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聽到這話,頓時哭笑不得:“什麼跟什麼啊!是我不讓他準備立后大典的,怎麼會給別人做嫁?”
原本還覺得哥哥在戰場上許多,卻沒想到還是棒槌一個。
虞安和也有點兒懵:“傻妹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為什麼不讓他準備立后大典!再沒有誰比你更合適坐上后位了!”
商清晏突然執起虞安歌的手:“大舅子誤會了。”
虞安和道:“我誤會什麼了?”
虞安歌解釋道:“我暫時不能當他的皇后。”
虞安和徹底被他們搞暈了:“為什麼呀!皇后那可是一國之母!妹妹,你別犯糊涂啊!”
虞安歌哭笑不得:“沒犯糊涂!登上后位太容易了,可我還有比為皇后更重要的事。”
虞安和道:“什麼事?”
虞安歌道:“比如...殺盛京,拿下涼國。”
虞安和啞然,這些事的確重要。
商清晏在此時開了口:“我并非不想立安歌為后,只是一旦為皇后,便有諸多份上的桎梏,到時再想做些什麼,就不方便了。”
虞安和指著妹妹道:“所以你是想...”
虞安歌點頭:“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天下未平,我哪里能安心富貴?”
虞安和再次啞然,他是了解妹妹,也知道的野心,絕不是當一朵開在椅上的富貴花。
這個時候商清晏忽然咳嗽了兩聲,虞安和也當即反應過來,方才他實在是沖了。
于是虞安和連忙道:“哎呦!我尊貴的太子殿下!我大殷的儲君!我未來的妹夫!瞧這事兒整的!都怪我都怪我!”
虞
安和彎著腰就要過去攙扶,然而商清晏此人潔癖,只是把手搭在虞安歌的胳膊上,讓虞安歌扶他起來。
商清晏站起來后,虞安和還在他跟前滿懷歉意地撓頭:“是我一時沖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千萬別跟我計較!”
商清晏笑得十分淡然:“大舅子也是為了安歌著想。”
聽他這麼說,虞安和更不好意思了,一個勁兒地道歉。
還是虞安歌擔心商清晏,打斷他道:“好了哥哥,本就是一場誤會,他不會跟你計較的!不過你也是,之后做什麼事之前,可要弄清楚,別再沖了。”
虞安和忙不迭點頭。
虞安歌一顆心還在商清晏的“舊傷”上,見虞安和吃到了教訓,便催他離開:“哥哥舟車勞頓,還是早點兒回去歇歇吧。清晏這邊有我呢。”
虞安和心里有愧,便道:“不然我幫未來的妹夫上藥?”
商清晏一聽,當即道:“不必了!我素有潔癖,不與人接。”
似乎生怕虞安和留下,商清晏還道:“大舅子還是快些回去吧。”
虞安和這才一步三回頭走了。
人走之后,商清晏又一臉苦惱道:“要是讓旁人知道,大舅子打了我,終究不好,醫的話,勢必瞞不住的。”
虞安歌一想也是,還嘆道:“唉,都怪我哥哥,做事不過腦子。”
商清晏
道:“也不怨他,畢竟世人還都不知道咱們的打算。”
虞安歌抿了抿:“我幫你看看吧。我在戰場這麼久,大大小小的傷口見多了,會一點兒醫。不過方才我哥哥下手沒輕重,要是真的讓你舊傷復發,還是得醫。”
商清晏點頭,一點點褪去衫。
雪白的服下,商清晏將右邊肩膀了出來。
商清晏的皮偏白,愈發顯得肩膀上那道傷疤猙獰。
不過虞安歌毫沒有嫌棄,仔細幫他查看著傷口。
是看,虞安歌并未發現問題,又用手指在傷口輕輕按了兩下。
虞安歌的手指明明是溫熱的,可在接到皮的那一刻,卻像是星火燎原,熊熊燃燒。
商清晏呼吸一窒,那一顆修行的道心霎時了起來。
可誰讓一開始,都是他在耍小心機,故意放任虞安和誤會,故意讓虞安和打到他的肩膀,故意裝作舊傷復發,以此博得虞安歌的憐。
眼下怎麼不算他自作自?
看了半天,也了半天,虞安歌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看不出來,清晏,很疼嗎?”
兩個人靠得很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肩膀上,讓商清晏更覺心里燃起一火。
“還好...”
一出聲,都帶著沙啞。
商清晏連忙輕咳兩聲,調整自己的語調,而后一臉嚴肅道:“還好,就是方才挨打的那一下疼,這會兒已經不疼了。”
虞安歌早已年,又扮男裝那麼久,并非普通不
知人事的閨閣子。
聽到商清晏這蓋彌彰的聲音,才意識到,兩個人距離過近了。
如今商清晏香肩半,拒還迎,聲音喑啞,實在有些...
勾人。
這個詞似乎不太合適。
虞安歌輕咳兩聲,覺得自己思想齷齪,好好的給商清晏看傷,這傷還是哥哥搞出來的,腦子里怎麼就想些七八糟的事?
意識到這一點,虞安歌瞬間局促起來:“那什麼,我幫你穿上。”
好在虞安歌夠能裝,心里七八糟,面上還是一派正義凜然。
“我實在是看不出來什麼,不然還是個醫過來,免得有傷。”
商清晏的服被虞安歌拉起來,人也瞬間從旖旎的氛圍中清醒。
看著虞安歌嚴肅認真的神,他也不免在心中唾棄自己。
前世今生加起來,他都多歲了,怎麼在虞安歌面前,還用這種不流的手段!
商清晏佯裝整理服,同樣裝模作樣,一臉正經道:“無妨,沒什麼大礙,你別擔心。”
虞安歌道:“那就好,那什麼...盧霞方才說找我有事,我得過去一趟。”
商清晏也道:“禮部尚書也要跟我再商議一些登基大典的事宜,我也得去忙了。”
虞安歌點頭,一個人走到門邊,就要打開門。
殿門被打開了一條,又猛然回來,攬住商清晏的脖子印下一吻。
再次在心里唾棄自己——還是沒忍住啊,先嘗點兒甜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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