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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又輕易被他的一句話逗得面紅耳赤，后腦勺好似都冒著熱氣。

認認真真，一本正經的可：“我沒這個意思。”

沈律言欣賞著臉上薄紅的，明知道不是這個意思，非要繼續逗弄，“難道不是在挽留我嗎？”

江稚覺很有人能抗拒沈律言深深著你時的眼神。

專注、認真。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

江稚對上他的雙眸，心臟就開始砰砰砰，跳劇烈。

沒有開關。

無法控制。

小聲為自己辯解，“我不是。”

的臉燙得不行，都快要燒起來，分不清楚是高燒引起的發熱，或者只是因為他的話，“我只是在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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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江稚吐了真話。

話音落地的這個時刻，不僅僅是自己，連沈律言也怔了兩秒。

但是很快，他就恢復了松散爛漫的神態，“謝謝江書的關心。”他接著補充：“但我神還不錯，不困。”

不用他告訴。

江稚已經看出來他不困，“哦。”

沈律言的廚藝還不錯，長時間沒進過廚房，廚藝不減當年。

他生好潔，冰箱里拿出來的鮮蝦清洗了很多遍，清理蝦線的過程堪比一場細的手，清除的干干凈凈徹徹底底。

先煎出蝦油，再往砂鍋里放泡好的大米。

海鮮粥的做法還算簡單，省時省力。

江稚在樓上的臥室也睡不著，又陷了胡思想的怪圈。

也許現在沈律言對也不是一點都沒有。

他又不會平白無故對一個人好。

他是不是有一點喜歡了？

萬一日久生了呢？

可是當江稚的腦子冒出這種危險的念頭，就又另外一道聲音在的心里說，不要自作多。更大的可能是他最近很閑，沒什麼事做順便關心一下病患。

江稚想著這些事，難免會有些心浮氣躁。

很煩。

暗真的好難。

江稚自暴自棄用被子蓋過了臉，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不要那麼執著。

不要再計較他會不會喜歡這件事。

不要再喜歡他了。

可是斷斷續續的減法做下來，還是很喜歡他。

沈律言這三個字早已鐫刻在的心上。

忘不掉，舍不得。

想起來心又會痛。

江稚在被子里悶出了汗，突然間聽見沈律言的聲音，帶著點打，“你把自己悶在里面是做什麼？”

江稚掀開被子，小臉薄紅，冒著細細的汗，“沒什麼。”

差點被嚇死，“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

開門也沒有聲音。

沈律言哦了聲，抱著雙臂靠在門邊，懶洋洋的，“我敲門了，你沒聽見。”

江稚真的相信了他的話，剛才確實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實沈律言沒敲門，隨口騙了。

可能真是病糊涂了，一點都沒懷疑。

“你沒睡？”

江稚搖頭，“我也不困。”

里面穿著昨晚出門時的吊帶睡，那細細的系帶不經意間落肩頭，前大片雪白的，沈律言著的眼神暗了暗，“服穿好，下樓吃飯。”

江稚紅著臉爬起來，隨便搭了件外套，跟在他后下了樓，開口笨拙的解釋：“我剛才不是勾引你。”

沈律言什麼都沒說，就急著自證清白。

江稚有點委屈，“我在家都是穿的。”

而且昨天晚上發了燒，又覺得熱，在自己家里穿吊帶又不犯法。

沈律言回頭來看，扯起角有點好笑地說：“我沒說你勾引我。”

江稚太杯弓蛇影，理了理頭發，“哦。”

沈律言打量了兩眼，“你在家當然怎麼穿都可以，我沒意見。”

江稚默不作聲，靜靜坐在餐桌前。

沈律言去廚房端來煮好的海鮮粥，香味濃郁，聞起來味道就不差。

他幫盛了一碗，客客氣氣推到面前，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話：“而且我還喜歡的。”

的材很好。

只有沈律言能看得見。

該瘦的地方瘦，有的地方又有。

腰細大還長。

怎麼穿都好看。

雖然是無婚姻，但至沈律言對和的夫妻生活非常的滿意。

契合，心能不能走到一起，沒那麼重要。

江稚當做沒聽見后面這句話，故作鎮定端起勺子喝粥，一口接著一口，輕輕的抿著，味道比想象中還要好，海鮮味濃，口即化。

喝完了粥，江稚主提出來洗碗。

沈律言把按回椅子上，“都病了就省點力氣，還是我來吧。”

他說完收拾好碗筷進了廚房，著池子里的碗筷，他回過頭問：“有圍嗎？”

江稚點點頭，“有的。”

沈律言使喚：“幫我拿來。”

江稚從屜里翻出沒怎麼用過的圍，沈律言見了也沒嫌棄，懶懶散散張開雙臂，主彎下了腰：“幫我系上。”

江稚那顆心，又跳躍的厲害起來。

幾乎快要沖破口。

屏住呼吸，等氣息平靜了些許，乖乖幫他系好了圍。

沈律言已經好幾年沒做過家務活，平日在家這些事都有保姆，用不著他們手。

他不是做不來，只是很做。

江稚呆呆看著他在廚房里洗碗的背影，眼睛酸酸的。

如果時間能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如果沈律言真的是屬于的就好了。

那麼多個假設，沒有一個是真的。

沈律言在家做飯洗碗的樣子，多了一種人夫。

這一年里，這種平靜溫馨的日子，對江稚來說，屈指可數。

忽然想從他的后，抱他的腰。

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

才能心甘愿，留在他邊。

江稚抬手了眼睛，抹掉眼眶溢出的那點。

哪怕沈律言不。

其實還是舍不得離開他的。

江稚覺得獨自喜歡一個人的痛苦有閾值。

可是而不得的痛苦，永無止境。

是想想，心臟都在一的痛。

有時候，是不是就像那句話說的那樣——

如果相識。

不能相。

是不是還不如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