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覺得渾發冷,發現好像從未真正地認識過面前這個人。
這一天一夜都想了很多,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是當初沒有聽從父親的勸告。
而現在已經得到報應了,但不能再連累父親。
和雅心一狠,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抵住自己的脖子,“把我的手機還給我,放我離開這里。”
司冕看了一眼,不慌不忙地坐到沙發上,“你有膽子你就劃下去,到時候我只要說你是因為失去孩子抑郁,所以趁我不在自殺了,你說到時候別人會不會相信我的話?”
和雅臉變了變,沒想到他居然還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握著水果刀,調轉刀尖對準他,歇斯底里地道,“放我出去。”
司冕看著緒失控的樣子,嘲諷一笑,看著的眼神里滿是厭惡,“想要出去可以,你幫我做件事,我就考慮放你自由。”
頓了下,他一字一頓地道,“讓你爸簽份轉讓書,把他名下的份全部轉給我。”
和雅憤怒地看著他,“你休想。”
他欺騙,還害得失去了孩子,就是把份給捐了,都不會給他。
司冕眼神變冷,剛要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皺了皺眉。
沒有避開和雅,他直接接了起來,“什麼事?”
不是對方在手機那都說了什麼,和雅看到司冕變了臉,下一秒他猛地站起,“廢,你們干什麼吃的,連個人都看不住,馬上出去給我找。”
掛了電話,他邁開腳步就要走。
和雅擋住他的去路,“放我走。”
司冕煩得很,被一糾纏,更是來了火氣,他一把抓住的手腕,輕易奪走手里的水果刀,隨意扔在地上。
他盯著,警告道,“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要一而再的挑戰我的耐心。”
說完,他甩開的手,摔門離開。
和雅扶著墻,勉強穩住子,快步走到窗前,看著司冕開車離開,咬了牙關。
不能在這坐以待斃,必須趕逃出去,然后給爸通風報信。
樓下有傭人看守,大門還被鎖了,如果要逃只能另辟蹊徑。
和雅靈一閃,跑進里間,找了把剪刀,然后把床單拽了出來,剪一條條的,然后綁一條繩子。
還好他們住的房間在二樓,不算特別高,把布條繩綁在臺欄桿上,然后另一端纏在手腕上,攥在手中。
和雅往樓下的花園看,呼吸一窒,不由有點張。
從小到大養優習慣了,家里將保護得很好,從未做過這般危險的事。
和雅抓著繩子,心跳很快。
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翻過欄桿,子順著繩子往下。
一瞬間的失重襲來,屁先著地,整個人狼狽地摔在地上。
慶幸的是,只是磕破點皮淤青,沒有摔到骨頭。
和雅不敢耽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逃離這。
他們住的位置是一片別墅區,和雅不敢停下,一路跑到大門的保安亭。
勻了口氣,禮貌問道,“請問能借我用一下電話嗎?”
察覺到保安奇怪的眼神,連忙補充一句,“是這樣的,我家的門指紋鎖壞了,我沒帶鑰匙進不去,想給我家里人打個電話。”
聞言,保安沒有多想,把電話借給用。
和雅激地說了聲謝,然后走進保安亭拿起電話,撥打父親的手機。
等了好一會,對方才接了起來。
“喂,哪位?”
和雅聽到自家父親的聲音,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爸,是我。”
著一口流利的外文,向父親控訴司冕的惡行。
手機那頭的人聽完,氣得雷霆大怒,他讓和雅在那等著,他現在就找人去救。
“好,我知道了。”和雅邊哭邊說,“爸,我知道錯了,當初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執意要嫁給他。”
手機里裝了無奈的嘆氣聲,“你啊,就是太倔了。”
對方安了幾句,然后匆匆掛了電話。
和雅擔心被抓回去,找了個看借口跟保安說要在這等家里人來接,保安也沒懷疑什麼,因為和雅剛才說的外文他一個字都沒聽懂。
和雅站在窗邊,時不時往外面張一眼,祈禱父親派的來的人趕到。
良久,聽到了車子的引擎聲。
和雅連忙跑了出去,看到一輛黑大眾笑,顧不上其他沖過去,剛準備敲車窗,車窗先一步降了下來。
一張陌生的臉映和雅的視野。
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問道,“請問是和雅小姐嗎?”
“我是。”和雅雖然著急離開這個地方,但還是有點防備心的。
“你是?”
男人說,“您父親沃森家主讓我來接您的。”
聽到這,和雅頓時放下心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催促道,“快走。”
男人點頭,啟車子離開。
看著后的別墅區越來越遠,和雅松了口氣,看向前面開車的男人,“能借我一下手機嗎?”
男人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拿起手機遞給。
和雅拿到手機,第一時間給父親回了個電話。
這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和雅,接你的人到了沒有?”
“到了,我已經上車了。”和雅道。
“那就好,你好好在酒店待著,不要到跑,我明天就到京城。”
“嗯。”
和雅鼻子一酸,“爸,之外是我不懂事,我不該那樣你的。”
差點讓爸一輩子的心都毀在了司冕的手里。
對方道,“好了,都沒事了,這些事我會理好的,你人沒事就好。”
聽到這,和雅徹徹底底地醒悟了。
這個世界上對最好的人只有父親,之前做的那些事簡直是太不孝了。
“爸,您把董事長的位置給了司冕怎麼辦,還能收回去嗎?”
“這些事不用你心,你好好保護你自己就行,司冕,我不會放過他的。”
他說著,聲音停頓了一下,“和雅,你該不會還想要護著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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