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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日》第98章 【番外五】N.回流之水

“我說你們倆真是……”景明一臉沒眼看的表,“怎麼別人都說婚姻是的墳墓,你倆倒好,結了婚反倒是手牽手直接奔著河里跳了,合著是水葬啊。”

貝拉被他清奇的形容逗得差點噴出酒來,“你要不去說口秀吧景明,當個富二代太屈才了。”

伊忍不住吐槽,“那我們都得變他的取材工,一個也跑不了。”

“確實,你們這一對對的,早知道我今天也帶個伴兒了。”

“別。”貝拉怕了他了,“再把我倆一起了,我真的會謝謝你。”

蘇洄喝得有點多,幾人聊天的聲音像是在他腦袋上旋轉的小鳥,弄得他眼冒金星,倒趴著的姿勢也加重了這種暈眩反應。

“好暈……”

寧一宵低頭,聽見蘇洄小聲的念叨,把他撈起來,見他眼神都醉得迷糊了,于是湊到他耳邊,“出去醒醒酒?”

蘇洄點了點頭,“嗯,好。”

寧一宵下黑西裝外套,搭在蘇洄的肩上,半摟著他從餐吧出去,外面的人很多,男男舉著酒杯站在風中聊天。

秋天的風明顯浸著涼意,蘇洄猛地一吹,腦子清醒大半,人也打了個激靈,渾

“冷嗎?”

蘇洄搖頭,但近了寧一宵。

依舊醉意朦朧的眼和緋紅的臉被籠在冷帽之下,只出一點點,只面對寧一宵,像是只給他一個人看。

寧一宵牽起他的手,兩人往前走了走。蘇洄思維跳,從貝拉的秋冬線突然跳轉到他們以前在北京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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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秋天真的很好看,也很長。”

他們在那個金的秋天經歷過很長很滿的熱

“嗯。”寧一宵也被蘇洄的一句話拉到從前,想到蘇洄走著走著突然蹲下收集銀杏葉的樣子。

蘇洄說著,忽然停下腳步,摟住寧一宵,踮腳吻了吻他,分開時他很安靜地在黑暗中著寧一宵的雙眼。

“寧一宵,我們又一起過秋天了。”

寧一宵磕了磕他的額頭,“還有很多個秋天。”

蘇洄喜歡他的回應,笑得像個小孩。他松開手臂,攤開來,擁抱了撲面而來的夜風。

“你知道嗎,在古代,風還有個別稱,一個語。”

“什麼語?”

“醒骨真人。”蘇洄扭頭看他,臉上帶著笑,“這個語細品是不是很酷?風一吹過來,連骨頭都喚醒了,看著這幾個字就覺得涼嗖嗖的。”

“確實。”寧一宵喜歡蘇洄分這些奇奇怪怪又富有趣味容,他的生活是計劃好的黑白灰線條,蘇洄帶給他彩斑斕的、跳躍的點。

“你服上的味道好好聞。”蘇洄低頭,認真嗅了嗅,“很舒服的古龍水味。”

他喝得醉,走路有點浮,寧一宵時不時出手,扶他的手腕。

這一條路幾乎都是充滿小資調的清吧或是咖啡廳,兩人走走停停,在一紅墻站定。寧一宵忽然想煙,于是背風點了一支,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在昏黃燈的照下,縈繞出淡淡的暈。

“我也想。”蘇洄出手,一副小朋友討糖果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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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一宵卻不不慢吸了一口,然后將拿煙的手舉高了,故意不給。

“給我一下嘛。”蘇洄又靠近一步,幾乎要上寧一宵的膛。

寧一宵低了頭,對著他的臉吐出煙圈,像是挑釁。圓形的白煙圈很快被風吹散、拖長,流一般落到蘇洄臉上。隔著煙霧,醉意未退的蘇洄忽然踮起腳,張了,以接吻的姿態吸煙霧,半閉的眼曖昧至極。

這讓寧一宵不由得想起過去,他和蘇洄在校園的凌霄花之下,用香煙代償的吻。

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低頭吻了蘇洄,也將煙遞到他手上。

吧。”

“謝謝。”蘇洄的笑容有幾分不明顯的得意。

明明蘇洄最不擅長玩游戲,但寧一宵總輸給他。

完煙,蘇洄掐滅了煙頭,突然想起什麼,打開了自己的斜挎包,從里面翻找出什麼,藏到后。

“寧一宵,給你看個東西。”

他拉過寧一宵的手,在他手掌心放了一張薄薄的明片。

寧一宵低頭仔細看了看,忽然怔了怔。

是紋,上面是一串手寫英文,蘇洄的字跡——Seeyouaround.

