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觀從秋石的手中接過一道明黃的聖旨。
“自是奉命行事。”
“可好巧不巧到了國公府行兇。”
溫傾誌心下一震,順著視線往下,形微微晃了晃。
“這是怎麽回事?”
“國公爺這要問老夫人了。”
溫傾誌回頭,眼神詢問自己的母親。
老夫人避開視線,不敢對視。
“秋石,將麻袋打開。”
秋石用劍尖將麻袋挑開,一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場景,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裴觀看到男子臉上可憎的傷痕時,眼中的寒意更濃了兩分,握著佩劍的手了。
“國公爺,國公府該如何代?”
溫傾誌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汗。
“都督,這人並不是我們府中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會出現在我的廂房中,所以老這才讓人將他拖出去。”
“老夫人這番說辭,你自己信嗎?”
說罷不等國公府的人反應,直接看向一旁的秋石。
“秋石,宣讀聖旨吧。”
秋石將聖旨高高舉起,國公府的人跪了一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溫傾誌德行敗壞,品行不端,父子共一個子,有違人倫。
溫如新寵妾滅妻,包養外室,泯滅人。
國公府上下包瞞,以假真,有違國之推崇,褫奪國公府的爵位,褫奪世子封號,溫家父子不可仕。
欽此!】
已經承了不打擊的老夫人聽到褫奪封號之後,直接暈死過去。
“老夫人。”
“母親。”
“祖母。”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薑嬤嬤率先扶住老夫人,才沒讓老夫人倒在這冰天雪地中。
溫傾誌和溫如新依舊跪著,臉比老夫人好不到哪裏去。
溫傾誌和溫如新同樣想不到後果會這般嚴重,不過為著一個外室,怎麽就鬧了這樣。
溫傾誌的子一下子垮了下來,就像是老了十歲一般,雙手扣住地麵的泥土。
這就是老天對他們的報應,如果一開始他不看在兒子的麵上,眼裏製止此事,將那賤人送到遠,哪裏會有這般境地。
兒媳沒了,妻子同他生疏了,連爵位都被奪了。
溫如新張著,半晌都閉不上,臉上還留下了一道傷痕,再不複從前的神俊朗。
他錯了,為了一個冷蕪玲,丟了臉麵,為笑柄,失去葉知笙,失去了所有。
“國公爺是打算抗旨?”
裴觀冰冷的聲音響起,溫傾誌這才回過神,巍巍出手咬著牙接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裴觀掃了呆愣在原地的溫如新一眼,眼裏全是鄙夷。
“來人,將老夫人帶走。”
視線很快移開,落在還在暈厥的老夫人上。
溫如新抬手攔在老夫人的前,不解的看向裴觀。
“都督這是何意,為何要帶走祖母?”
“自是調查真相。”
溫如新立即反應過來
“祖母說了這與無關。”
霎時間,裴觀拔出劍對準溫如新的回頭,離他的脖子不過一寸的距離。
一陣風吹過溫如新的臉龐,刀刃折出輝,溫如新重重吞了一口口水。
七魂都嚇出了六魄。
“懸司辦事,何須旁人多。”
溫如新敏銳的察覺到裴觀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仇恨,他敢保證隻要多說半句,自己這顆頭顱指定保不住。
“都督,祖母年事已高,我代替祖母如何?”
所有的事都因他而起。
裴觀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將溫如新帶回去。”
說罷帶著人直接離開,毫不給溫如新反悔的機會。
翌日一早,國公府深夜被奪爵,溫如新沾染上命案的消息不脛而走,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飛遍大街小巷。
葉家人自是也收到了風聲,賀覓瀾捂著自己的口,心中十分後怕。
“知笙,你可都聽說國公府的事了?”
“母親,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國公府了,隻有溫家。”
賀覓瀾捂住自己的,四下看了一眼,生怕被人聽見。
“都怪母親,一時失言。”
“母親無事,都是自家人,隻是以後可要注意。”
賀覓瀾點頭。
“還好你昨日已經和離,若是再拖一日,溫家怎麽說都不會放人,若你強行離開,怕是隻有一封休書,且外人還會覺得你隻能同甘不能共苦。”
葉知笙沒有反駁,依著老夫人那子別說和離書,怕是休書都不會給。
葉知笙手裏有嫁妝,溫家已經到了這種境地,也不再強求麵子的事了,怎麽也會拖著葉知笙一輩子。
葉知笙斂去眼底的緒,依偎在賀覓瀾的懷中。
“母親說得是,所以兒很幸運。”
葉知笙角微微勾起,裴觀事辦得不錯。
賀覓瀾聽到之後笑了起來。
“我兒自是最有福氣的,母親懷上你那一刻開始,算命的大師就說你是個極好的,母親一直都相信。”
“在國公府的六年已經將所有的苦楚都夠了,以後便都是好日子了。”
葉知笙彎輕笑。
“兒知道。”
“那溫如新不珍惜你,棄你如敝履,如今他已經鋃鐺獄,品行不正,以後看還有哪家的姑娘願意嫁進溫家。”
“母親,這是溫家的家事,以後莫要為此事煩擾。”
“好,母親都聽你的。”
母兩人聊了一會,葉知笙帶著丫鬟回了芷蘭院。
“青黛,溫如新怎麽會獄?”
青黛微微躬著子。
“奴婢昨夜將那賊人送到了老夫人的房中,子夜時分,老夫人讓人將人運出去,正好被都督捉了個正著。”
葉知笙瞬間明白,難怪溫如新會獄。
“不是巧合吧,想必都督一早就堵在溫家門口了吧。”
青黛沒有任何瞞,直接點頭。
“都督意何為?且聽說都督開始的時候是要帶走老夫人的,最後是溫如新迫於無奈站了出來。”
葉知笙看向青黛。
有點不解,都督亦是知道那個賊人是死於誰的手,就算不知,依著裴觀的實力,一個晚上足以知道真相,為何溫如新還關在懸司?
青黛輕聲笑了出來,態度更加恭敬。
“都督說要替小姐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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