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完自己,李彪定下神來,讓工作人員把自己挑好的料送到切割臺那邊。
與此同時,楚軒看了眼切割臺上的羊脂白玉,又看向沈明月,問道,“明月,這塊羊脂白玉你要賣嗎?”
話落,一波熱烈的目集聚在沈明月上。
顯然,對這塊羊脂白玉興趣的大有人在。
沈明月淡聲道,“不賣,這塊料子我留著有用。”
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讓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楚,面上紛紛出可惜又憾的表。
楚軒雖然對這塊羊脂白玉興趣,但不賣,他也不會強求。
這時,李彪走了過來,一手負在后,一副眼高于頂,盛氣凌人的模樣。
然而,在看到司景珩和楚軒時,臉上又換上了一副諂的笑臉。
“司總。”
“軒。”
司景珩低頭和沈明月說著話,權當他不存在似的。
李彪臉上的笑僵住,有些尷尬。
楚軒雙手環,看了他一眼,“李先生挑好料了?”
難得有個臺階下,李彪連忙回答,“挑好了。”
“ok。”楚軒扭頭看向站在切割臺前的兩位老師傅,道,“開吧。”
兩位老師傅點了下頭,戴好口罩,再次開機。
刺耳的切割聲音回在大廳里。
無數眼睛了過去,目不轉睛地盯著轉的機。
第一刀落下,兩塊料子都是石面。
眾人心想,該不會兩塊料子都垮了。
三分鐘后,第二刀落下。
一抹冰清玉瑩闖眾人的視線里,李彪臉上出激的神,然后轉頭去看沈明月那塊料子。
又是石花。
李彪眸間閃過一抹嘲諷又得意的笑,仿佛已經看到了沈明月輸給他的畫面。
楚張地揪住楚軒的袖,小聲地問,“哥,明月姐會不會輸啊?”
這可都第二刀了。
楚軒掃了一眼,朝沈明月的方向抬了抬下,“都不擔心,你張什麼。”
楚看向沈明月,對方致的臉上沒有一慌,有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從容不迫。
莫名的,楚看著,突然就不張了。
就在師傅要開始第三刀時,沈明月忽然開口,“師傅,這個地方麻煩您用砂紙打磨。”
老師傅雖然不理解,卻還是按著的話做,關了機,然后拿起砂紙一點一點地打磨。
這一作,直接讓其他人都懵圈了,不明白沈明的用意是什麼。
另一邊,李彪那塊料已經切完了第三刀。
大片的冰清傾瀉而出,玉質潔細膩,滋潤水,澤人,著一迷人的含蓄之。
居然是高冰種翡翠。
楚撇了撇,“靠,他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楚軒瞇了瞇眸子,看向沈明月,后者完全不影響,目始終落在自己那塊料子上。
李彪開出高冰種翡翠,都還能這麼淡定,那塊料到底是什麼。
用砂紙磨的速度要慢很多,老師傅累得額頭都出汗了,被砂紙磨過的位置依舊沒有半點水花。
妥妥玩的就是心跳。
十分鐘,李彪那塊料子已經切完了,一開始玉質明度還好,沒想到等這塊翡翠開出來時,后半部分的玉質雜質較多,純凈度不似一開始那樣。
就這麼一下,高冰翡翠變為了正冰翡翠,在價值上瞬間就低了一個檔次。
李彪面憾,眼里閃過一抹不甘。
可惡。
就差一點就是高冰翡翠了。
眾人一陣唏噓,也是覺得有點可惜了。
所以說,玩賭石的人必須得有顆強大的心臟,否則分分鐘都要往上彪了。
看完李彪的,眾人的注意力再次被沈明月那塊料吸引了過去,看著那大片石花,一致覺得沈明月這塊料要垮掉了。
雖然李彪這塊是正冰翡翠,但不管怎麼樣都比這塊什麼都沒有來得強。
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就當花錢買了個教訓。
就在眾人認定沈明月這塊料要垮時,老師傅打磨的作一頓,愣了愣。
李彪嘲笑道,“該不會又是石花吧?”
老師傅沒說話,加快打磨速度,沒一會,一抹濃正的綠強勢地闖大家的視野。
楚軒正了正臉,眼一瞇。
這調,這澤。
難道是……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中閃過,楚軒看向沈明月的眼神多了幾分復雜難言。
該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師傅,這邊不用打磨了。”沈明月邊說邊指著料上的位置,道,“就這個位置,按這條線再切一刀。”
老師傅從業這多年,在看到這抹濃綠時,已經認定沈明月絕對是個賭石老手。
因為甚至都知道該怎麼切割,還能把握得這麼準。
他也不問原因,直接照的話做,再次開機。
就在這時,程老爺子也走到了最前面。
楚軒手虛扶著他,低聲問道,“外公,您眼神好,您覺得這料里是什麼?”
程老爺子偏頭,瞅了他一眼,“你小子看不出來?”
楚軒嘿嘿一笑,“孫兒的眼神哪能跟您比,您老這可是火眼金睛。”
程老爺子看著他沒個正形的模樣,一掌拍上他的后背,“在這跟我貧。”
說著,他看向沈明月,眼睛里閃過一抹欣賞。
“這丫頭是個好苗子。”
楚軒笑,“想收徒弟啊?”
不愧是爺孫,一語便道出老爺子的心思。
程老爺子剛要開口,刺耳的機聲戛然而止。
一瓢水潑在料切面,濃正的綠晃過眾人的眼睛。
眾人不由屏住了呼吸,面上出難以置信的表。
“哥,那個是不是帝王綠?”楚拽了拽楚軒的手,喃喃地問道。
雖然已經就猜到了,但看到人拳頭大的帝王綠翡翠時,楚軒還是被震驚到了。
直到楚的聲音響起,他才回過神,他手彈了下的額頭,笑道,“你倒識貨的。”
沒錯,沈明月那塊料開出來就是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
看那玻璃澤,還有純凈度,都足以證明那是塊極品帝王綠翡翠。
先是羊脂白玉,后是帝王綠翡翠,眾人只覺得自己的臉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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