不僅如此,末尾還畫了一只手繪蝴蝶。

“這是我找人定做的,打樣了好幾次才滿意,今天終于收到最后一版了,覺很不錯,你試試?”

寧一宵笑了,“你是真的把我當小孩。”

“我不想讓你疼嘛。”蘇洄小聲說,“舍不得。”

他想試試,用包里剩下的一點瓶裝水沾了寧一宵的鎖骨,將紋在上面,很快,上面的字樣便轉印到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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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好看。”他仔細觀賞了片刻,拍下來給寧一宵看。

“這能維持多久?”寧一宵問。

“一周以上肯定沒問題。”

“太短了。”

蘇洄抱著他,“沒關系,我可以做很多很多,夠你用一輩子那麼多。”

“一輩子”這個詞總會令寧一宵的心為之一

他沒說話,只是蘇洄的臉頰,捧著他的臉,目潤的雙眼落到他的角,于是低頭很珍惜地吻了他。

兩人在秋風里接了一個潤悠長的吻。

如果要寧一宵對人生中經歷過的痛依次排序,紋的痛其實本排不上號。但蘇洄卻對此無比鄭重,仿佛不愿他再任何一點痛楚。

但明明他自己的紋,都是躲在洗手間門里自己給自己刺的。那時候的蘇洄剛剛失去對他而已極為重要的親人,又有多痛呢。

寧一宵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這個人是真的很笨。

移開后,他很認真說,“謝謝。”

蘇洄卻很沒邏輯地回答,“我也喜歡你。”

酒還沒完全醒,蘇洄卻有些犯困,寧一宵坐到清吧門口擺放的長椅上,蘇洄便習慣坐到他上,臉埋進他溫熱的鎖骨

他們的型差總是能夠完無缺地用這樣的姿勢相嵌合,蘇洄可以完全放松。

“我想瞇一會兒。”他蹭了蹭寧一宵的側頸。

寧一宵輕笑了一聲,親了親蘇洄的頭頂,“醒骨真人也醒不了小貓咪的骨。”

蘇洄也悶悶地笑了,手臂環住寧一宵的腰,“沒讓你用語造句。”

隔著街道,寧一宵約發現有人看他們,甚至拿起手機拍照,但他也不太在意,也不想打斷蘇洄的夢,只是把披在他上的西裝外套往上提了提,遮住蘇洄的頭,手臂繞到他后背,輕輕拍了兩下。

“睡吧。”

任他抱著睡了二十分鐘,貝拉們也出來,打算回家。

寧一宵并沒有醒蘇洄,而是直接就著這個姿勢把他抱了起來,來到停在路邊的車前,把樹袋熊轉移到車

“你們好像被拍到了。”景明坐在副駕駛,聲音很輕,“這次可和我沒關系。”

他手指,看到煙吻那張,久經場的老手都愣了一愣,忍不住存圖發給了貝拉。

“不知道還以為你倆跟這兒拍電影呢,得,這幫小姑娘又有的嗑了。”

“小聲點。”

景明立刻回頭,瞥了一眼靠在寧一宵肩頭的蘇洄。

“Ok,ok.”

蘇洄半夢半醒,迷迷糊糊抓住寧一宵的袖子,喃喃念了一句,“小狗……”

“小狗?”景明又一次扭頭,轉過來盯了盯蘇洄,而后看向寧一宵,“誰?”

寧一宵佯裝不知,看向車窗外,“雪糕。”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不像啊?”

“Shutup.”寧一宵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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