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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後,渣老闆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第97章 做事太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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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的父親平日很忙,位高權重,總是不見人影。哪怕是過年這天,也還有公務,臨近八點才到的家。

沈家過年倒是熱鬧的,本家人不,年輕的小輩不敢違抗長輩的意愿,無論怎麼樣,都得回家過節。

家里了的窗紙,小孩子們吃過晚飯已經在后院里放起煙花。

沈父許久沒見到兒子,吃過晚飯后,單獨把人到了書房。

“你二叔和我說,你現在做事做的太絕了。”

“二叔還說了什麼?”

“讓我勸勸你,做事留一線。”

沈律言知曉他的長輩們這些年就是這麼過來的,凡事都會留一寸生機,但他不喜歡這樣,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心狠手辣,不是壞事。

沈律言抿:“您放心,我不會給您添麻煩。”

沈父倒是不怕兒子給自己添麻煩,做到他這個位置,若是還能輕易被拉下來,他這麼些年就是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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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他年紀大了,想要多多行善積德。

但顯然,他兒子就不是個會聽勸的人。

脾氣很倔,也不喜歡別人手他的事。

公司的事是如此,當初他結婚也如此。

沈父對兒媳婦沒什麼印象,不常見面,只記得是個很文靜的小姑娘,除了家世差了點,其他方面看著都還行。

“怎麼過年都沒見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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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南城了。”

“吵架了?”

“沒有。”沈律言也知道分開過年看著是還奇怪的,但他不想強迫江稚一定要跟他回沈家過,春節本就是最重要的節日,懶得再害得不自在。

想回去看看家人。”

“你怎麼沒陪一起回去?”沈父淡淡的問。

沈律言愣了好會兒,如果他和是真夫妻,他當然會陪自己的妻子去南城過年,非常可惜,他和江稚并不是這種關系。

“太忙了,不開。”

“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的妻子。”

“我知道了。”

沈父也沒說多余的話,他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就算了。

沈律言下了樓,他們正在院子里放煙花。

家里的小輩都很害怕這個兄長,不怒自威,一本正

沈律言心不在焉看著窗外的煙花,江稚這個名字不斷往他的腦海里鉆,他越想越覺得煩躁,才五歲的小侄忽然冒出來抱住了他的,“小叔叔,嬸嬸呢?”

小侄很喜歡嬸嬸。

因為嬸嬸每次都會給做好吃的。

沈律言小侄的腦袋,“嬸嬸回家了。”

小孩子說話無所顧忌:“這里不是嬸嬸的家嗎?”

沈律言怔了一秒,“不是。”

沈家不是的家。

小侄很失落,沈律言用手邊的玩去逗,很快就吸引了的注意力。

“小叔叔,你知不知道我媽媽肚子里的寶寶是弟弟還是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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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的表嫂懷了二胎,已經有六七個月了,再過幾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你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我想要妹妹。”

“那就是妹妹。”

“如果是弟弟我就不要帶他玩了。”小侄總是喜歡說些言稚語,“嬸嬸會給我生小妹妹嗎?”

沈律言想到了那個孩子。

不被他歡迎的、態度堅決被他舍棄的孩子。

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有去想過那個孩子的別。因為不重要,無論是男是,他都不可能接

男人對孩子的,和人完全不一樣。

沒有十月懷胎的辛苦,沒有脈相融的

說舍棄就舍棄。

涼薄。

沈律言看著小侄的眼睛,又想起了江稚,的眼神看起來也總是這麼的天真,他說:“不會。”

小侄的頭發,“出去放煙花吧。”

*

沈家小輩多,沈律言在的話,他們反而會就放不開。

敬重這位兄長、又畏懼這種兄長。

不過沈律言夜里開車出了門,去了春和路的公館。

顧庭宣等人早就在等著,江歲寧迎著風雪姍姍來遲,摘掉茸茸的線帽,拍拍帽子上的雪花,“外面雪好大啊!”

開口說話都有白的霧氣。

江歲寧凍得發紅的手,朝沈律言出手,“我的紅包呢!?”

沈律言挑眉:“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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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歲寧往前了兩步,直勾勾盯著他:“沈律言,你現在這麼小氣了嗎?”

沈律言心里有事,著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煩躁,“你缺我這一個?”

江歲寧說了句好吧,隨后從口袋里出一封紅包,塞進他的掌心:“送你的,你可要收好了,這是我的祝福。”

里面沒多錢,最重要的是這份心意。

沈律言笑了笑,收下了這封略顯稚的紅包,“謝了。”

江歲寧盯著他看,“我的呢?沒有紅包總有禮吧?”

沈律言拿過桌上的紙袋,把袋子遞給了,“送你的。”

是從寺廟里求來的佛珠手串。

開過,保平安。

江歲寧沖他出燦爛的笑容,“沈律言,你對我真好。”

他對,還是很好。

他應該還是的吧?

江歲寧比任何人都知道沈律言的有多難得,哪怕這些有一部分是來的,也舍不得放手。現在只想快點除掉江稚這個眼中釘中刺。

只要沈律言和江稚離婚。

就有辦法讓江稚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江歲寧斂起眼中的冷意,抬頭笑容甜,剛要說話,就聽見沈律言的手機響了。

沈律言瞥了眼來電號碼,他默了許久,選擇掛斷了這通電話。

暫時還不想聽見的聲音。

便是看見手機屏幕上亮起的、的名字,那宣泄的煩躁又卷土重來。

被掛了電話的江稚談不上失落,也許沈律言正在忙。

好像無法用這個說辭說服自己。

他就是不想接的電話。

江稚沒想到自己現在已經這麼招他的煩了。

或許不應該打擾他的私人生活。

江稚調整好心態,若無其事收拾好房子,然后抱著在沙發里,心不在焉看著電視機里無聊的晚會。

沈律言也有些魂不守舍,打牌時不在狀態。

一會兒是江稚笑著和自己說要回南城過年的畫面,一會兒又是剛做完手獨自在休息室里嚎啕大哭的聲音。

馬上就要到年三十的零點了。

即將迎來嶄的一年。

沈律言推掉了面前的籌碼,他忽然起,“我去臺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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