道謝。
夏主管客氣道:“請問您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不是為了什麽大事,就是剛才經過外麵,聽到裏麵起了爭執,似乎要開除葉岑溪,請問這是什麽原因?”周言川不解,“貴公司雖然規定嚴,但有把人開除的時候,這...”
夏主管意味深長的視線看了眼滿臉的石綰,讓人給周言川倒了茶,才慢條斯理道:“是這樣,這位石綰小姐,作為葉岑溪的導師,以葉岑溪曠工為由,想將人開除。葉岑溪向我說明緣由,原本不是什麽嚴重的事,我想,隻是警告一下,再扣除半天工資就算了。”
頓了頓,夏主管眼眸一瞬間閃過,“隻是石綰小姐不依不饒,非要我開除葉岑溪。這並不符合規定,我不想答應,但石綰小姐卻拿家和我家的生意往來當籌碼,明裏暗裏讓我把葉岑溪開除...”
“你胡說八道!”石綰一陣心虛地打斷。
而後看向周言川,急忙道:“師兄,我沒那麽說過,我隻是為了公司利益著想,況且葉岑溪真的存在曠工行為,所以我才想開除。”
周言川語氣溫和,“我知道你是為了公司著想,但公司有規定,不得隨意開除員工,而且夏主管為人事主管,已經判定並沒有足夠開除葉岑溪的理由,你為技部門的員工,大概也沒有夏主管理這種事練。”
言下之意,葉岑溪的去留,由夏主管決定,不著來手。
雖然和客氣,但是字字都像刀子一樣,紮在石綰上。
石綰麵紅耳赤,不由得狠狠瞪了葉岑溪一眼。
葉岑溪懶得理會,不想再起無謂的言語爭執,隻是落在石綰眼裏,這便了目中無人。
石綰恨得咬牙切齒,甚至想直接將葉岑溪整個人大卸八塊。
是真沒想到,葉岑溪竟然搬救兵,還拿周言川來。
而且周言川真的特意過來,給葉岑溪撐腰。
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夏主管看到石綰變幻莫測的臉,隻覺得心裏痛快,故意道:“既然周先生都這麽說了,那石綰,你意下如何呢?”
石綰當然希葉岑溪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可是在心上人麵前,一瞬間變了個臉,眼眶發紅,滿臉委屈,“罷了,就算葉岑溪當眾給我擺臉,還故意曠工,你們如此護著,我也認了。”
葉岑溪忍不了,眼皮微掀,“石導師,我原本不想和你起爭執,隻想好好在公司上班,但你這麽說,把所有的錯歸咎到我上,我可不認。我自認沒有對不起公司的地方,倒是你,苛待新人,威脅主管,貌似你的錯誤更多。要按你這麽說,該被開除的人,應該是你吧。”
“葉岑溪,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你這麽汙蔑我。”石綰瞪大眼睛,愈發的委屈。
但在場的人,都是人。
孰是孰非,都分得清。
周言川起,對夏主管道:“我來這家公司掛職久了,和葉岑溪也認識久,相信葉岑溪的為人,一定是有什麽,才鬧出誤會,夏主管用人得當,公平公正,我也沒什麽可說的。另外,夏主管家是做建材生意的?”
夏主管點頭,“是的,隻是近期了一批貨,沒法出手,石綰的父親想以低於市場一半的價格買,最近在商量。”
“這樣,我有一些朋友,是做房地產的,可以介紹給你,你讓你老公和他們去聯係。”
夏主管雙眼微亮,恩戴德地接過周言川寫了號碼的紙條。
石綰則臉煞白。
外人不知周言川為什麽會幫著夏主管介紹生意,可是門清。
肯定是在外麵聽到威脅夏主管的話,為了給葉岑溪撐腰,故意打的臉。
一瞬間,石綰覺得自己像個小醜,被心上人看見刻薄的一麵,很無地自容。
周言川轉往外走的時候,石綰下意識追過去,焦躁地解釋道:“師兄,我覺得你肯定是誤會什麽了,我沒有故意針對葉岑溪。”
周言川笑了笑道:“其實同事之間,小打小鬧也無可厚非,不算什麽大事。”
看似安,實則是在敷衍。
他眼神越過石綰,對葉岑溪笑道:“岑溪,麻煩你跟我出來一趟。”
葉岑溪衝著夏主管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越過石綰,隨著周言川離開。
後一難以忽視的視線,一直跟隨著。
不用想,肯定是石綰。
不過以後,葉岑溪可不想再慣石綰那臭病。
一直以為,退一步海闊天空,可越退,石綰越得寸進尺,真把當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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