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春明城中傳開了兩則消息,一則八卦,一則趣聞。
那則八卦是,據說玉家的玉南弦公子對蘇江綰一見鐘,在前不久的踏青宴上對人家百般照料,為了不引人嫉妒,還想著把黑鍋推到蘇江綰的上。
那則趣聞是,聽說肅王殿下蕭以澤前往了寒士宋知書的小院,意圖招攬。
不過相較于之前的那則八卦而言,后面那則趣聞顯然是不怎麼能引起人們的注意,并未引起多大的風波。
但是對于當事人來說,這影響不可不謂是不小,這相當于是給宋知書和蕭以澤的未來埋下了一道暗雷,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將他們炸的四分五裂。
只是,蕭以澤看起來似乎并不在意這件事。
肅王府的車輦上,蕭以澤與宋知書面對面而坐,宋知書只是瞧見蕭以澤此時居然還有心思一口一口的淺嘗甘茶覺得萬分詫異。
“殿下,您就一點不著急嗎?”
他既然在這個時候找上了蕭以澤,那便是已經歸屬了蕭以澤的意思了,因此也是不由得擔憂起了未來的境地。
他這一次還真的是被人帶進坑里面了!
“我既然是知曉之后去尋你的,自然是有破解之法,不必擔憂。”蕭以澤悠哉悠哉的說著,更是因為收服宋知書的事心很是不錯。
其實在這件事上面他并沒有做太多的算計,大多數況下都是依靠蕭以庚推波助瀾而已,當然了,消息傳播的如此迅速自然也有他那三哥的功勞。
不過他們如此行為卻也是在推波助瀾,否則這件事也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聽得蕭以澤這般說,宋知書即便是心中疑慮,也是不再多說什麼了。
然而——
“肅王殿下,咱們這是要朝著何去?”
宋知書原本是想要在肅王府求見蕭以澤的,結果卻是在王府門前就被匆匆拉上了馬車,看起來似乎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
“子近日接管了云夢坊,說是為了從自家的姨娘手里把將軍府的財權奪回來,若是云夢坊經營得好,這件事便是不會有什麼阻礙。”
“前些日子子才從商家要了一批布過來,如今便是想要來看看這批布的收益如何?”
眼下,宋知書已經是自己的人了,蕭以澤自然是毫無瞞,更何況本就是沒有這個必要,過了今天想必全城的人都是會知曉這個消息。
蕭以澤平淡的敘述著,宋知書聞聲卻是忽然笑了出來。
“想必殿下并不喜歡蘇小姐吧?”
宋知書笑著,似乎只是發現事實之后的揭一般的竊喜。
蕭以澤無言,只是低頭飲茶,一口苦下肚,蕭以澤才是問道:“如何這般說。”
他并沒有否認。
“眼神太奇怪了,若是殿下如同常人說得那般喜歡蘇小姐,眼神絕不會如此淡漠。”宋知書侃侃而談,自信十足。
蕭以澤淡然一笑,眼神卻是陡然銳利起來,冷漠的注視著宋知書,那神就恍若是冬時驀然冰封的河流。
“宋知書,我如今便是教你一個道理,不要自作聰明,如此才能活的長久。”