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笙到老夫人的旁邊坐下,看都不看一旁的溫如新。
“知笙啊,今日知道祖母你來所為何事嗎?”
“知道,略有耳聞。”
葉知笙掩去眼底的譏諷。
“哎,你和如新已經親六年了,未能誕下一男半,祖母和你父親母親心裏都著急,如新從族裏挑了一個孩子,過繼到你名下教養,你覺得如何?”
老夫人深深歎了一口氣,聽著像是在惋惜,可話裏話外卻是帶了一責備。
葉知笙冷笑一聲,上一世為了所謂的夫為妻綱,委屈了一輩子,這一世他們焉能如願?
既然所學的教養並不能讓幸福,那為何不離經叛道一些,為何不過一過瀟灑恣意的人生。
“祖母,萬事講究一個緣字,總要看看我同那孩子有沒有母子緣我才好做決定。”
葉知笙沒有一口應下,超出了在場幾人的預料,可轉念一想倒也是這麽一個道理。
老夫人直接吩咐一旁的薑嬤嬤下去帶人,相信以宏兒那乖巧的小模樣,定能討得葉知笙歡心,此事已是板上釘釘。
葉知笙看著老夫人眼底的算計,心裏冷笑,自己從前怎麽就看不出老夫人的虛假意,著實是瞎了。
須臾薑嬤嬤帶著一個的小團子走了進來,模樣乖順可。
葉知笙冷眼看著溫宏棋,上一輩子就是被他的表象所騙,誰能想到一個五歲的孩竟有那般的心計。
“宏兒,過來曾祖母這邊。”
老夫人見了溫宏棋,眼角都不覺和了,慈的拉著溫宏棋的小胖手,指著葉知笙問道。
“宏兒,讓給你當母親,你可歡喜?”
溫宏棋笑嘻嘻的看著葉知笙,他的娘親說過,隻要認下這個母親,一家就能團圓。
“宏兒喜歡。”
小團子還害的低下頭。
“知笙,你瞧,祖母就說你們有緣,這孩子那麽喜歡你,你們就是上天命定的母子緣。”
葉知笙不回答,隻溫的看著溫宏棋。
“你宏兒?過來讓我仔細瞧瞧。”
老夫人頓時喜笑開,急忙將溫宏棋往葉知笙旁邊推。
“去吧。”
葉知笙半蹲著將溫宏棋抱在懷裏,將自己腰間佩戴的玉佩解下來遞到溫宏棋的小胖手裏。
“宏兒,這是我送你的見麵禮。”
老夫人和溫如新對視一眼,眼裏十分滿意,一切都在預料之。
可下一瞬,溫宏棋突然大哭起來,一把將葉知笙給的玉佩摔倒地上。
“我不要,這個玉佩咬人,我不喜歡你了。”
玉佩頓時四分五裂,濺起的碎片還劃破了溫宏棋的小胖手,小掌心立即腫了起來。
溫如新見狀,認定葉知笙在玉佩上了手腳,一個箭步上前將溫宏棋摟進懷裏,將愣在原地的葉知笙推倒在地。
“你個毒婦,連個孩子都容不下,宏兒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定要你好看。”
溫如新二話沒說,直接開口責罵。
葉知笙在白芷的攙扶下起,眸微,轉讓一旁的小丫鬟去將府醫請過來。
“世子,我什麽都沒有做,我並不知宏兒為何會這樣。”
葉知笙咬著牙,眼中帶淚,無力的辯解。
“你閉,我不想聽你狡辯,我要休了你個賤婦。”
溫如新的話可謂十分重了,可屋中的幾人並不覺得不妥,看向葉知笙的目都帶了不滿。
看著溫宏棋哭得滿臉漲紅的模樣,老夫人臉上和煦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臉立即垮下,不悅的看著葉知笙。
“知笙,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識大的,你太讓我失了。”
葉知笙眼尾發紅,不再反駁。
府醫很快趕了過來,仔細檢查過後。
“老夫人,世子,小爺被蟲子咬到,手心才會紅腫發,需得開藥塗抹幾日。”
溫如新聽後,看向葉知笙的目都帶了毒。
“葉知笙,你好毒的心?”
“我說過不是我。”
葉知笙站得筆直,不做多餘的辯解。
溫如新將溫宏棋放到老夫人的懷裏,指著葉知笙質問。
“你說不是你,你敢將這些碎片撿起來嗎?”
“我不撿。”
溫如新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樣子。
“葉知笙你終於承認了。”
葉知笙隻覺心中煩躁不已,若不是不能拖著一個汙名被休出府,真想不管不顧就此讓溫如新寫休書。
“世子不信我,即便我撿起這些碎片,又能證明什麽?到時你又會說,我工於心計,早早便用過藥了,不是嗎?”
溫如新氣急,抬手便要打葉知笙。
白芷和蘇木兩個小丫鬟急忙上前將葉知笙護在後。
“溫如新,你這一掌要是敢打下來,我就豁出去將此事捅穿,反正我葉家已經沒落,不怕笑話,就是不知你們國公府該如何自。”
裝作看不見的老夫人聽了這話,這才出聲勸阻。
“如新,不可魯莽,你是讀書人。”
“祖母,孫兒咽不下這口氣,宏兒的手你也看到了,天底下怎會有如此狠心的人。”
“哎,知笙,你要是不想認下這孩子,大可以直接說。”
話裏話外,一家人都認定此事是葉知笙所為,這就是上輩子付出全部力護著的人。
“府醫在此,讓府醫檢查一遍即可知道事,何必早早就將鍋扣到我頭上。”
葉知笙的話提醒了屋中的幾人,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外人,差點沒讓人看了笑話。
“你也別得意,看你還能狡辯到幾時?”
溫如新說罷,看向一旁的府醫。
府醫早已明白事的來龍去脈,低頭認真檢查地上的碎片。
“老夫人,世子,這玉佩碎片並沒有任何問題。”
屋中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
葉知笙譏諷一笑。
“世子下次可要查清楚況,以免鬧了笑話。”
看著葉知笙眼裏的嘲諷和得意,溫如新磨牙。
“就算玉佩沒有,難道就不能藏在上了?”
葉知笙都快氣笑了,掩去眼底的恨意。
“那是否要我當著眾人的麵,將褪去,以此證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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